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才面色冷黑,声音冰冷,那双暴怒的眼睛怨毒的看着二旺。
张晋天乃张家独子,如今死了,张家一脉,也就断了,如何能不气!如何能不怒!
二旺被张有才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给吓到了,全身颤抖着开口。
“之后……之后,公……公子一眼就看中了那个姑娘,软硬兼施将那姑娘带回来府中……之后,半夜奴才尿遁,看到公子的屋子还亮着,便……便……”
“嗯?”
“便想偷看公子办事,却不想房门没拴,奴才摔在了地上,然后就看到公子被人割喉,倒吊在房梁上……”
张有才抬手打断他的话,冷声道。
“先是撞倒你的人,随后暗示性的和你说出那么一番话,还有那杀了人便凭空消失了的女子和他的哥哥,这件事绝对没这么简单,既然如此,那便只有求助县令吴大人,封锁城门,再画画像,挨家按户搜查!”
“是是是,老爷英明!”
二旺连忙拍着张有才的马屁。
张有才面色闪过一抹浓重的厌恶。
要不是现在还需要他配合官府去画犯人的画像,以他暴怒的性子早就拿着冲上去把二旺碎尸万段了。
外头传来管家的声音:“老爷,外面有个老头,说是知道和那女子同行的人在哪里。”
张夫人一听,连忙止住了泪,顿时急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那老头给我请进来。”
“是,夫人。”
不消片刻,老头便被请了进来。
“老人家还请与我夫妻二人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老头刚要行礼被张有才拦了下来。
老头想了想开口。
“老夫是个打更的更夫,昨夜打更路过同福客栈,看到那姑娘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挺可怜的,本想上去询问几句,看能否帮到忙,随后老夫就看到有四个男人进了客栈,三个大人,一个孩子,那姑娘见着其中一个男子,便上去拉拉扯扯,一番纠缠无果,那几个男人便上了楼,随后老夫就看到令公子和那女子在说些什么,二个人便一起上了轿子。”
“老人家,此话说得可当真?”
老人家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发誓:“老夫都一把年纪,土往嗓子眼埋的人了,还能说出什么谎话来,既然张老爷您不信,那老夫走就是。”
说着那老头就真的走了,张有才也没有挽留他,而是向管家使了个眼色,让管家塞了一袋银子给老人,便将人送出了府。
张有才看向二旺:“你和公子去的时候可曾见过这几个人?”
“回老爷,奴才不曾看到。”
“呵,那要你还有什么用!”
来不及讶异,一支簪子已经插进了二旺的胸口。
“夫人,你……”
张夫人恨声道:“狗奴才,护主不力,尽会出个馊主意逗弄自家主子,你这条贱命死了到干净!只可怜我那苦命的晋儿!”
张夫人一想起自己的儿子惨死时样子,方才那杀人不眨眼的神情又恢复了一片悲戚,眼泪也止不住的顺着眼角滑落。
张有才看着儿子的尸体又看看哭成泪人的自己妻子,顿时也忍不住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