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窗,看来是真的,天阴沉沉的,但还没有下雨,估计要不了一时半会就要下雨了。没心情,我关上窗,烧水,泡方便面吃。趁着烧水的时间,我迅速的洗了脸,漱了牙。又打开电视心不在焉的看了一会,然后又觉得看不懂又换了一档节目。就这样百无聊赖的熬到了中午。这时间过得比当初高中上数理化的课还难熬,起码那时还有个逗比同桌陪我写写纸条、聊聊八卦、吃吃零食,可现在呢?独自一人流浪异国,周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说多了都是泪啊!
早知道会这么无聊的话就拖上大玳安琪一块来的。如果你以为我抛弃了权麓敏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她现在大概在夏威夷涂着厚厚的防晒霜,喝着饮料坐在沙滩上对着美国肌肉男那健硕的肌肉眼冒桃心吧!为什么我偏偏跑来德国?为什么不去伦敦,巴黎,罗马,加拿大,又或者去马尔代夫,爱尔兰,瑞士?答案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头脑发热,又或者是神经短路吧。总之,反正我现在后悔了就对了。
抱怨归抱怨,我最终还是拖着沉重的脚步,手里拿了一把遮阳伞,手拿包,走出了房间。我不知道沈晋榠和张烁是怎么想的,最近海德堡会有很大太阳?拿了个遮阳伞,是比我还傻?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我还是第一次感到逛街特别无聊。但还是没办法,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把他走完。“咕嘟。”肚子发出了一阵不合调的响声,我揉了揉肚子开始寻找饭店。这次一定要找一个正宗点的餐馆,昨晚上吃的那菜简直让人不堪回首,糟蹋了我可怜的味蕾,还伤害了我那脆弱的胃。鬼使神差的,我竟然找到了一家新开业不久的中国餐厅,还是中式菜品的。太棒了,老天一定是听到了我的祈祷,才如此眷顾我的。因为时间还有点早,所以餐厅里基本上还没太多顾客。我刚坐下来,一个服务生就递来了一本菜单,然后用美式音调问我想要吃点什么。
这声音有点熟悉,我不由得抬起头看了看这个服务生。“是你?”
那个服务生突然换成了中国话,还带着一点惊喜的语气。我仍处于脑洞引擎搜索中,我好像认识他,又好像不认识。抱歉对于一个脸盲症晚期患者,你真的不能指望她永远记住一张脸,即使这张脸美的清新脱俗又带着一点欧洲风味。
“roy?”我不确定的吐出这个单词,他好像是叫roy来着。服务生点了点头,然后问:“你不会说中文?难道你是韩国人。”我在心里吐槽了一下,我要是听不懂,那你干嘛还要说中文?“抱歉,我是中国人,只是不知道你的中文名才学你的朋友叫你roy的。”我抱歉的笑着挠了挠头。“景夜,景色的景,夜幕的夜。”他说着,并伸出了手。我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说什么,但反应过来后我就伸出手和他握了手,说:“安颜汐。”结账的时候,服务生却告诉我景夜帮我付了钱,说是为了向昨天的事道歉,这顿他请客。我茫然的走出餐厅,这算是朋友了?
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能交到一个朋友实属不易,那得需要多少巧合和缘分,何况是在国外。我只能说,运气决定一切。当景夜知道我将在十五天之后离开时,开始对我格外照顾,我几乎每天都在他工作的餐厅吃饭,那是海德堡少有的中国餐厅,听说主厨是中国的南方人,菜品都是从中国空运过来的,味道自然也就正宗了。他每天都替我结账,即使在一次点餐时我黑着脸让他不能帮我付钱时,他也只是嘴上答应,但还是帮我付了钱。又是,我会想他为什么格外照顾我,可能是因为我和他都来自同一个国家,亦或者他从小就是这么的大方,显然后者往往多于前者。他爸爸是景腾的理事长,在景氏那个大家庭中,每个人都是出了名的谦谦绅士,大度淑女。
下午两点,当他终于忙完了手上的事情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休息室里等了他一个半小时了。他特地让我等他,无非就是为了带我去海德堡大学。其实我可以一个人去的,可他偏偏让我等他一起。
“你在这儿念书?”坐在长椅上休息的时候,我偏着头问他。他摇了摇头,说:“我其实在a大念金融。”“a大?s城的a大?”我忍不住惊讶地问,但刚出口就后悔了。那种问法让我觉得自己像个乡下的土鳖一样,中国还有别的a大?
他点点头说:“怎么了?难道在德国出生就一定要在德国念书?”他笑了笑,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的样子很阳光。他告诉我她母亲是德国柏林人,但居住在海德堡,父亲是h市的商人,目前继任于景腾集团的理事长一位。他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因为暑假,他爸爸让他到故土回忆儿时的味道。说白了,无非就是让他这个暑假在海德堡自生自灭,即使是长子,他也从不被父亲看好,就因为小时候大概初中时和同学打了一场架,父亲对他的偏见很大。我当时在心里默默吐槽,打了一架而已,至于吗?真他妈矫情,像我们这种坏学生,打架是常有的事。如果在景家,岂不是早就被逐出家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