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苏诚直接又对司马敬仁道:“敬仁,拿二十文银子给他们。”
苏诚他们在出门的时候也会在身边带上一些碎银子什么的,这样在他们急需,甚至是光明正大使用的时候也不至于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就像今日这般,若不随身携带,就那么从空间之中凭空变出来来。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苏诚他又如何做解释。
司马敬仁对苏诚下达的命令没有打任何的折扣直接拿出二十文银子递给了苏诚。
苏诚这是把那几个铜板就那么的扔到了那些家丁的面前。
“钱已经给你们了,你们今后也休要再找他们父女俩的麻烦。”
苏诚呵斥完那些个家丁之后,继而又对那父女两人道:“再找麻烦,你们直接报官抓他们,我就不信,在这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竟然找不到一个说理的衙门,若是没有衙门管,你们父女两个便直接去金銮殿告状,我相信当今陛下英明神武,绝不是那种昏庸之辈,定当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苏诚这番话自然让这些父女升起了几分热血,更让周围围观的百姓有了几分的自信。
弘治中兴已经过去好多年了,是该给他们一些信心了。
只有有了信心,那生活才能有奔头。
苏诚的这一番话讲完之后,便又在围观百姓的掌声中询问朱由校道:“你说是吧,公子?”
现在的朱由校年轻气盛,被这番场面一激励,即便是他不愿意也会欣然答应的。
“当然,朕皇上一定会给你们做主,绝不允许此等败类祸害朝纲的!”
朱由校虽然几次称呼错自己的称呼,但是对于现在兴奋的百姓,根本就没有人去注意他的这个事情。
“公子能有如此随从,想必公子也定会是杰出之辈,今日小女子能结识二位也算是荣幸了,小女子便告辞了,后会有期!”
最先告辞的便是那艳丽的女子。
朱由校对于那女子的离开,倒是想拦住,却又不想表现的太过的轻浮,只能缩回手问道:“姑娘是哪家千金,本公子有机会定当去拜访!”
“我家小姐”
那女子身边婢女话还没讲完便被那女子给打断了。
“公子,你我萍水相逢,若是有缘定当还会相见,若是无缘,那就请公子忘记小女子罢了!”
那女子说完之后便急急离开。
朱由校刚想去追便被苏诚给拦住了,“皇上,您身份特殊,我们的马上离开这里,若是被那顾大人赶到认出您身份,恐会有不妥!那女子既然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又这么着急的出来,肯定也是偷偷的跑出来的,您若是追过去被她家人发现,对她恐也会不好!”
苏诚带着朱由校出来本来是为了体会人间疾苦的。
现在人间疾苦是体会到了,若是再给朱由校添上一个贪恋美色的毛病那可就真的不好了。
苏诚承认那女子长得确实是很不错。
幸好朱由校没有忘记他们此行的目的,听了苏诚的话之后便放弃了去追那女子的心思。
“那便烦劳先生私下里打听一下她是何家女子?”
“好,在下一定给您打探出来!”
苏诚先答应了下来,打探与打探的到,那便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苏诚也知道,就京城之中那么多的厂卫密探,若是不及早的解决这里的事情,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得赶过来。
这些人一旦到了,他们又想摆脱他们的麻烦,那必然是要暴露朱由校的身份的。
“这是五十两银子,你们父女两个拿着快些离开这里吧,你们也知道民不与官斗,你们留在这里,我家公子也很难保得住你!”
苏诚直接给了父女俩五十两银子,这更让他们没有想到。
五十两这决然不是一个小数目。
要不然刚才他们父女两个也不会用那种方式求苏诚给他们还钱了。
不过对于苏诚和朱由校来讲根本算不得一个多大的数目。
朱由校不用说,苏诚的本事使出来赚下五十两银子也是个简单不过的事情。
“快走,一会儿东厂和锦衣卫之人若是到了,你们想走也走不掉了,快些走!”
苏诚拉起了还在磕头的父女两人低声讲道。
“公子,来生老朽一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那老翁在带着女儿走得时候还道出了这样一句话。
在那老翁离开之后,苏诚才又冲着围观的人群道:“你们速速离去吧,别被那位顾大人记恨上。”
在遣散了那个老翁和围观之人,苏诚也没管那躺在地上起不来的家丁,直接对朱由校道:“皇上,我们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应当回去了。”
朱由校在这个问题之上倒也是没怎么为难苏诚,直接跳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的朱由校很是好奇的问道:“你刚才给了那老翁什么,又要让他们去往何处?”
苏诚也没想过要瞒着朱由校。
也没有任何的必要。
“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让他们去别处讨个活命?”
“为何?这里也是他们的家,他们应该很乐意待在这里吧?”
“是,落叶都想归根,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但是,皇上你又没有想过,他们留下来靠什么活命,现在事情闹到了这步田地他还能去那顾大人那里吗?”
“朕可以给他们安排个营生啊,朕难道连这个事情都做不到吗?救了他们却又让他们去逃命,这又是何理由?”
“陛下能给他们安排个什么营生?即便是陛下你能找到适合他们的营生,有如何能够保证那顾大人不秋后找他们算账,他们只是无权无势的普通百姓罢了,即便是有皇上护着,他们又如何能够在皇上您不在身边的时候保护好自己?”
苏诚是在与朱由校解释,同时也是要他明白,他这哥皇帝当得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朕可以给他们权势,他顾秉谦的权还不是朕给的吗?”
朱由校这话问的其实是有些弱智的。
不过苏诚看在他刚当皇帝什么都不知道的份上,还是好心与他解释一下。
“那老翁他有何功绩,陛下要给他权,他既不是科举中榜之人,又不是征战沙场的将军,皇上又能给他一什么官职,即便是给他个闲差,可那老翁估计连字都不认识,又如何服众,若是官能这么简单当了,那对于寒窗苦读之人还有什么公平可言,若是人人都不思进取,专营蝇营狗苟之道,那大明的江山靠谁去治理?
若是人人都没有了做官的能力,那受苦之人将会远远多于现在。
官员是少数人做的,治理国家的权力也是要交给少数人的,而国家要给予的优待也是给少数人的。”
苏诚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朱由校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皇帝。
既然朱由校愿意听,那苏诚自然也就愿意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