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尉迟恭等人都是久经战阵,一听声音,一看那沉重之势就是知道这分量不清了,李世民也是知道李破军的戟重达六十九斤的,见了这状况也是大惊,想要让众将救援,可是眼见已经来不及了。
李破军见到也是心里大骂,卧槽……憨娃你个怂娃子,你好好递上来会死啊,这样会死人的。
就在这惊鸿之刹,直见李破军一个侧身挪步,一手接过大戟,顺着掷来的重力一甩,抡个半圈直往地上一戳,顿时青石板铺就的站台竟是碎石四渐,这一戟竟然将厚重的石板地都是给击碎了。
再看李破军,身着耀眼的明光铠,脚蹬一双飞云狮头靴,头发简单的束着,额头一抹麒麟银抹带,手持威武大戟,直立当场,不动如风,甚是威风。
尉迟恭等人见了李破军这一手接飞来的重戟的卸力手段,也是纷纷叫彩,六七十斤的大戟这么远抛过来若是直接原地接住,怕是双臂尽折断也是接不着的,而李破军危机时刻,作用一手太极功夫,以力卸力,接着大戟的瞬间后退一步,抡个半圈,便是将力气大半都给卸了,又是凭借“势”力,方才将这厚实的石板地给戳烂的。
但是饶是如此,李破军的右手也是微微颤抖着,只是杵着大戟,需要用力,又是铠甲过于宽大,远处看不真切罢了。
台下的三百精锐见了这一幕,也是微微咋舌,他们都是百战猛士,虽不是个个都如将军一般拥有擅长的武艺绝技,但是这群汉子经历多场战争,都是存活下来了,靠的无非就是经验二字。依照他们的厮杀经验看见,这远处掷来的一戟却是比起城头上的滚木也是丝毫不差的,那黝黑敦实的样子看起来就是分量不轻的,更加上戟锋刺破的破空之声呼啸入耳,这要是硬接下来重量肯定是轻不了的,至少,他们自问,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能够接住。
但是饶是如此便是能吓住这群百战猛士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
这群猛士当年可是有人见识过郯国公绛州总管罗士信的,那才是威猛冠绝当世,以二百残军败将愣是在?乘?牵ê?Τ牵┑值擦肆鹾阢说纳鲜?蚓?诱??咛焓奔洌?憾?趿鹾阢索庀碌谝幻徒?跣『?诼藿??种卸际侨?姓笸觯?遣攀钦嬲?耐?透鞘溃??锹薮蠼??椿罾吹彼?鞘琢欤?遣判姆?诜??飧鲂⊥尥匏闵蹲印?br />
这不,既有懂行眼神好又是刺头不怕事儿的人说话了,还是那个胆敢隔空对着尉迟恭喊话的那个汉子,只见他双手环抱着,看着李破军摆着p似乎很是不屑,痴笑道:“装模作样,不过卸力罢了,说不得只是一个木头戟呢,哈哈”。众精锐闻言又是一顿大笑。
李破军阴沉着脸看着那个挑事儿的,直对着他勾勾手,淡然说道:“你上来”。
“呵,干甚?对着大爷勾手也没用”。大汉一撇头不屑道。
“废物,上来过两招”。
李破军眼皮子都不带眨的说道。
大汉听了眼睛一瞪,眉头倒竖,“小子,你说谁废物?”
李破军平静的看着他,眼睛直盯盯的,“你上来,五招不败你,这中郎将之位便让给你了”。
大汉听了大喜,忙是问道:“小娃娃你可莫要唬弄某家”。
“打败我你就是四品中郎将了,富贵就在这儿,就看你敢不敢取了”。
“哈哈,死且不怕,还怕你这小子不成,某家来也”。大汉说罢,便是要抬步上台了。
李破军见了直喝道:“且慢”。
大汉闻言一愣顿住,继而大笑道:“如何?可是怯了某家,小娃娃赶紧下来吧,自去向大将军辞职,回家读圣贤书去吧,哈哈”。
大汉口出不逊,虽是小觑李破军,但却是并无恶意,还知道劝他读书去,当真是有趣。
李破军也是愕然,继而直说道:“只说你赢了之彩头,若是本将赢了呢?”
“甚?你赢?哈哈,你这小子怎么可能会赢?嗯,既是擂台,也是要有彩头,你这娃娃能用四品大官做赌,某家却是身无分文的,仅烂命一条罢了,嗯,也罢,某家也不占你便宜,若是你赢了,某家便甘愿为奴为仆也好,为你亲兵也罢,总之这条命交给你了,任你差遣,绝无二话,如何?”
李破军闻言终于笑了,“那便来吧”。
大汉收敛了调笑容,蹭蹭蹭的上了台。
站台后侧的张宏闻言甚急,想说话又是踟蹰的样子。
尉迟恭看见他这样子,疑惑的问道:“张宏,怎么了?拉稀了不成”。
张宏脸色一苦,麻蛋,谁拉稀啦,你全家才拉稀呢,要命的事儿来了。
忙说道:“大将军,上台那人名叫阿玖,原是盗匪出身。着实是个猛士,冲锋陷阵,多有战功,只是桀骜不驯,甚至顶撞上官,这才一直没有升迁,但是这人手底下的功夫着实厉害的很,使得一手好刀法,末将担心……”。
尉迟老黑听了也是一急,直看向李世民,李世民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说道:“这样就有趣了,随他去吧”。
尉迟恭等人于是安静了,张宏也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心里不断祈祷道:“阿玖啊。你个鳖孙,可别把小殿下给打坏了啊,否则咱俩玩完了”。
这一会儿功夫,名叫阿玖的汉子已经和李破军对上了,李破军眼睛斜瞟一旁兵器架上的兵器,“选一个趁手的吧”。
大汉也没用拒绝,开玩笑,能有兵刃在手的话,傻子才去空手跟持兵的敌人打,那不是自信,那是傻缺,岂不知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乎,阿玖能百战犹生自是个谨慎之人。
他虽是口出狂言,口称李破军小子,小娃娃,一副看不起的样子,但是他的经验告诉他,那副大戟是着实的有分量,单就是尖啸的破空之声便是假不了的。
一脸慎重的看着李破军,甚至走望兵器架之时都是侧身对着李破军,一副防范模样,始终不曾背对李破军,因为此时在擂台上,他二人是敌人,将后背对着敌人是极其愚蠢的找死行为,后背对着的人只能是自己的袍泽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