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一条巨大的黑壳蜈蚣驶了过来,黑壳蜈蚣的额头上明亮的显现“七零四”三个字。站牌下像炸了锅一般,身上印有光影的都向那蜈蚣挤过去。詹大勇忙递了一粒软软的糖给义云,义云这时发现,所有挤蜈蚣车的都开始吃挤车软糖。
蜈蚣车侧边的黑壳打开三个,一些薄入纸片的乘客就从蜈蚣车里匆匆忙忙的下来,那些乘客脚一踏地,立即像瘪的气球被一下吹鼓了气一般,瞬间恢复。义云也忙将软糖放到嘴里然后挤了上去。一到蜈蚣车上,义云才发现,一车的薄入纸片的乘客!甚至自己被挤啊挤的也变成了一张薄薄的纸片。
詹大勇也薄薄的站在那,鼓鼓的布袋就放在脚下,义云看着这个场景,心里涌起好笑的感觉。但是整个人已经变得和纸片一样,脸上的表情也就不能变化了。等整个蜈蚣内部塞满纸片,那三片黑壳就迅速合上,随着甜美的声音:“欢迎大家乘坐七零四蜈蚣车,请带好您的行李物品,小心火以及易燃物!”
经过好一会,詹大勇提着布袋挤过来,撞了撞义云,义云忙跟在詹大勇后面,就听见蜈蚣车发出站牌那一样甜蜜的声音:“焚烈城站到了,下车的乘客,开壳请小心,下车请走好!”
两人挤着下了车,已经是浑身臭汗。
詹大勇拢拢头发对义云道:“怎么样!难受不?”
义云笑笑道:“瀛洲好多了,还有挤车软糖缓解一下,兴义那全靠人自己压缩!”
詹大勇无奈的笑了笑,指着路上一些飘来飘去的云,还有一些踏着剑啊骑着各种奇形怪状动物的人,道:“其实只要你有香晶,就可以不用挤的啊。”
詹大勇带着义云走进一个用巨大的火山岩石整块雕成的小楼,楼前挂了一块小匾----权衡馆,进了小楼就是一个甚是宽阔的大厅,大厅里除了靠进口的两边各有一排座位,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很高的石头柜台,厚实的柜台后面有很多蟾蜍在忙忙碌碌,每一只高高端坐的蟾蜍对面都是一个宽大的座位,座位之旁都靠着一把小梯子,詹大勇将布袋交给义云道:“你过去,那些家伙会告诉你怎么做的,我在这等你。”
义云抱着布袋找了一个空的座位,爬上梯子坐到一只戴着一副厚重眼镜的老蟾蜍对面,老蟾蜍张口道:“小家伙,我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义云忙将布包递了过去,道:“这个给你。”
老蟾蜍接过布包,口里语气带笑的道:“小家伙,你这一袋子可不少啊。”
老蟾蜍打开布袋,一下就呆住了,半天才颤抖的掏出一只精致的淡红色小老虎,将那老虎往布袋一靠,淡红的小老虎一下变得漆黑!
老蟾蜍眼镜差点掉下来,更加颤抖的伸手按了身前的一个黑色按钮,口里恭敬而颤抖的道:“请您下去从下面的那个小门进来办理您的业务,好吗?”
义云脸一红,慢慢的爬下楼梯,就见自己的梯子下,那个巨大的柜台已经开了一个小小的门,那个戴眼镜的老蟾蜍已经等在门边,义云忙回头叫了一下詹大勇,老蟾蜍恭敬的问道:“这是您的朋友吗?”
义云道:“是的。”
老蟾蜍忙招呼另一只蟾蜍过来,口里交代道:“带这位贵客的朋友到盆厅去等候。好好招呼!”
那只蟾蜍牵过詹大勇的手,老蟾蜍在一旁解释道:“这位贵客的业务只能一个人跟我去办理,请见谅。”
义云看着詹大勇被带走,这才开始打量老蟾蜍,这只老蟾蜍穿着一件小礼服,三条蟾蜍腿显眼的因为激动而有些颤动。
老蟾蜍将义云引进柜台,那个开的小门立即合上,丝毫看不出有打开过的痕迹。
老蟾蜍将义云带到一个布置华丽的小房间,小房间里已经等了一个胖胖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也像蓝瞳猫那样,正用一个特大号的放大镜在仔细的查看那一块香晶。
有的东西,它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但是事实却有用无比。这是一句相当矛盾和难理解的话。但是一举例就容易理解得多:譬如一种叫钞票的东西。在吃的方面如果一定要用上钞票,那只能在点火做饭的时候用来引火;在穿的方面一定要用上钞票,那只能被原始人笑话,因为钞票做的衣服还没树叶做的保暖;在住的方面,如果一栋用钞票糊顶的房子和一栋用芭蕉叶盖顶的房子,相信你一定会选芭蕉叶盖顶的;在行的方面,也是一艘钞票做的船和一块烂木板,也很坚信你会选烂木板。但是事实上,钞票却有用无比,为了钞票连命也都饿得丢掉,那里舍得用来烧火;为了钞票可以出卖自己的一切,****犹且不顾;为了钞票可以打家劫舍,那里会在乎什么芭蕉叶;为了钞票父母兄弟都可以推下河,那块烂木板还是让它随波逐流吧。
义云走到那个华丽的小房间里,心里忐忑不安之后也发现这房间的异常,这房间里的东西竟然全都不会动,用詹大勇的话:这里的东西都是没有灵魂的。
老蟾蜍带着义云走进来,朝那胖胖的中年人恭敬的道:“赵先生,人带来了。”
赵先生这才收了放大镜,取下手上戴的白手套,引着义云坐到一张样式很古朴的椅子上,义云坐上去后,那椅子不发出任何声音,义云一下还不大习惯了。
赵先生客气的在对面坐下,那只老蟾蜍却只敢站在门边,眼睛红红的看着桌上的玄香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