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袭营?
士卒闻言,立时虎躯一震。
“不可能吧?营地处于林间,极难寻觅。”士卒解释道。
然,马云禄不同他废话,手执火把,大步凑向黑暗中的营地。
……
此时此刻,微醺的刘辩反倒精神抖擞,心下大惊。
马云禄来此,倒是不足为奇。
奇怪的是,竟被识破此间存在猫腻?
当即,刘辩为保万一,大步走向军帐门口,吹响口哨。
哨声极为清脆,犹如山鹰叫声一般清亮。
不远处的典韦等人,闻声已知情况有变,立即停止装粮食,带领麾下迅速撤出营地。
哨声方歇,刘辩折身走回胡案,故作一脸醉态,用酒杯敲打胡案。
刘辩满口醉话,“酒,拿酒来,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咔嚓!!!
酒坛被碰倒在地,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几在同时,举着火把来到营地的马云禄,刚好听到那一丝声响。
旋即,马云禄在火把的映照下,对身后的士卒比划一番手势,而后直奔声音传来的方向。
当马云禄与士卒冲入军帐之时,清楚的看见满脸醉态的刘辩。
此刻,刘辩正用酒杯敲打胡案,口中依旧说着“酒,我的酒!”
马云禄对此不解,“此人是谁?忘了军中法纪了吗?”
一旁士卒解释道:“禀小姐,此人就是龙战,龙先生。”
他就是龙战?
马云禄看着醉鬼一般的刘辩,完全没有认出来。
相反,马云禄一脸鄙夷,心想:“哥哥怎么与这种人教好?”
殊不知,马超并没有将刘辩见义勇为的事,告知马云禄,只说他是一位难得的人物,必须要结交。
经过长安之战,马腾深感愧对马超颇多,于是便依了儿子的意。
古代的女人几乎没有人权,父母、兄长说什么,便是什么。
即使马云禄险些一哭二闹三上吊,仍旧没有转圜的余地。
只好遵从‘命令’,前来此处,面见素未谋面的龙战。
结果,马云禄看见醉鬼一般的‘龙战’,极其后悔。
可父母、兄长之命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任性。
这时,士卒来到刘辩身边,问道:“先生,营内可曾发生蹊跷之事?”
“我一直在帐内饮酒,可算蹊跷?”
浑身醉态的刘辩,敲了两下胡案,继而抬头看向士卒。
“不瞒你说,如果不是为了见你家小姐,我龙战才不会、不会饮酒呢!
酒、酒壮怂人胆,我龙战可不怂,就怕、就怕你家小姐她……”
话音至此,刘辩再度敲胡案,“快去,拿酒来,一会儿你家小姐就、就来了。”
马云禄闻言,二话不说,直接扭头走出军帐。
士卒见此,连忙提醒道:“先生,方才那位,就是我家小姐!”
话音落下,士卒转身走了出去。
“哼……我不那样说,迟早会暴露!让你嫌弃,可真难啊!”刘辩说着,嘴角漾起一丝邪笑。
不过,虽然眼下已经遭到马云禄的嫌弃,但刘辩还是出不去,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吕布的身上了。
……
不消片刻。
前往水边沾湿麻布的士卒们,已然返回营地。
在与马云禄返回营地的士卒口中得知,营内似乎发生蹊跷之事。
当即,一众士卒举着火把,四处寻找可疑之处。
不消一刻钟,有士卒发现囤积的粮草少了。
细数之下,震惊的发现,竟然少了近四万石!
想来,定是吕布命人做的。
旋即,士卒将此消息告知马云禄。
然,即使马云禄得到消息,却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敌暗我明,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不好的事情。
继而,马云禄命人将所有火把点亮,并且全营做出高度防御准备。
片刻后。
故作醉酒的刘辩,自帐内走出。
逢人就问:“你家小姐来了吗?我龙战要去见他。”
士卒们虽然对他很恭敬,但此时满嘴酒气,难免招人烦。
于是简单的见他打发了。
不多时,刘辩踉跄着脚步,来到距离马云禄三丈之外。
开始与一个士卒勾肩搭背,满嘴醉话,“你家小姐生的可俊?配我如何?”
士卒闻言,看了一眼三丈外的马云禄,转眼颤抖着嗓音,说道:“我家小姐自然是极美,先生可能……配不上我家小姐。”
刘辩怒道:“放屁!
我龙战没想答应你家少将军,是他马孟起死气白咧的求我。
你也知道,他极好面子,我为了给他个面子,就答应了。
怎么、怎么我龙战还配不上你家小姐,分明是你家小姐配不上我!”
刘辩嗓音极高,唯恐三丈外的马云禄听不见。
可是——
什么叫没想答应?
还死气白咧的求?
为了给他个面子?
你家小姐配不上我?
我x了个xx!!!
老娘用你答应啊!?
也不撒泡尿照照?
此时的马云禄,像一头愤怒的小狮子,恶狠狠的看向刘辩。
于女人而言,名节固然重要。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贬低她马云禄是几个意思?
士卒听到刘辩的话,已然感觉到脊背发凉,恨不得第一时间逃离此处。
可是,随着马云禄投来目光,促使士卒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旋即,士卒极为理智的回怼,“少将军确实好面子,可皆因先生帮了忙,又不肯接受馈赠,只好……”
“只好将你家小姐,馈赠给我龙战?”刘辩反问,“那怎么好意思呢?”
刘辩说着,难掩喜悦之色。
虽然此时刘辩的话音算作正常,但马云禄沉浸在愤怒之中,根本无暇多想。
可随着刘辩话音落下,马云禄疾步凑上近前,猛然挥出一拳,直击其面门。
岂料,刘辩不仅轻易躲了过去,还将手搭在马云禄的肩膀,“兄弟,我说的可对?”
兄弟?
我兄弟你一脸!
知道此刻搂着的人是谁吗?
在场众人,看见刘辩的举动,无不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并为他的行为表示默哀。
当即,马云禄极为愤怒的看向刘辩,“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刘辩一脸茫然,目光却落在她略显规模的胸口,“兄弟,你受伤不轻啊,都肿了!”
刘辩话音未落,挥出咸猪手,拍向马云禄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