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王爷说了,文州,去了之后待着就可以了,若是有什么事情,他会派人来通知的。”瞿麦说完,从怀中掏出两张纸,递给凤咏:“这是二位姑姑的官籍,是老王爷叫我交给您的。”
凤咏接过官籍,稍微看了一下,便拿给了马蔺:“这个东西,到了文州再给她们。”
看着俩人,凤咏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们:“我与正初的叔叔约好,他帮我脱身,我帮他带正初回家,明日我的替身就到,到时候你们装模作样护送替身到文州,然后你们就想办法脱身,想必文州那边,也拦不住你们。到时候我们按照原定计划行事,我帮着王爷在外面打听消息,王爷在都城也没必要担心这边,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可以马上跑掉。”
“王爷,我有一事不明,您何以如何相信,正初这个所谓的叔叔?”马蔺说的很委婉,其实心中就在想,身边人都不完全相信,怎么一下这么相信一个刚刚出现的人了?
凤咏听罢哈哈大笑:“你以为我是相信他这个人么?我只是相信,他没必要害我,清荫阁,不涉朝政。再说了,这也算是一个交易,我帮他带正初回去,他帮我易容躲过监视,大家各取所需,不是我相不相信他,而是,他觉得正初值不值得他这么做。你明白吗?”
马蔺似懂非懂点点头。
“你要知道一个事情,我们只需要,一个法子去多开朝廷的监视,而不是相信任何一个人。这么说吧,你也不用担心清荫阁做什么,这么多年,清荫阁能够这么太平,完全是因为不涉及朝政,不偏帮任何人。我躲过了朝廷的追踪之后,我们做什么事情也方便一些,不会缩手缩脚。”凤咏淡淡笑着说道。
“那小姐那边呢?难道芙蓉几个姐姐都要这样去文州吗?到时候只怕芙蓉姐姐不容易脱身。”马蔺马上问道。
凤咏点点头,笑着说:“所以明日我便会下令让芙蓉等人留下照顾正初,而不是跟着我们一起去。你们几个只需要装模作样保护那个替身平安到文州,就可以了。之后你们想办法脱身,我自会想办法和你们汇合。”
“好吧……那王爷准备何时动身送正初回家呢?”马蔺面露愁色,忧心问道。
“等到你们离开当晚,我们自然会趁着夜色离开,只是别的事情你们还要多上心一些。”凤咏在系统里查询了白兰所在的位置,然后继续说道:“马蔺你今夜和川柏一起,趁着夜色去一次上次川柏去过的那个农户家,找到菜窖之类的密室,把消息告诉他们。如果我没猜错,小姐应该躲在那里。”
“这……好吧。”马蔺答应之后,继续问道:“带到消息之后若是小姐要跟回来怎么办?”
马蔺的话,让凤咏有些为难,是啊,如果要跟怎么办?自己难道真的带她去吗?
想到白兰的性格,再想到别的,凤咏就知道,白兰不可能让自己一个人去,但是,带上白兰真的好吗?这么说吧,酒楼没有白兰照样开,可是,白兰真的可以跟着去吗?
“别的事情先做,这个事情我想一下。”凤咏吩咐完,就让他们出去了。
这时候,芙蓉出来了,笑着说道:“王爷心中,还是不放心的吧?留下小姐一人,就算是跟着我们,还是不放心的。毕竟,那么多人在找小姐呢。”
“你知道的还不少。”凤咏冷冷回了一句。
“奴婢知道的,也不过是应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王爷需要的,不就是这样的奴婢吗?太傻,或者太聪明,都不适合您。就像马蔺,川柏,太过于正直,不适合说太多。说多了,怕他们想太多与王爷说,说少了,就怕他们听不明白,又去和王爷说。所以,很多时候您很为难吧?”芙蓉笑得意味深长。
凤咏斜眼看了芙蓉一眼,淡淡说一句:“你说的,你真的仔细想过该说吗?你这是自己在捅自己人的脊梁骨么?”
“王爷所言不对,奴婢只是好奇,为什么正初能做的,马蔺不能做,正初知道的,马蔺不知道,正初受伤了,和马蔺受伤了不一样?”芙蓉还是那似笑非笑的脸,让凤咏讨厌。
凤咏转过头不堪芙蓉,看着窗外,淡淡说道:“什么人做什么事,不需要和你说吧?我且不说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就说你现在说的话,我就很不愿意听。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或者说在搅乱什么,但是,我只在乎我心中怎么想,就怎么做,就可以了。”
“王爷,您把奴婢想得太高了,一个奴婢,能做到什么呢?奴婢只是想让你看明白,谁和你一边,谁和你不是一边罢了。小王爷还在,便好心提醒您,四皇子的事情了,到现在,您还相信他,我就不得不说了。四皇子这个人,奴婢不知道您是不是了解,但是奴婢想说,这个人不如您想的那么简单。很多事情,都和他脱不了关系,小王爷提醒您不要与之深交,也是好心,不是想阻拦什么。您要给四皇子做幕僚,您要小王爷协助,他都做了,事情发生这么多了,您还对四皇子如此相信,您就不觉得伤了小王爷的心吗?”芙蓉话里话外都有些激动了。
凤咏转头看着芙蓉,很认真说道:“我不管他是什么人,我帮他做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知道一个,首先,当初我什么都做不到的时候,他帮我了。其次,做幕僚自然要选择自己认为机会最大的,太过正义单纯的,不适合当君王,所以我觉得我选择没错。最后,这么多事情,虽然说他脱不开关系,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明和他有关,我凭什么怀疑?不管说现在发生什么事情,他也没有明确对我动手,甚至于在朝廷要抓兰儿的时候提醒我了,我便不需要那么防着他。再说了,我现在不过一个弃子,他只要不杀我,我便与他再也不会有交集,我何必想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