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封泽一脸不解地道:“这就奇怪了,本宫的太子妃刚才已经承认了确有此事。她说是韦尚书约她私下见面的,并且是韦尚书主动抱的太子妃,太子妃只是被逼无奈,这似乎有些不对呀……”韦封泽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可整件事情,无论结果如何,都与尧炎的人脱不了关系。
正待我心中焦躁非常的时候,霎时间我心中有了一个计策。我起身走到了韦封泽面前,缓缓跪了下来。韦封泽眼中精光闪烁,脸上满是疑惑和不解,问道:“连王妃这是为何?你现在怀有身孕,还不快快请起。”
我一脸诚恳地,双手俯地拜道:“回太子殿下,妾身有罪,不敢起身。”
韦封泽声音再次传来,似乎比之前轻缓许多,“本宫恕你无罪,起来说话吧。”
我埋向地面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我要的就是韦封泽的这句恕我无罪,恭恭敬敬地回道:“谢殿下。”
我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起身,继续道:“其实这一切都怪妾身,适才妾身离席去整装,忽觉腹部有些不适,便在园中散散步、缓缓乏。袁尚书本是妾身的大哥,自妾身嫁到鸣涅之后,便未曾见过大哥,得知此次出使鸣涅的人员中有大哥,妾身思兄心切,便约了大哥相见。可没成想,到了约定时间,妾身竟因迷路未能准时到达与兄长约定的地点。本想与兄长相见后,再与太子妃聊聊体己话,我身子不变,便约了太子妃在同一地点相见。却不想因我迷路耽误了时间,当妾身赶到时,大哥和明月已经见了面。妾身赶到后没聊几句便因内急,先行离开了。当时都怪妾身离开时不小心,脚下一绊,跌了一跤,撞倒了太子妃。幸好兄长及时出手相救,才没酿成大祸,只是当时太子妃被妾身撞得不轻。因为有孕,内急难耐,兄长见此便让我先行离开,没想到妾身离开后,他们二人便被太子殿下撞上了。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请太子殿下降罪。”
语毕,我重新跪倒在地俯身不起,等候着韦封泽发落。
韦封泽略思忖了一下,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袁尚书不将事情讲清楚,太子妃又为何要说是袁尚书约她前去的?”
“妾身约太子妃时,并未说明自己是何人,而见面的时间太过仓促,妾身并未来得及说这事,便离开了,没想到竟让太子妃误以为是妾身兄长相约。而兄长,也是为了保护妾身,因为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因果,误以为是妾身闯了祸,才会一力扛下。还请太子殿下明鉴,恕妾身兄长无罪,妾身愿一人承担所有罪刑。”
其实我一直在赌,赌贺兰明月并不是真心要大哥死。
韦封泽脸上不在紧绷着,道:“尽管如此,袁尚书始终是冒犯了本宫的太子妃,这件事情总是要有个了解,不罚不行。念在你现在有孕在身,罚你闭门思过一个月的时间,袁尚书杖责二十大板,尧炎太子意下如何?”
明锦虽有不愿,但这已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们三人一同扣罚。
我起身之际瞪向明月,她显然也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回看我的气势降了很多。
宴席经过这番波折,便只能提早结束了。回府的路上,韦封楚一直冷着他的那张俊脸,我视若无睹,其实让我回府闭门思过倒是件好事,我可以安心地养胎而不被打扰。
可我这么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通他们要利用大哥做什么。难道是因为大哥曾经拒绝过她,她一直怀恨在心,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必定要好好报复下大哥。
不管什么原因,她想要伤害我的家人就是不可,我绝不允许。
回府后,韦封楚送来了一些安胎药和滋补药,他自己却没有再出现过,这倒是让我心情好得很。一个月的闭门思过让我有了充足的时间好好养胎。大哥没过几天便随着贺兰明锦回了尧炎,走之前还不忘托人给我带了封书信,内容并不多,只是些只言片语的,大多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事情,说他一切安好,不日便要启程回尧炎,让我不要担心他,他现在很好,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再来看我的。
我提起了笔,快速写了封信,嘱咐大哥要多注意养伤,替我照顾好爹爹,写了一些嘘寒问暖之类的话语,却没有说明我现在的处境如何,全都是一笔带过,只是要家中切莫担心我。
这一个月里,我养胎养得极为成功,原本动不动便会腹痛,脉象也是极其不稳的。这段时间韦封楚派人每日送来的药和补品,让我脉象缓和了很多。
原来动不动便会腹痛,生怕自己会保不住孩子,现在已经不会再有腹痛的感觉了。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虽然过得很好,有吃有喝有穿有用,还有俏眉和忘忧陪着我,可总是闷在屋子里不能出去,还真是很难受的事。
事已,在我的禁令被撤销之时,我便第一时间带着俏眉和忘忧迫不及待的出了门,上街四处闲逛着。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这么倒霉,门禁刚刚被解除,兴高彩烈地走在街上竟遇到了一个月不见的两人——贺兰明月和韦封楚。他们私下相会,一前一后地进了街边的一家茶肆。
这次我没有蠢得再跟上去,而是选择了另一条路走,随意找了一间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饭馆,带着俏眉和忘忧直接进了隔间坐了下来,小二一脸讨喜地笑迎着我们,经他推荐我们点了几个招牌菜,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可没想到的是,我们刚吃了几口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