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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可以请,那额娘也能请?”
“天下有才能之人多的是呢,您花重金给小阿哥请一个就是了。”
“你想不当就能不当了?”
“爷这是对妾身有不满呢。那妾身不当就是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想想你的额娘!再想想你的师傅!”
“额娘都是什么样子?师傅又是什么样子?”
“你哪里有个额娘的样子?更是没个师傅的样子!你就是这样给爷的小阿哥当启蒙先生的?”
听着她那气若游丝般的声音,说出来的居然还是玩笑话,他可真是彻底服了他这个鬼精鬼怪的侧福晋,竟还有心思在这里等着他一较高低呢。
“既然是妾身惹您生气,您责罚妾身就好了,手指头又没有招您惹你,怎么要替妾身代为受过?”
“明知故问!除了你还能有谁?”
“爷,您这是怎么了?谁又招惹您了?”
冰凝诧异地望着他,心中满是不解:爷这是怎么了?她不是已经认错了吗?怎么还是不依不饶?再说了,原本这又不是她的错,她也想开口说话,也想睁眼看人,可她就是身不由已呀。
现在冰凝终于结束了这个长达两夜三天的,而他也已经将她的十根手指头挨着个儿地狠狠地咬了一遍,仍是未能有效地缓解他这既爱姐恨的复杂心情,可是除了手指头,他又是哪里都不敢动她半分,懊恼之情溢于言表。
知道了病因的王爷此时唯有万分懊悔,他只是为了让她心安神定才将自己马车调配给冰凝使用,谁想到竟是帮了倒忙,既是忘记了,也是因为时间来不及无暇细想,他那辆只温不暖的马车对于任何一个怀有身孕的人来讲都是太冷了,更不要说冰凝是个既畏严寒又体弱多病之人,此外车厢中浓浓的檀香味道也是极不适宜,以致冰凝昏昏然长睡不醒。
一想到冰凝先是怀了身孕又被冻坏了,冻得她头痛脚痛心口痛,才落得昏睡三天的结果,王爷这心中就是心疼不已。他自己最畏酷暑,相反,她却是最畏严寒,而且她天生体质就极为虚弱,因此坐在他的马车里对于冰凝而言实在是算不上足够的暖和,已经冻了一路的她下了马车走向乾清宫的那一路原本就是天气寒凉,又因为即将面圣,生怕弄坏了妆容没有戴雪帽,连个手炉都没敢揣一个,更是加重了寒症。当她进了东暖阁之后,突然间换做一个温暖如春的世界虽然有效地缓解了驱走了寒意,然而当她出了乾清宫走到到宫门外的那一段路简直就是寒冷刺骨,极冷与极热之间的冷热交替、寒热交加,再加上面圣前后忽惊忽喜、惊喜交加,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承受了巨大的变故与压力,因此当她和王爷上了马车以后就开始头痛不已,后来就慢慢头脑有些昏沉起来。
冰凝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王爷却是对此完全是了如指掌。刘太医已经说得很明确了,前天之所以难以确诊,是因为寒症与喜脉交杂在一起,若是喜脉已经坐实也不致于因为脉象杂乱微弱而诊断不出,所以他才会要让冰凝服些姜糖水,既祛寒也安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