坐定,北堂莹低声询问宇文齐夏。
这两天,北堂莹几次找墨无无果,现在只能来问宇文齐夏了。
“你找他干什么?”
宇文齐夏凑在北堂莹耳边,呼出的气体带着温热,全洒在北堂莹的耳廓,湿湿的,热热的。
光堂堂被宇文齐夏的荷尔蒙撩得一个颤抖,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儿。
丫的,也不是春天呐,这丫的怎么一天到晚的发情。
“有事。”
“什么事。”
一个答得平静,一个问得平静。
宇文齐夏再靠得近此,说话间,唇张张合合,似有若无地蹭着敏感的玉耳。
“你干嘛呢?”
几次三番,还是在外面。都不要点形象了嘛?
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不是你在问我吗,嗯?”
故意在北堂莹耳窝处吹了一口气,宇文齐夏邪肆地笑了。
哎呀妈呀!
酥~
酥的心尖尖儿上了。
一个上扬的字,一个上扬的音,就能把人撩到腿软。
北堂莹:哪个神经病到处乱传,战王宇文齐夏高冷如冰,是远山上的雪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
给老子站出来!
老子绝对不打死你!(我毒死你我!正好青卫收集的第一批毒草已经到了,那你试药,勉强算个勉勉强强,哼。)
“说正事儿呢,墨无呢?”
北堂莹颇有些恼羞成怒,语气中不免带了一丝丝不耐烦。
聪慧如她,宇文齐夏的改变怎么会瞒得住她的眼睛。
更何况,宇文齐夏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掩饰些什么。
但是宇文齐夏开始注意她,在意她,喜欢他,她就一定要喜欢宇文齐夏,和他在一起吗?
拜托。
他可不是这个封建王朝的人。就算是一个架空出来的王朝,那也是讲究王权至上的。
只是对她来说,王权至上什么的,思想有多远,就给她滚多远去吧。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你大街上逛街,然后随便一个人说,他喜欢你,你就会喜欢他吗?你就会嫁给他共度余生吗?
可是这一句话里丢丢的不耐烦,在语文旗下的耳朵里确是变了一个味道。
不耐烦?
他堂堂战王,看上一个女人,这片大陆的这些女人们,就算不说荣幸之至,也该是欣喜若狂的吧。
不知好歹的女人。
这就是两个不同社会背景,不同成长环境,养出来的不同的人。
一个肆意洒脱,向往自由,情情爱爱和理智中间却隔着一条楚河汉界。
另一个也是理智的,只是这份理智里,有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是两个人之间第一道“天险”。
这道坎儿过得好了,以后才会更好哦。
宇文齐夏二十五岁,少时就开始征战四方,扬名立万。其中艰辛自是不必多言的。
但是战场上的生死危机和平日里的小风小浪那是不一样的。
就算是战场,宇文齐夏都以自己的脑子,能力,力缆狂澜,掌控着战场的瞬息万变。
生活里,以他的身份,那也是顺风顺水,能够让他唯己独尊的。
只是二十余载来,宇文齐夏遇到了第一个人生的意外与例外。
就是有这么一个例外,拒绝他,排斥他。
他不知道世上还有没有如此例外的女子,但他知道,眼前这个,让他栽了。
她有美绝人寰的颜,大局为重的心,艳绝天下的才。
始于颜值,忠于人品,陷于才华。
让他栽得这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