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云朵遮住了月光,周围顿时暗了不少。

    扶桑的脸埋在幽幽的夜色中晦暗不明。

    如今君离墨受伤失踪,一时片刻,他的伤也不会好,没有兵力的情况下,他更不可能贸然入城。

    如此,便只有自己和君无疾开始斗了。

    既然他知道自己在这城中,若是突然出些什么棘手的事,怕是他们一时片刻也走不了吧?

    呵呵……

    既然走不了,那我就还有时间……

    风将云吹散,月儿的光泽渐渐消散。

    “附耳过来,我有事吩咐你去做。”

    “是。”

    孤云应声,伏低身体,凑了过去。

    约摸半盏茶的功夫……

    直到孤云的身影消失,扶桑伸了个懒腰,即又躺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快要天亮了呢?”

    一声鸡鸣,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

    于此同时另一边,一名黑衣人乘着天还未亮,偷偷摸摸来到了全城共用的水井旁,打开井盖,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悄悄将什么东西撒进了井水里。

    随后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一处巷角。

    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从巷子里走出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

    这老人身形较为灵敏,几个闪身便到了张府门前。

    若是此时有人看到定会大吃一惊。

    张府。

    原本挂在门两侧的狮子头上的红绸由红转白……

    张府里,肃穆,冰冷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此刻下人们均低垂着头,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的,唯恐出了一丝一毫的差错,受到主子的打骂。

    张晋天的尸身就在正厅里放着,原本圆瞪的眼睛已经闭上,身上的染血的衣服也已换了,脖颈上那原本渗着血迹的伤口早已干嗑,只剩下一条深红色的血痕,如同小孩嘴巴一般张合着,能清楚的看到里面断掉的血管的根根筋骨。

    正厅里,一个容貌与张晋天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此时正阴沉沉的站在张晋天尸体旁,负手而立,那双阴沉不定的浑浊双眼,爆睁着死死的看着跪在张晋天尸体旁,跪着的二旺。

    中年男子身后还有一个身着一身白衣,发间簪着一朵白花,正在抹泪的中年妇人。

    忽的中年男人猛的一拍身边的茶几

    ,阴沉道:“把昨晚之事,给我原原本本,事无巨细再仔仔细细的说上一遍!”

    二旺跪在地上,全身颤抖,一脸的恐惧的看着张有才。

    “回……回老爷,夫人,事情是这样的……当夜奴才陪公子在花楼喝酒,喝到一半突然尿遁,便去了茅房小解,中途奴才被一个男人撞到在地,奴才当时财迷心窍,便想讹这个人的银子,他说他家穷,赔不起,他身上最后一点银子也被他拿来嫖女人了,还丢着自家妹妹在同福客栈门外,等着他带银子回去住店。”

    “我一看这小子长得不错,心想她妹妹定然长得也不赖,要是奴才能把他妹妹献给公子,而公子又满意的话,以后公子会更加器重奴才!”

    “奴才便找了几个人强逼着他画押把妹妹抵给公子,却不想这小子滑头跑了,后来,我与公子说了这事,公子一时兴起我们去了同福客栈,却不想真得遇到了那貌美如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