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月华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后,她简直不愿意承认那个人是自己。
居然在那种状况下说自己肚子饿了,这也便罢了,居然还要夙楼为自己付钱......月华的脸上烧红一片,她看了看这个房间,定是昨日她喝醉了酒,夙楼把她送来的吧。
昨晚!糟了,自己一夜未归,月老要担心了!
月华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月老虽然答应让自己出去玩儿,但决没说过可以不回去!
思及月和仙翁发怒的脸,月华只觉自己得赶快回去。
她想了想,在桌上给夙楼了留下了一张字条,便直接翻窗而去。
所以待夙楼端着小二准备好的早点推开月华的房门时,只见到了大敞的窗户和压在烛台下的一张字条。
夙楼的眼神微动,走过去把托盘放在桌上,随手拿起月华留下的字条。上面写到:
多谢昨日夙楼神君倾囊相助,欠神君的银钱日后定会归还,月华还有事在身,故不辞而别,还望神君莫怪。另,昨日酒后失言,不知可有得罪之处?若有,请海涵。神君的一饭之恩,留待来日再还,月华留。
夙楼一身的冷冽气息在看到信的内容后一点点融化,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小心的把纸折好放进自己的衣袖里,走到敞开的窗户边向外看。
夙楼出神的望着月华离去的方向,良久才轻轻的笑出了声,“月华,你果然还是喝醉了才会可爱些。”
而眼下,长安巍巍皇城之内,月华忐忑的推开了住地的门。
她小心翼翼的向内探了个头,见院内空无一人。便决定先悄悄的摸回房间再做打算。怎料待她动作轻巧的进来,再动作轻巧的合上门,舒了一口气转过身的时候,却停在了原地。
方才的谨慎一下都泄了气。
月和仙翁穿戴整齐的站在她的面前
月华底气不足。弱弱的凑到了他的面前,低声说道,“仙翁,我可以解释的......”
月和仙翁板着脸看着她,眯起眼来。声音听起来很严厉,“留夕,你如今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是说准你出去玩儿,但你竟是一夜未归,还不给我个口信,你是不是想急死我?!”
月华赶紧给老人家顺毛,“仙翁,徒儿知错了,下次不会了好不好?这次是我不好。没能解释清楚,您大人有大谅,原谅留夕这一次好不好?”
月和仙翁依旧板着脸,斜着眼看她,“若是再犯当如何?”
“这......”仙翁见月华犹豫,一双眼睛又眯了起来,“嗯.......?”
月华不敢敷衍,连忙道,“若是再有下次,罚徒儿亲自给您酿酒可好?”
月和仙翁一听这话。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面上的严肃也险些不翼而飞,老头子见差点破功,连忙又拉下脸来。粗声粗气的问道,“此话可算数?”
月华见有戏,立时答道,“当真!自然当真!”
等了许久都等不到月老的回应,月华疑惑的抬起头来,却见月老脸上哪里来的怒气。现在整个人都笑了起来,“哈,这可是你说的!你回去便跟着澈空学酿酒,这样老头子我以后便不用年年去他那里讨酒喝啦!”
月华,“.......”
月华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身前笑的合不拢嘴的老人,心中立时明白了过来。
这回换她眯起眼睛,凑到了月老面前,慢条斯理的说道,“仙翁......徒儿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根本就没有生气,只是找个借口,要我为你酿酒?”
月和仙翁被人说中了心事,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很快便恢复了,他笑了两声,又是一本正经的说,“胡说!你彻夜未归,老夫当然担心你的安危!”
月华,“.......”为什么我一点儿都感觉不到!
算了,不和他计较,不过是酿酒而已,而且有没有下一次还不一定呢。月华不愿在这件事上再纠缠,她还惦记着那个听了一半的故事,“仙翁,今日要去皇上那里吗?”
月和仙翁见她说起正事,也不再闹了,点了点头,“嗯,我方才正要出门呢,你便回来了。既然如此,我们便一同去吧。”
这次领路的宫人没有把他们带到御书房,而是领着他们穿过了一段弯弯曲曲的小路,到了一处山水幽静的别院。
院中一扇屏风,绕过之后竟是满院的斑竹,其中有石子铺就的小路时隐时现。领路的宫人在这里停了下来。
“皇上就在前面等着二位,二位请吧。”
随后宫人便都从原路回去了,只留月华二人在那里。
月华和月老对视了一眼,两人慢慢的顺着小路走了进去。月华一路走去,不得不感叹这处别院的布局精妙,看起来实在是不像是皇家的风格。
进门后绕过屏风,竟是一改常态的栽了一大片斑竹,幽深不知尽。这让这座古院看起来像是建在山中一般,随着小路走到头,才又看见一个小门,穿过去,便到了主院。
入眼的是一个大大的池塘,塘内栽了许多并蒂莲,此时开的正艳。池塘的边上架了一座临水长廊,一身龙袍的楚意便坐在那长廊尽头的凉亭内等着他们。
两人走了过去,一同对着楚意行礼,“参见皇上。”
楚意转过身来,面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不必多礼。”他伸手指了指石桌旁的石凳,示意两人坐下来,“今日御膳房做了几盘点心,二位尝尝是否合心意。”
月华和月老在桌边落座,就着眼前的精致的点心,接着听接下来的事。月华更是全神贯注,她很想知道这件事最后如何了。
楚意见她丝毫不动桌上的点心,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愣了愣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即笑了起来。
月华见他识破了自己的心思,面上有些红,正欲开口道歉却见楚意摆了摆手,“你不用在意,已经好多年没有人用这种态度和朕相处了。”
楚意见此也不再拖延,他的目光有些伤感,“那日,我们在偏殿闹的不欢而散,我自然也暂时没了心思打点朝臣,母后一直催我,朕只得把平蝶送出城。”
“那一日,是我亲自去宫门送她,还对她说,朕不在乎什么天下人的看法,若是三年之内,朕还是做不到接她回来,便索性传位于他人,江湖之上追随她而去,再不理这江山事。”
“朕将自己的贴身玉佩给了她,以此为凭,她等朕三年,朕给她一个答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便走了。朕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竟是连三年都不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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