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璾分别看了一下两画的落款,一脸古怪地看了看风一墨,发现风一墨也是一脸的古怪。不由得感慨一句:“还真是年轻气盛。”
后面人群离得远的,看不清落款,还在纳闷:“哎,我,这就是界画呀,画面够大气,看着真解气,局气!”
“最局气的不是画面。”
“那是什么?”
“买一送一的业界良心!”
“不懂别瞎,界画一定是要成对出现的,就象屏条。”
“拉倒吧,屏条要四张一套。”
“那界画就跟对联一样,总之,一下就得是两张,眼前就是证据。”
关青山听着后面的议论,死的心都有了,先不这两张画的高下。但自己殚精竭虑花费一年多的时间,精心作出的界画,人家居然在短时间内就能应对。怎么能证明苏拓是短时间内的应对呢?看画的大与题材,明显是冲着他来的,两画大一模一样,题材也一模一样。
这就明,在他的画面世之后,苏拓才开始创作的。如此算来,时间连一个月都不到,想到这里关青山心中已然泄了气,不过嘴上可不能承认。
苏拓的这幅《阿房宫图》学习自黄秋园。其为当代颇具特色的中国画画家。从他生前默默地献身艺术,名不出乡里,到他65岁逝世后举世瞩目。
风一墨此时已经凑到苏拓的画前,眉着紧锁地看着上面的山水。山石造型以浓墨勾线,淡墨秃笔点苔,并予淡墨线上破以焦墨石点,集浓墨、淡墨、破墨于一体;山头施以攒点,暗面施以皴法;画面不强调空间的纵深,而以骨法取胜。丘壑雄奇错综,植被丰茂多变,仿佛有一种精神闪耀在云蒸霞蔚中。
良久之后,风一墨喃喃地道:“遥遥居山水,冷眼向横流。”
吴泊舟此时却道:“以我之见,关青山的山水更胜一筹。”
“哦?何解?”
“关青山的山水沿袭青绿山水,在此画中衬托庞大、华丽的宫殿建筑群,表现出了金碧辉煌的气势,已然有了金碧山水的韵味。”
“怎么可能,明显苏……唔……”马晖的声音再次从人群中传出,不过只了几个字,便被人捂住了嘴,并拖到了后面。
“你干什么?”中年汉子刚放开手,马晖就要跳起来跟他撕扯,中年汉子只好再次把他抱住,急着道:“我在救你,你刚才那句话要是全出来,你的艺术生涯会坎坷很多,信不信?”
“我,我,你先放开我。”
“放开可以,你得冷静,别把我当成敌人似的。你你丫这破嘴,是不是从废品站捡回来的,你这辈子得……”
“我靠,有人在打马哥,居然敢欺负我们艺大的!”几个年轻人向这边走来,风龙突然喊了一嗓子,然后挽了挽胳膊冲向中年汉子。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风龙和中年汉子已经倒在地上,翻滚了起来。任嘉和刘妙巧的眼睛里又开始冒星星,旁边的房东辉见状,也想上去一起翻滚。
苏拓和胡金灿,上去把两人拉起来,并且分开。
马晖也赶紧过来,站在风龙和中年汉子中间,道:“误会误会,风龙,他刚才是在帮我,我们不是在打架。”马晖手脚并用,折腾了半,大家终明白了前因后果。
风龙这时过来对中年汉子道:“对不住啊,我没弄清楚情况就上手了。”
“你丫也是艺大的吧?”
“你怎么知道?”
“我算看出来了,你们艺大就没正常人。”
“这事我理亏,你随便,我不回嘴。”
“嚯,够硬气的。”中年汉子趁机喘了几口大气,毕竟体力赶不上年轻,而且还是被风龙偷袭的。
苏拓此时上前,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我先给你道歉了,如果不嫌弃,中午我们请你吃个饭,算是赔罪。”
“他是倒腾水泥的,在金店装过逼,他媳妇长得可水灵了……”话的是马晖。
中年汉子今心血来潮,想看看艺术展,陶冶一下情操,没想到这里的经历比建材市场还要复杂。听到马晖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弄成现在的光景,全是这马晖惹的事。
“你丫闭嘴,我媳妇长什么样,你见过?”
“刚才是你自己的。”
“我不跟你丫话,跟你在一起,就没好事。我叫牛强,是做建材生意的,你们都是学生吧,中午我请客。”牛强也是个爽快人。
“那怎么好意思,这事怪我们……”
“不用多了,你们以后能挣钱了再请我就是,呵呵。”
“做建材?做石材和建筑雕塑的生意吗?”
“当然做,咱对浮雕还挺有研究的,要不然也不会对艺术这么感兴趣。”
马晖这时凑到苏拓身旁,声道:“他的话不能全信,这家伙爱装逼,他连媳妇都是靠装逼骗来的。”
“那也比找不到媳妇的人强百倍。”牛强冷哼一声。
这时前方的人群开始嘈杂起来,好像都在讨论着什么。然后,就听到付行之大声地道:“各位请稍安勿躁,我来两句。”
人群慢慢安静了下来。付行之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我先解释一下,《锦石秋花图》并不归松竹斋所有,至于画的主人不愿意出手,我们也没有办法,请大家风谅。不过,大家此次来到试笔会,一定会不虚此行的,下午的拍卖将拍出一部分精品大作,比如你们眼前的这两幅界画,都将参拍……”
“嗡~嗡~”展厅再次成为菜市场。
“静一静,我还有重大消息宣布。”等大家安静下来,付行之继续高声道:“各位,你们以为这两幅界画,是此次试笔会的压轴之作了吧?我在这里告诉大家,不是!我们的压轴大作在大厅,而且这件大作也将参加下午的拍卖,感兴趣的朋友,请随我去大厅,我们一起见证一件划时代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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