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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家小姐是按部就班地在此借住,怎么可能一定要托小武子的口跟皇上传话呢?她月影可是冰凝的贴身丫环,跟皇上的交情也不浅,不但一样也可以给皇上传口信,甚至比小武子都更能跟皇上说得上话,结果现在明明是她自己就能够办到的事情竟然还要舍近求远,求到小武子的头上,实在是有悖常理。
比起其它的奴才来,月影遇事要镇定冷静许多,然而她再是得了冰凝的真传,当此时此刻得到小武子也在宫中当差的确切消息之后,终是再也难掩激动狂喜的心情,不但说话语无伦次起来,而且将她与冰凝目前的艰难尴尬处境也一不留神就说脱了口。
“天啊!齐公公,你说的齐公公,真的是小武子吗?他,他,他真的是被皇上派到宫里来当差了?那他怎么没有来见我家主子呢?他现在哪里?能不能让他给皇上捎个话儿?”
“当然了啊!我不是刚刚都跟你说了嘛,府里所有的奴才几乎全都被派到这宫里来了,我当时还奇怪怎么齐公公也来了呢,刚才听你说了我才明白,原来你家主子在宫里,怪不得齐公公不用在府里当差,也一并来了这宫里当了我们的管事儿公公呢。”
“什么?小喜,你说什么?小武子也在这宫里?”
“半天?齐公公到你们院子当大管事儿可是有快一年的功夫了,那时候你月影可已经是你们院子的二管家,又是你家主子的大红人儿,齐公公怎么可能不买你的账?”
“哎,小喜,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不过也是才跟我家主子在这里借住了几日,就比你多半天而已,我怎么可能……”
“哎,月影姐姐,别人若说跟齐公公没有交情我还信,你说跟齐公公没有交情,我怎么可能相信?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月影因为被皇太后软禁在此,根本不知道外面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更不可能知道小喜口中的齐公公就是她们怡然居的大总管齐武,还不以为然地认为不过就是一个从前一直在宫里当差的某个姓齐的公公呢。因此她刻意没有接小喜的话茬儿,而是故作谦逊地道:“唉,我哪儿有那么大的面子呀。”
“月影姐姐,我这不是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嘛!这不,我来宫里才干了不到三天的功夫,人都快被吓死了,宫里规矩实在是太大了,天天当差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办错了差事。而且这宫里的主子们,我是两眼一摸黑,哪一个都不认识。哎呀,现在可好了,终于有一个认识的主子了!听说年主子是个护奴才的主子,从来不对咱们奴才们发脾气,要不赶明儿月影姐姐帮着我跟齐公公说几句好话,让我也来服侍侧福晋吧。”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月影跟了冰凝这么多年,也学会了凡事先用脑子,因此她并没有因为与小喜的久别重逢而欣喜若狂失了理智,当即就意识到苏培盛肯定不是小喜她们这些奴才的管事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