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林琪瑢想过钟敏蓓和钟容堃顽劣,却没过竟是这样的蛮横!霸道之下强抢妹妹的宝物,没有一点的羞耻与亲近友爱之心,还一副理直气壮!!
钟敏蓓完全打算占有了小拂尘,即便归还,也不想让林殷好过!
损人利己,只求一时痛快;将亲人的痛苦看做乐事……
林琪瑢怜爱的为林殷擦了擦泪水,“六叔虽然炼制不出来一柄一模一样的小拂尘,但六叔的炼宝手段,起码在咱们左界无人能比。
六叔本来答应为你们尚译小表叔炼制法宝,也给殷儿与椿哥儿一人炼制一件如何?
所以回去要想好要什么宝物,不然六叔一人给你们炼一块大石头!”
林殷嗪着泪,破啼为笑点头应下,“我回去就想!反正不要拂尘了。”
林祥椿见六叔将小妹哄开心了,也不再气郁。
“六叔是来找爹的吧?”
林琪瑢点头,“不过我与你们姑姑、姑丈还有城哥儿都见过多次,这回就不进去了,先带你们回府。”
林琪瑢转身便拉了侄儿、侄女回了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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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祖宅进入大正门前行不远,上了东侧抄手游廊,经过一处内植有大片青衣莲的莲池,名为白砂鸥。
世商还在时,林琪瑢没少经过此处去翠坪居看望二姐林婧,还有与钟慕业、钱青石搭在一处玩闹。
但是现在,一位夭桃秾李,风流万种的银裙少女与一个鼻若悬胆,面如傅粉的无暇少年,正倚在廊下,纵着一道红光在那灿若星斗的青衣莲中,忽长忽短,忽刚忽柔,来回穿梭。一条条的灵鱼,一只只的鸥鸟,被扯得掉鳞飞毛,呱呱乱叫!
“二姐,你眼光真毒!这个襄云拂尘真不赖!”
银裙少女得意的一哼,“这还用你说!那林殷胆小怕事,我拿她一个小拂尘,量她也没胆子告状!
回天空净湖,咱们也找师祖炼几件宝贝玩玩!”
少年眼珠一转,抚掌称妙,马上又道:“咱们小舅舅声传下界,本事之高,我看着远比咱们两个师祖的本事更有前途。哪天要是回府了,一定要想办法多要些好处才是!”
“他那般本事的人,给咱们的怎么也不能寒酸了。至少也得十株八株半仙阶灵株,”少女附在弟弟耳边道:“听说六大族的修炼功()法全是他一人拿回来的,天贤功()法都有!
他可是个大户,一定要将他哄开心了……”
少女低颈盘算,少年也是一副憧憬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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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瑢从白砂鸥匿形出来,在钟家大正门外现出身形,痛心的摇了摇头,彻底熄了进钟家的心思。
只在片刻之后,复又当做刚来的样子,到大正门留话给林琪环、林婧与钟慕泽、钟慕业,又给钟容城、钟敏蓓、钟容堃各留了一瓶半仙阶灵丹,便转回林家祖宅。
他知道孩子们的事挑开不好。一边是亲兄弟姐妹,一边是他们爱若明珠的子女,说出来只能徒增尴尬与隔阂。教训虽可说情理之中,但也必然伤了林婧与钟慕泽的脸面,同样也是疏远。浑不如当做不知,好好护着林祥椿与林殷的好!
不过此事,却要与爹娘通气才是。不然,总是被两个坏孩子当傻子和宝库用,实在不值。
最好能找个机会,将两小纠正过来。只是平铺直叙,根本无用。要是能有个切肤之痛的历程,想必能让他们知些最基本的人情伦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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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瑢刚从父母房中()出来,林琪环就到了院子。
两兄弟面对面互相打量。
只见林琪环依然睿采深致,笑谈自若;只是修炼之后气度更显卓越,隐然一副可让风云变色的如虹之态;
林琪环身后还跟着两个少年少女模样的修者,却是林琪环庶长女林昭,和庶次子林祥耿。两个俱在归法境。
林昭和林祥耿老实的跟在父亲身后,没敢打搅父亲与六叔之间的氛围。
林琪环慢慢踱向林琪瑢,林琪瑢更快,一下子就到了大哥身前,喊了声“大哥!”便一揖在地。
“兄弟之间,还讲这些!”林琪环拽起幼弟,两人便抱在一起开怀大笑起来。
“傻子似的!还不到厅内来。”林宸鷟的声音不怒自威,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赶紧揽着肩头入内。
“昭儿,耿哥儿跟上来!”林琪瑢一声吆喝,让林昭和林祥耿才惊醒过来。
“是!六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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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林宸鷟这一支亲眷摆了酒席,在葛上院热闹了一回。
林琪环被林琪瑢最后扶着回了院子。
林昭和林祥耿的生母是两个妾室,没有随着林琪环与子女入商梁。而是随林家祖宅一同到了靖泉,虽是体质不高,族中全力支持修炼,各已有塑脉或凝神境。
林琪瑢倒不担心大哥回房没人照料。
将林琪环送了回去,林琪瑢又拉了林祥椿、林昭、林殷、林祥耿,一人给了一株半仙阶灵株,更亲自为他们解说补修功诀、挑选了适合功()法。
林祥椿是大冥体,自然挑了六道冥雷册,这可是钱青瑚也眼馋的。直接到天贤境界。
林昭则是罕见的六星风体,在修了商梁的一部高等功诀“风叹”,林琪瑢又为其挑选了一部直到地贤叫“风兴无常”的功诀。
林殷是大水体,在商梁修的是左界最好的水行功()法“水无行”,林琪瑢又为他们挑了直达地贤的“水天一色”功诀。
林祥耿体质只有五星,但是锐金体,林琪瑢为其选的是部名为“铄战书”的金行功诀,也可至地贤。
林琪瑢看着大哥的四个子女,心中不住赞赏骄傲;比二姐林婧那两个好太多。
一想到钟敏蓓和钟容堃,不由火上脑门,林琪瑢神情唰地就阴了下来。
林祥耿心头一缩,“六叔,您生侄儿气了?”
林琪瑢一看还停在林祥耿面前,他叹了一声,道:“你们四个风仪初成,六叔心中高兴!但回来的子弟中,有几个实在不成材……唉……都回去休息吧。功诀自己闷头炼,这不是家族的意思,是六叔给你们的见面礼;不许说出去给六叔添堵,知道吗?”
林祥椿带着弟弟妹妹,连忙保证。但见神情激动之色,就知道他们十分明白手中功诀的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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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琪环一大早拉着林琪瑢,到葛上院陪父母早餐,就接到了林婧、钟慕泽带着钟容城几个,来见林琪瑢的消息。
林琪瑢连忙起身到葛上院门口,一会就见着重兴领了林婧、钟慕泽一家六口来到眼前。
竟然还带来了没入宗门的金姨娘所出的钟容犀!
只是钟容犀五星体质,不比钟容城等几个兄弟姐姐,才只归法。倒是一表人材,无害的笑脸之下很有些城府。
“小舅舅!”钟容城跑上前来,又要跪,林琪瑢一道法力把他拉在旁边,笑叱一声:“就知道跪,腿不疼?”
钟容城大声道:“不疼!”
“舅舅看着闹心!”
林琪瑢极喜欢钟容城这个外甥;
钟敏蓓在大哥钟容城后,也拉了钟容堃上前,做势欲跪,见小舅舅将钟容城都拉起免跪,以为两人也是一般。不想林琪瑢根本没理他们。
半跪不跪挺得一挺,只好“扑通”跪倒,老实磕头。
那钟容犀虽是迟得半步,但有前面二人做假的停了停,也赶到一起。
林琪瑢大马金刀受了三人三头,才一道法力将三小拉了起来。
睨了眼狡猾的钟敏蓓和心数有些偏门的钟容堃,“城哥儿小舅舅见了不只一次,头早磕过了。你们想取巧,门也没有,小心思收起来!”
钟敏蓓和钟容堃讨好之色有些僵硬,讪讪退到旁边。
林琪瑢对钟容犀道:“你进境不慢,共在泉下,也从不来寻舅舅。舅舅知道你的难处,但也别太苛待自己。”
钟容犀嘴边强装的喜悦之意,有些支持不住,忙低头称是,“以后定当要麻烦小舅舅了。”
林琪瑢点头,然后忙撂袍见过姐姐、姐夫。
“让几个小的搅了,见过姐姐、姐夫。”
钟慕泽困惑道:“你昨天怎么过门不入?闹情绪?”
林琪瑢引了这一家子进院,入了二进,才回道:“我哪敢随便露头!回来就听说一群大小,将我的平流居给堵了;见我没在,就集结在葛上院。要是友爱亲热也罢了,都是讨要东西的。
弟弟哪有那么多好物?只能当缩头乌龟了!”
钟慕泽和林婧换个眼神,林婧道:“你说的事,我们也听闻了。不知家里要怎么办?”
“怎么办?现在这些为六族血脉要物,要族议才行。”
钟敏蓓做天真的口气问道:“那小舅舅当初哪弄这么多灵物,不能多弄些了么?”
“蓓儿!”林婧神色不悦,瞪了女儿一眼。
“这般灵物哪个不知机会难得,失不再来。小六不要听小丫头混话!”
林琪瑢摇摇头,“此言也不错,但是那处凶险太大,小六去了一回,被生困了几十年,险些被擒,至今还未伤愈,却是不便再去了。”
林婧始知幼弟受重创,急切的抓着林琪瑢问道:“到底伤哪里了?还有多少没好?要用些什么才行?”
钟慕泽倒是周密,拉住林婧道:“到现在也难愈之伤,多半要靠时间来打熬了。”
“姐夫所说事实,姐姐不用挂怀。”林琪瑢安慰着林婧。
林婧眼圈发红,心痛的看着弟弟,语重心长道:“你是我弟弟,姐姐哪能不担心你!”
林琪瑢一叹,半揽了姐姐前行。
一群人说着就到了六进正楼,林琪瑢亲自挑帘,让了姐姐、姐夫进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