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决偶然在宋柳氏心里留下痕迹,却没在那书生心中引起一丝一毫的涟漪。
书生寒窗苦读十数载,眼里,心里,只有入任为官。
三年后的再遇,是偶然。
亦不是偶然。
书生入京面圣,只因调任京城。
京郊小道上,见了豆莞年华的柳家小姐。
此为偶然。
知她身份尊贵,书生心生一意,接近,只不过是为了更好,更快,更便利的仕途之路。
那日,也是阴雨绵绵。
单纯的大家小姐没有带伞,狼狈地躲在书生歇脚的荒废的亭子里。
书生有伞,将伞送给了小姐。
只是,送伞,不过无心插柳柳成荫。
因为啊,书生,是个凉薄的人啊。
书生根本不记得当年的凉亭旧事,也不记得那个目光澄澈的少女。
即是如此,何来知晓送伞的旧事呢。
佛家,讲究的是一个“缘”字。
人活一世,一生中,会有很多过客。
有些人擦肩而过,那是缘分太浅;有些人纠纠缠缠,那是缘分太深。
缘,也分了好坏。
雨和伞,是书生与小姐的缘。
不过是坏缘,是孽缘。
书生不知道,有了那场雨,拿把伞,才有了他和小姐的后续因缘际会。
没有伞,小姐不会认出来,书生就是那个让少女怀了三年的人。
而,没有雨,是没有伞的。
小姐不知道,有了那场雨,拿把伞,才有了自己可怜悲哀的后半生。
没有雨,书生不会误入亭间避雨,她也不会一眼就瞧中了书生的儒雅有理,书生意气。
更不会送出拿把伞,连带着送出了自己的心。
没有雨,她不会遇上赶赴京城的书生,书生也不会一时意起。
她更不会收下书生送给她的伞,连带着收下了书生的后半生。
没有缘,就没有推波助澜的雨。
没有雨,就没有敲定终身的伞。
……
话说当下。
北堂莹的事在这个海内外文流的盛会中只能算是一个小插曲。
生活就像是在打游戏,主要走的是主线任务,而不是支线任务。
时隔三天,海外使臣提出的文比也拉开了帷幕。
“莹,你没事吧?“
用脚趾头能想到这个人是谁。
“爱得莱德王子,我一切都好,感谢您的关心。”
低头回应。
北堂莹除了一句客套话,其他废话一律省略。
一是她并不想多说,二是放在她腰上的那只爪子。
这两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宇文齐夏终于开窍的原因,总之宇文齐夏那是各种地黏着北堂莹。
吃饭时要和北堂莹一起吃;办公时要拉着北堂堂一起;休息时要拽着北堂莹一起同塌……
而且还时不时地偷香一个或吃点儿豆腐。
最最最主要的是,宇文齐夏基本上杜绝了论除了北堂莹和忠叔以外的其它男人接触,就连墨无也是再没守在北堂莹身边过。
“那便好。感谢上帝的保估,阿门。”
“爱得莱德王子先回座位吧,比试将开始了。”
“莹,之前你的丈夫都和我们的骑士们进行了比试,今天你要和我们的人比试一下吗?”
“看情况吧。爱得莱德王子,我只喜欢挑战。”
“借这几天我学到的一个你们的词——拭目以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