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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耐了大半天的王爷早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一怒之下抬起右手朝刘太医挥掌而去。
“微臣才疏学浅,实在是不敢耽误了侧福晋,还请您另请高人吧。”一贯持才傲物、自命不凡的王爷先是被刘太医轻轻松松地嘲讽了一番,然而还不待他奋起反击,接连又被刘太医狠狠地将了一军。区区一个奴才胆敢如此狂妄、目中无人,难道他就不怕王爷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吗?更可气的是这个刘太医简直就是个软硬不吃、顽固不化的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利诱不成,威逼不成,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你!你……”
“患了风赛要喝姜糖水,可是喝姜糖水并不全是因为偶感风寒。微臣多次耳闻您也是读过不少医书之人,怎么可能连这么浅显的医理都不明白?”
“怎的是本王认定是风赛?刚刚不是你亲自下的医嘱要喝姜糖水吗?”
“回爷,您若认定侧福晋患了风寒那就是风寒,但请恕微臣实不敢贸然苟同……”
王爷再也是皇亲贵胄,还能大得过皇上?连皇上对他从来都是客客气气,刘太医能吃了王爷这一套?更何况他身怀高超精湛的医术,他能怕了谁?
王爷一听刘太医竟然只是要冰凝喝些姜糖水,既不能确诊也没有开出药方,这病症岂不是要耽搁了?万一有什么不好的结果,他……此时的王爷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当即朝刘太医怒目面言道:“刘大人,您这太医院的第一把交椅原来也是浪得虚名,连个小小的风寒都诊治不出来?”
“这不是跟没有诊治一样吗?侧福晋的病情若是被耽搁了,本王定是拿你是问!”
“是,就这些?”
“什么?就这些?”
“回爷,这也是微臣本打算一会儿跟您回禀的一件事情,正是因为尚无法确定病症,所以微臣建议今日只需给侧福晋饮些姜糖水,注意保暖、多饮水即可。”
“不能确定病症,那如何开方下药?”
“回爷,微臣实在是不敢妄下定论,还请您多多包涵。”
这番话说得王爷的心里七上八下地难受,特别是刘太医说话的语气,吞吞吐吐、含混不清,更是让他急不得恼不得。可是刘太医身为御医,虽是奴才身份,但是一来是连皇上都极为倚重之人,再者王爷自己现在也是有求于他,因此不得不有所忌惮,而且刘大人一向行事谨慎,既然是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他当然是断断不会贸然下结论,因此,王爷只得强压住心中的焦虑开口道:“不管能否确诊,你先给本王说一说疑虑是何种病症!”
“回王爷,微臣目前还不敢断定,因为只是在初发之时,两种病证混杂在一起,不容分辨哪一个是主,哪一个是次,或许只是一种病症,或许确实有两种,还需再继续诊治几日,才能确诊。”
刘太医此刻可是真真地犯了难,王爷再也无法掩饰的忐忑心情早已经溢于言表,他自是当即就看出来了,然而令他犯难的是现在还不能够完全确诊的事情,哪里敢说随意出口?因此思虑再三,他才小心地开口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