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果然是奏效了,因为苏培盛说得句句在理。不管这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先把冰凝接回来才是最主要的,皇太后娘娘能有什么阴谋诡计?就算说出大天
“启禀万岁爷,恕奴才直言,事不宜迟,不管是真是假、有诈没诈,您大可先借这个机会名正言顺地将年主子接回来。这里面真算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俗话说得好,那孙猴子再是翻它十万八千里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心。您是这么的英明,不管是谁,都定是难逃您的手掌心。万不可给了皇太后娘娘悔心转意的机会,您也可以万一额娘要是变了主意……”
见皇上没有预想到的欣喜万分,相反却是低头沉思不语,苏培盛急得不行,知道皇上历来都是疑心很重之人,料想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了谁,既然长话短说不起效果,苏培盛只得是将小武子给他禀报的关于十四阿哥夫妇的那段情形又原样不动地复述给了皇上,最终仍是没有忘记加上一句。
皇上一听是这个结果,也是和刚刚雅思琦的反应一模一样:额娘怎么可能同意放人呢?难不城这里面有什么陷阱和埋伏?或是有什么其它的交换条件?
“回万岁爷,当然是年主子,是年主子!”
“你说什么?同意放人?谁?”
“回万岁爷,奴才这就说,这就说,刚刚小武子亲自给奴才递过来消息,皇太后娘娘同意放人了!”
结果刚刚在雅思琦那里上演的一幕又活生生地在皇上这里又重新上演一遍,只不过一主一仆的两个人从雅思琦和王长有换成了皇上与苏培盛。
“你再不老实,小心你的脑袋!”
苏培盛本是担心惊着皇上才赶快先抛出来这个“大喜事”,结果事所愿违,皇上本来就心急如焚,再遇上这个一反常态,也学会了说话拐弯抹角的苏培盛,当即是气不打一处来。
“回万岁爷,大喜事啊……”
眼见着各位大臣从东暖阁里退了出来,苏培盛早早就守在门口去等候,一听皇上宣他进去,还不等高无庸出来喊他,当即抬脚就进了屋,皇上万万没有料到,苏培盛怎么竟也成了听墙角的无耻小人了?结果还不待他斥责,苏总管赶快跪下回话。连苏培盛都吓得跪地回话,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见此反常情景,不要说怡亲王,就是皇上都是即刻惊出了一身冷汗!因此还不待苏培盛开口,他立即发问道:“你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叫苏培盛进来。”
“回皇上,奴才在。”
“他们两个打的这是什么哑谜?高无庸!”
于是十三阿哥将刚才一连收到两条字条的情形原原本本地向皇上禀报一番。皇上听罢也如怡亲王一样,登时糊涂起来。
“臣弟也不太清楚什么事情。不过,苏培盛也给臣弟传了字条,由此想来必定是十万火急了,否则也不会劳烦到那拉四嫂亲自出马了。”
“你四嫂?她能什么事情?难不成是额娘那里出了事情?那苏培盛是干什么吃的?”
“回皇兄,不是臣弟有事情,是那拉四嫂有事情。”
待马齐和张廷玉等人鱼贯而出之后,皇上一秒钟也等不及,当即迫不急待地问道:“十三弟,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发生什么事情了?”
“各位大人,这件事情先暂时议到这里,请各位大人回去后也再好好地考虑一下,不要受怡亲王的影响,待明天或是后天,再继续商议此事。”
皇上实在是明察秋毫之人,对此十三阿哥实在是叫苦不迭,怎么越是有急事情,皇上越是眼睛揉不进一料砂子?无可奈何之下,十三阿哥只好朝皇上悄悄使了使眼色。皇上见十三阿哥刚才那么反常地多言多语,现在又是这么一副奇怪的表情,难不成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当着众人说?由于怡亲王历来都是极为小心谨慎,即使晋升亲王,身为总理事务王大臣,仍是对他毕恭毕敬,对旁人也从不颐指气使,与他们的皇阿玛在世的时候一个样,仍似一个无官无爵的光头阿哥,小心谨慎做人,因此今日这个格外张扬的高谈阔论定是另有原因,想到这里,皇上只好暂且放下心中的疑虑,打算先将众人前遣散之后再听一听十三阿哥到底怎么说。
皇上对于十三阿哥今天的表现大为吃惊:十三弟平时一贯对朕恭敬有加,朕屡次让他不必拘束他都不肯,对各位大臣更是礼贤下士,丝毫没有因为与朕的特殊关系而忘乎所以,怎么今天十三弟表现这么反常?
“怡亲王,今天朕请这么多大人共同商议此事,就是要广纳众言,博采众长,你都发了话,各位大人还怎么说话?”
十三阿哥见众人都非常识相及时住了口,心中暗喜,谁想到还没等他高兴一会儿,只听皇上发话了。
自从雅思琦亲自出马又递上来一张字条之后,十三阿哥总算不再是心生疑虑,于是不论是哪一位大臣开口各抒己见,他都不露声色但又积极地及时插话发表自己的见解。众人都知道怡亲王深受皇上的信任,既然怡亲王已经开了口,那一定就是事先与皇上商量过,一定是代表的皇上的意思,于是谁也不会跟十三阿哥继续过多地纠缠,只要是怡亲王一开口全都默不作声。没有了反对声音,问题自然是一件一件地得到了相应的解决法子,不多时这次商议的几个事项也基本到了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