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豪气干云。
武师傅开玩笑地问义云,要是来很多怎么办?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而且还得为黄村村民的安全考虑。
义云则表示,会有办法的,他总能找到办法,比如让夺宝的人狗咬狗。至于真到了没有办法的地步,他仍然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就是:
“跑路!”
武师傅愕然望了望义云,看他的样子很认真,不象是开玩笑。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武师傅最后严肃地说:“义云,其实这次着了你的道,我真的很不服气,特别想和你约架,哪天好好的战一场。”
义云点头表示他知道,“但你不是我的对手。”
武师傅当然明白这一点。要知道,自己的老姐姐红棉师太都不是这臭小子的对手么。
不过,他真的想和义云打上一架,胜负不论。
义云笑着说:“好吧,等着,时间由我、地点由你决定。另外,回县里之后,帮我留心一下谢打铁的动静。”
武师傅撇撇嘴,他就知道义云不会做亏本的生意。问题是你吃了他的亏不算,不答应他还不行了。
所以,不和他打上一架,的确心气难平。
送走武师傅以后,义云终于过了几天轻松懒散的日子。
当然,他的轻松懒散,只是相对于往日的紧张而言,在劳心劳力方面大大减少了事务性的活动;每天例行的疗伤和自我恢复仍然是少不了的。
其间也就往瀑布那边跑得勤了很多,强行让自己的身体承受更长时间的冲击。
但是让他郁闷的是,对身体内部堵塞部分的打通进程,在最近这几天里似乎遭遇到了瓶颈,用的还是往日那些药物、向外借力的方式也一样没有拉下,但效用一下子就快速下降到了几乎停滞的地步。
好在义云倒是一个乐观之人,伤势的恢复虽然突然停滞了,不过内劲的蓄积倒也稳定,没有象从前一样用一点少一点。他的身体这时就象一眼地泉,流量很小,但因为源头的问题已经基本解决,细水长流,只要闲暇有空就可以弥补消耗。
打个比方,从前的他是个孔武有力的壮汉、而现在的他只及得上一个身手还不错的少年;自保是不成问题的了,只是想要恢复到从前的水平看来还遥遥无期。
既然强求不得,就顺其自然。
唯一的隐忧就是万一那些和山贼一样贪图宝藏的势力来了,应对起来有些吃力。
而目前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得督促徒弟们多辛苦一些,加紧训练,以便获得最大程度的自保能力。功夫的练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出成果的,现在尽量把基础打扎实了,以后自然还会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于是小广场上,徒弟们挥汗如雨,给整得叫苦不迭;而义云自己则提了一把椅子坐在旁边,只需要动动口就行了。外人不知道的话,还真是一派监工模样。
正在这时候慌慌张张跑来一个鼻涕虫小孩,老远就大喊“义云叔、义云叔!”
“喊什么喊?不会是家里蹿进去一只蛤蟆吧!”
狗蛋笑嘻嘻地说,引得其他人一阵大笑。
而这小孩却顾不得听他说什么,只是冲着义云大声说:“村外来了一个光头老奶奶,说要找你打架!”
义云一听马上站起身就走。徒弟们就有些无适从的样子,不知道是继续练功还是抄家伙跟上去帮忙;因为义云并没有交待清楚,大家就面面相觑了一会。
不过狗蛋最终吼了一声:“走!”大家就呼啦一声赶上去。
没多大一会来到村口,义云已经远远看到红棉师太站在桥头、而许多自发赶来的村民正拿着农具或猎具堵在桥上,不让她上前一步。
真是胡闹!义云心里说。不过因为村民不知情,他当然不可能打击大家的警惕性和护村积极性了。于是就和言悦色地让大家先散了,来的是客人、不是坏人。
见义云这么淡定,村民们也就退回到村里远远地看。
义云则一个人走上前,热情地招呼说:“师太你怎么来了?”
红棉师太临来的路上还一再嘱咐自己要淡定,可是一见义云以及他装腔作势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看来这臭小子在黄村的人望还不错,连这些一招半式都不会的百姓都自发来维护他。不过现在见到真人了,还是觉得来气。
红棉师太就喝了一声:”臭小子,今天看你能跑到哪去!“
义云苦笑,说:“绝对不跑。倒是师太你来到我的地盘上还这么嚣张,不怕再吃一次亏哪!”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红棉师太本来强压着的怒火就腾地一下全上来了,她上前就要出招。
义云忙向她作势:“且慢。师太,咱们身法和暗器都比过了,不相上下;现在不如到河那边,宽敞,正好拉开架势如何?”
红棉师太一听,也不说话,就径自转身前行;义云也就跟着她而去。
徒弟们窃窃私语了一番,也呼啦一下全跟上去。
走了没多远,义云笑呵呵地转回头吩咐狗蛋先去通知芽豆准备些茶点什么的。
狗蛋倒是伶俐,跑进村揪了一个小泥猴让他去通知芽豆姐,自己很快又跑了回来看热闹。
红棉师太又等了这么一会,不耐烦地说:“这些帮手没有吧!”
“不不不,师太你误会了,他们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师傅如何被扁!”
“服软也没用。”
话音刚落,红棉师太已经跃上前来展开攻击。
义云也就毫不客气地见招拆招,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两个人都是身法轻灵的路子,忽尔如穿花蝴蝶、忽而又如雨燕赶虫,直把旁观的狗蛋等人瞧得眼花缭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