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苗苗将药碗往苏木的怀里一推,知道他在故意这么说来安慰自己:“你不用这么说的,虽然解药暂时还拿不到,可我也不算白忙,不仅赚了十万两黄金,过几天我们还可以查到是哪个朝廷的大官在和西域勾结。”“这正是我要谢你原因的,我毒发之前就在着手查这件事,只是此人隐藏的太深了,所以一直豪无头绪,这次也许也可以查到此人是谁。”
既然得到苏木的同意,秦苗苗也就没再耽搁,一边派人注意着豪锐的动向,一边准备着去国国长安城的事宜,她还是没有放弃追查解药的事情,虽然苏木说解药不在西域王室,毕竟是西域人下的毒,即便解药配方被毁,西域中还一定有人知道关于解药配方,退一万步就算找不到解药单位配方,也能可以问出剩下的解药究竟在何处。
苏木能下床的第三日,她和苏木便出发去了长安,而柳凡也随之同行,他不放心苏木的病情,说不准什么时候又会毒发,需要柳凡留下来在毒发的时候施银针,护住苏木的心脉,不然难保苏木再次醒来。
柳凡喜欢清静,所以他自己独乘一辆马车,秦苗苗和苏木则同乘一辆,他们落后于豪锐很多,赶路的时间很紧,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终于在六月底,比豪锐早两天来到长安,他们住进了秦苗苗叫手下偷偷安排的住处,君侯府他们暂时是不能回去,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毕竟苏木几年都不曾回来,如果和西域皇室的人同时回了长安城,会让西域的奸细有所察觉,所以他们需得暗地里偷偷入城,在查到西域奸细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苏木已经回了长安。
初到长安的秦苗苗觉得自己好似头一次进城似的,虽然在现代的大城市她也去过不少,但是长安的繁华和现在的繁华是完全不同的。
道路两旁鳞次栉比的建筑让秦苗苗惊叹,从造型装饰无一不美,无一不精。国都就是有国都的风范,马路要比她以前去的那些城镇宽了几倍,路上的香车宝马络绎不绝,秦苗苗的马车在鹿儿岭不算第一,前三总还是可以的,可是一同这长安的马车比起来就显得穷酸许多。
秦苗苗坐在马车里一手掀着车帘子,一手扶着车窗口,看到什么新奇精美的东西都要感叹一番,苏木坐在车里看着秦苗苗的背影觉得有趣:“苗苗,待会儿到了住处你可以再出来逛逛的,不必走出好远还伸头去看。”
秦苗苗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头笑笑:“我没看过,觉得好看。”马车在长安城里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安排好的住处,为了不被人注意到苏木,马车驶进府里苏木才下车。
这处宅子分为内外两院,中间隔着一道花园,秦苗苗让仆人将他们马车上的行李都搬进了后院,一是因为苏木不能被太多人看见,二是柳凡喜欢清静。
一切安排妥当,进城后就消失的战鹰突然出现了,带回来一个消息:“主子,西域的王子突然加快了进程,今晚就可以赶到长安。”
秦苗苗坐在苏木的身旁一边剥着瓜子一边暗自思量,他为何会提前进城呢,这一路他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秦苗苗的监视下,这一路他都走的非常悠闲,路过有他们暗中经营的铺子都要进去看上一看,怎么到了长安突然加快了动作呢。
秦苗苗没有想到原因,苏木却是一听就明白的因由:“派去盯着的人早就被他发现了,所以他今晚进城以后一定会想办法甩掉你们,所以你们不必在跟了,去通知各府的眼线,密切注意近几日各府中宾客吧。”秦苗苗不解,为何豪锐发现了有人跟踪不早做解决呢,非要等到到了长安再动手呢:“相公,为何他们不早点甩开我们的人呢?”苏木勾唇一笑,带着些高深的意味:“因为没有必要。我们只是刺探他的行踪而已,而这一路他什么也没做,所以行踪不必保密,自然不需要费心甩开我们,而他到了长安,必定会与他们安排在大夏朝堂里的细作见面,所以他才到了长安再动手。”
秦苗苗眨眨眼,似懂非懂:“那他什么时候会去见大夏的奸细?”
“明日吧。”苏木看了看外边的天色,觉得时候不早了,可以出门。
秦苗苗显然十分意外:“明天?不会太过匆忙吗?”
苏木牵着秦苗苗的手,往柳凡的屋子走去,一边走一边和她解释:“有何匆忙的,从豪锐准备来大夏的那天他们的细作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他就已经有了准备,而之所以是明日,豪锐今夜甩掉我们的人,必须速战速决的与他们细作见面,不然拖的时间长了,他怕再次被我们的人找到。”
“那就是说我们就明天一天的机会了!”秦苗苗觉得气恼,自己费劲心思,前前后后的忙活了几个月,如果明日他们没有查到谁是大夏的奸细,她这些日子就白忙了。
“一天机会已经不少了,要是换做我,是万万不会来大夏这一趟的。”说话间苏木和秦苗苗已经站在了柳凡的房前。
苏木扣了扣门:“师兄,我想找你借一样东西。”
秦苗苗自是好奇苏木要借什么,不过听了苏木和柳凡的话对她就不只是好奇了,而是惊吓!
目瞪口呆的看着苏木将一张脸皮从一瓶药水里捞出来,水淋淋的贴在脸上,虽然有点像现代的面膜,不过贴上以后的效果还是惊得她掉了下巴。
我擦!活生生的易容术刚在她眼前出现了,苏木将脸皮贴上以后竟然换成了别人的脸!
秦苗苗手动把自己的下巴扶了上去,站在苏木的面前左瞧右看,看到苏木没有反应,有伸出手指戳了戳。
这下引得苏木不满,抬手拍掉她的手指:“别戳,会皱的。”
秦苗苗撇撇嘴,也不是很逼真嘛,离远看还可以,离得近了还是有点假:“你这个不还不如化妆的效果好呢?”
“化妆?我一个人大男人晚上出去还化着妆?你觉得合适吗?”在苏木认知里的化妆就是女子涂脂抹粉,他并没有见识过现代整容一般的化妆技术,所以他觉得秦苗苗是在逗他。
秦苗苗摊摊手,也不打算解释,因为也解释不通,就算解释通了,她也化不出来。
晚上长安的繁华丝毫不比白天逊色,秦苗苗一路左瞧右看,觉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够转,一个不留神,与迎面走来的一个女子撞了满怀。
秦苗苗跟着苏木一同出门,怕引起旁人注意,自然是紧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女子锦衣华服,身旁还跟着几个婢女和家丁,看排场是个富庶人家的小姐,眼里带着厌恶的扫了秦苗苗一眼,语气里是满满的鄙夷:“那里来的土包子,走路不长眼睛。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我是谁!”
她的话一出口,秦苗苗感受到苏木牵着自己的手紧了紧,显然是动怒了,紧忙回握住苏木的手,示意他不要生气,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安慰:“你别气,收拾这样的人我最在行!。”
见到秦苗苗没有理自己,反而对着苏木亲亲我我的说悄悄话,那名女子气焰更旺了,指着秦苗苗的鼻子:“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啊!赶紧跪下给我道歉!”
秦苗苗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撞了人就要跪下道歉?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是你们家的规矩吗?刚才你也撞了我,你先跪下给我认个错,我学学!”
那女子显然是跋扈惯了的,指着秦苗苗对着身后的下人大喊:“你们都是死人!还不赶紧给我捉住她让她跪下!”
秦苗苗极为不屑的瞥了那名女子一眼,嚯得将腰间随身带着的匕首抽了出来,自从她被格俊绑架以后,她出门总是会带着点防身的工具和药粉,以防外一。
秦苗苗甩着手里的匕首,对着那几个对着她跃跃欲试的家丁恫吓道:“告诉你,我一个乡下的野丫头,手下可没有轻重。”
秦苗苗跟着苏木这么久,识人的本事也学了几分,虽然这个女子看上去是个有钱家的小姐,不过看的她的言行谈吐绝不是什么达官显贵金枝玉叶,她手下的丫鬟家丁也必定不会是什么会功夫的练家子,想夺自己手里的刀恐怕是没那么容易的,就算刀被夺了去,自己还有苏木在,他总归不会让自己吃亏呢。
就在秦苗苗将匕首亮出来以后,双方陷入了僵局,几个下人将她和苏木给围住,可是却没一个人敢上前来。
就在秦苗苗考虑自己有没有必要‘杀’出一条路的时候,另外一个女子带着几名婢女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夜晚街上灯影绰绰,又隔着几名下人,秦苗苗看不清女子面容,不过在女子开口说话的时候觉惊得秦苗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