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啊!”刘体纯一拍大腿,“元帅,日后都不能让他们进咱们的学堂!”
“现在只收大兴军子弟,但日后肯定要慢慢收外面的人进来!”
“元帅,您可得想清楚了!象枪炮局新造的那种迫击炮,要是让他们学会了落入敌人手中……”
“二虎叔,你多虑了!那些枪炮哪里是三五个人就能够造得出来的?况且我也不是说现在就要招收他们进来。”
“那些地主士绅的土地都被咱们收了,心里没怨气那不可能,不过这些人都不是傻子,等他们认清了形势求上门来再说这事情!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只要您心里有数就好!”
李元利道:“刚才你说迫击炮,难道枪炮局已经开始批量生产了?”
“开始生产了!”高信一脸兴奋,“不过造得慢,出来的十门炮我这次全部带来了,还有三百枚炮弹!”
“太好了!”这下李元利也兴奋起来,有了这东西,打郝摇旗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元帅,您说这迫击炮比红夷炮小那么多,为啥既打得远,威力还那么大?”当初高信带了炮到荆州和刘体纯会合,他就迫不及待地叫了打了一炮,结果令他目瞪口呆,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么小的口径,发射的炮弹却那么厉害。
“这个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二虎叔,你让刘敬去大学堂读书,等他弄明白了再回去慢慢跟你说。”
“行,过了年就让老大成亲,然后都搬到长沙去住,这重庆热天实在太热,他娘都跟我念叨好几回了。”刘体纯一口答应,不过娶儿媳妇的心思却没有变。
“爹!我不想成亲,我想读书!”喝了两杯酒,刘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竟然敢跟他爹叫板。
“成亲了就不能读书?扯蛋!你小子别啰嗦,就这么定了!”不过在他老爹面前,他这话连建议都谈不上,自然被一口否决。
“来亨哥……”刘敬将救助的目光看向李元利。
李元利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虽然成亲太早肯定不好,但这年头十五六岁成亲就是大潮流,自己就算说了也不一定管用,再说这还是人家的家务事。
刘体纯根本就不理会刘敬,而是又对李元利说道:“元帅,军中整顿的事情就交给我,年前我就把它处理完,要不然开了年去打汉中心里也不踏实!”
于彪和鲍有才都是原来他营中的将领,如今却和外人勾结起来谋害李元利,当初他接到李元利被袭击的密信时,心里既担忧又有些愤怒,所以李元利说要攻取汉中和昆明,他是一百个赞成。
“二虎叔,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情!”李元利坐直了身子,郑重地说道。
“您说!”
“我先问一句,你说四川驻军的这些问题该如何解决?”
“这些狗东西,现在日子过好了,有吃有穿了,就开始琢磨些不三不四的事情!不过要解决也简单,你原来搞的那个思想教育我觉得就挺好,配合上军训,再让他们互相检举揭发,我就不信还办不了他们!”
李元利点了点头,“这个办法不错,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就跟屋子一样,清理打扫之后能够干净一段时间,但过不了多久又得再扫。”
“……这倒确实是这样。”
“咱们等事情发生了才来处理,不说造成的后果严不严重,单说军中的将领,多数都是咱们的老兄弟,要是真犯了事,不处理不行,处理起来又于心不忍,这才是令人头痛的地方。”
“既然他们敢背叛大兴军,就不是咱们的兄弟!”刘体纯斩钉截铁地道。
“话虽然如此说,不过我总觉得这种事情清理不如预防,只要预防到位了,既能让兄弟们不犯错误,又能保持大兴军内部的纯洁,咱们何乐而不为之?”
“依元帅之见,又当如何?”
“参谋!”李元利顿了一顿,“这些参谋带了这么久,也应该下到各部队去了。”
“元帅,参谋负责行军作战任务计划,就算下到各部,也起不到什么监管的作用吧?”
“谁说参谋只能负责行军作战计划?二虎叔,知不知道唐朝军队中的五蠡司马?”
“五蠡司马?”刘体纯茫然地摇了摇头,他原本只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庄稼汉,后来跟了李自成造反,因功升任大顺军右营右标果毅将军,这才开始在闲暇时读书识字,不过直到现在,也只能算是刚刚脱盲,哪里知道这五蠡司马是个什么东西?
“五蠡司马一职,在军中职位仅次于主将,他不但要对行军作战作出计划以供主将参考,还要负责监管将士军纪,对主将下达的命令有违军纪法令的,可以提出质疑,并且在主将有投敌叛变的迹象之时,可以临时夺其军权!”
“这……五蠡司马的权利也太大了点吧?这不就是监军吗?”刘体纯和高信一听就明白过来。
“就是监军!五蠡司马的权利大,但也要看在什么时候,在平时他的职责只有一点,就是监督军纪,但他也得听从主将命令,将领违反军纪,他只能向上面汇报,自身并没有处理的权利,只有在主将投敌之时,他才有权接管军队,并且事后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清楚。”
“这挺不错啊,要是咱们军中早先有这个五蠡司马,于彪、鲍有才他们也没胆子去干这那种事情吧?况且就算想干,也休想在军中瞒过他!”
“说得对,如果是没有异心的将领,他还巴不得有个五蠡司马来替他分担些事务呢,”
李元利这话的意思刘体纯听了出来,他连忙说道:“确实如此!虽然现在军中有军法处,但他们只是执行主将的命令施行军法,本身没有监管军中将士的权利,如果有了五蠡司马,无论上下谁要想乱来就得顾忌到他们!”
“元帅的意思是让参谋们下到各军去任这个五蠡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