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斤的巨石砸向洛阳城墙,每每砸到城墙之上,外墙被撞击处的包砖就粉碎一大片,城头的守军感觉整个城墙都摇摇欲坠。所幸的是这样的巨型投石机只有二十多具,否则短时间内就能将城墙轰塌。二十具巨型投石机被集中在一起,只向一面城墙投掷巨石,另外三面还是用传统的攻城作战方式。
如上次一样,魏军如同黑色海潮一样汹涌而来,越过早已填平的壕沟,在另三面城墙上密密麻麻的搭起云梯,一个接着一个,几乎将三面城墙完全覆盖住。魏军开始蚁附攀城。巨型楼车也开始缓缓向这三面城墙移动。
部分魏军开始登上城头,城头的汉军立刻展开反击,陌刀,标枪,长矛,环首刀,弓弩将刚刚冒出头的魏军迅速清理下去。但还是有不少魏军成功的登立城头,和赶来的剑盾重装步兵厮杀在一起。在汉军的顽强抵抗下,魏军并不能扩大优势,成功登上城头的魏军兵士始终增长不起来。
许诸并没有把希望放在这些用简易云梯攻城的方式上,这个只是牵制住汉军兵力的手段,真正要破城的还是得依靠巨型投石机和楼车。
当楼车已经接近洛阳城的城墙,只有百余米的距离时。从城墙上突然飞出硕大的砲弹,有的命中楼车,将楼车上的木制护板打的木屑四飞溅,洞穿一个大洞。某个车仓内预先埋伏的弓弩手不幸被击中,瞬间半个身体被石砲打成肉泥,贴在车仓的护板内壁上。
随着楼车与城墙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更多的砲弹命中这些楼车。有的楼车关键梁柱被打折,在一片惊呼嘶喊中,整个楼车坍塌散价。有的则是车身外的护板被成片成片的掀掉。更多的是被砲弹打的千疮百孔,当然也有个别的“伤势”并不严重。
当这些楼车距离城墙只有三十多米距离时,城墙上的弩炮又开始射击火爆弹,如此近的距离,不少火爆弹钻进了之前被砲弹打开的孔洞,在车舱之内燃气熊熊大火。
这些楼车护板做了防火处理,但内部却没有防火措施,还没等它们接近城墙,就已经完全燃烧起来。事先伏于车舱内的魏军弓弩手惨叫着从高达数丈的楼车之上跳下,摔的个半死。
但是还是有七八具楼车基本完好,当它们接近城墙时,楼车上的弓弩手开始向城头居高临下的攢射。城头的汉军兵卒也开始用连弩和反曲大弓发起反击。
片刻后,这些楼车就靠上了城墙,城下正等待登城的魏军兵卒排着队列,沿着楼车中的楼梯向上攻来。楼车上的弓弩手对守城的汉军兵卒造成非常大的威胁,汉军兵卒不断有人中箭倒地。
更糟糕的是,这让汉军兵士不能像之前那样放开手脚对付蚁附攀爬的魏兵,因为他们还要分心防范从上方射出的冷箭。城头的虎贲射手都将箭矢向楼车上的魏军弓弩手射去,但还不足以压制住他们,而且因为虎贲射手目标的转移,正在攀爬云梯的魏兵减轻了压力,越来越多的兵卒登上城头。
随着一阵号角鸣响,担当预备机动的黑衣玄甲的铁卫冲上城头,他们首先开弓搭箭,以不逊色于虎贲射手的箭术精准秒杀正在楼车上猖狂的魏军弓弩手。一支支箭矢像长眼睛一样飞入楼车的射击窗和顶层的平台。躲藏在那向下发射冷箭的魏军弓弩手传来一声声哀嚎。而后这些铁卫开始手持大盾,挥舞横刀,迅速的将正在城头与汉军兵卒厮杀的魏兵斩杀干净。
随着哐当几声响,楼车的吊桥放下,大批魏军从登城跳板上冲上城头。但他们被一排排的剑盾重步兵构成的盾墙所阻挡。城墙上的弩炮还在近距抛射火爆弹。一个火爆弹近距从楼车跳板的门洞冲入楼车内部,砸在一个兵士的脸后摔落在地上粉碎后,在楼车车舱内腾起一团大火和传来一片凄厉的嘶喊。因为是弩炮近距投射,所以动能不大,否则即使火爆弹也能将头骨击的粉碎。
接着越来越多火球窜入楼车之之中,刚刚冲上来的魏军被烧成火人,也阻挡了后方魏军兵卒。之前已利用楼车冲上城楼的魏军兵卒已被剑盾重装步兵斩杀干净。在城头这么狭窄的地方近距做战术这些重步兵的强项。火越烧越大,最后整个楼车都烧了起来,楼车上层个别残余的弓弩手无处可躲,被迫向楼下跳去。
此时洛阳城的西面城墙传来轰隆隆一连窜的巨响。原来西城墙终于被许诸的巨型投石机轰塌了一大段。本来灰心丧气的许诸见此,立马来了精神头,一跃而起跨上战马,率军向城墙的豁口扑去。众魏军兵卒见主将身先士卒,而且洛阳城破在即,亦都争先恐后的随着许诸向着缺口蜂拥而至。
许诸刚刚要冲入豁口,就被一员汉军的徒步悍将拦住,正是典韦。他率两百部属堵在了城墙倒塌的豁口处。许诸认得典韦,也知道他早就降了吕布,于是二话不说,轮起宣花大斧与双手持短斧头的典韦战在一起。
他们刚刚打了两回合,汉军主将成廉也策马赶来,加入战团。许诸和典韦打还勉强维持住,这成廉一加入他可就扛不住了。此时许诸只希望后续大军赶快赶到,给自己打气再坚持四五个回合就行。
一不留神,典韦一个飞斧抛来,许诸未能躲过,飞斧削过他的肩头,切开他的肩甲,割下肩头一大块肉,顿时让许诸疼的呲牙裂嘴。
此时,城外突然传来激烈的兵器碰撞声和喊杀声,还有隆隆的马蹄之声,许诸心里一惊【莫非吕布军的援军来了?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