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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得已而为之?”
“这个,唉,这也是矮子里面拔将军,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这个时候,总要有一个能担起重任的吧,爷倒是想让福惠阿哥深得皇阿玛的欢心呢,可他现在不是连话都不会说吗?爷只得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爷对两个阿哥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最少无寿阿哥深得皇阿玛的赏识,这不,他现在可是一直都在宫里的上书房读书呢!”
“谁的儿子谁知道,你能比爷还更清楚?”
“元寿阿哥……”
“这两个阿哥,天生资质不够聪颖,哪里是当世子的这块料?”
“其实元寿阿哥,还有天申阿哥也都不小了呢,都快该娶媳妇……”
每当说到弘时阿哥,王爷从来都是气上心头,怒不可遏,只是以往他还顾及家丑不可外扬,顾及烟雨园的脸面,因此从来都只是跟淑清发发脾气罢了。冰凝只知道弘时不讨王爷的欢心,哪里知道父子两人闹到了这种水火不容的地步,虽然刚才他好不容易忍住了没有将“畜生”两个字说出口,但是头一回与王爷闲说话说到弘时阿哥的冰凝算是真真地领教了他的脾气,看得出来他确实是竭力隐忍才克制住了怒气,吓得冰凝也不敢再替弘时说好话,生怕戳了他的痛处,惹得他又是一阵怒气冲冲,凭白无故地又令他们父子之间增添了一道新的裂痕,于是她唯有暂且闭口不谈并迅速转移话题。
对于弘时阿哥的离心离德,除了王爷作为阿玛父爱严重缺失与淑清作为额娘母爱过度泛滥之外,八阿哥确实应当承担别有用心、居心叵测的责任,然而一个巴掌拍不响,苦果只由一方担责是非常不公平的。只是王爷面对如此结果,极是窝火。毕竟弘时阿哥是王府的长子,淑清也是他曾经的旧爱,若是这位三阿哥稍稍能够成一丁点儿的器,王爷也不至于如此绝决地完全放弃。为此,除了归责于师傅的“教不严”之外,王爷当然是将满腔的怨气全部撒到了淑清一个人的头上。她这个额娘实在是太过宠溺,竟是一个“不”字都不敢对弘时说,要星星不敢摘月亮,子不教不成才,玉不琢不成器,她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不要总拿她就弘时这么一个阿哥来做挡箭牌,这府里哪个女人不都是只有一个阿哥?怎么就她这么特殊?
面对已然失控的弘时,王爷除了施以更加严厉的管教措施之外别无它法,然而他或许是忘记了或许是无可奈何,这世上从来都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他的高压与严管非但没有按照他的预期取得积极的成果,相反竟是直接导致了弘时阿哥的叛逆心理。而弘时越是不服管教,越是招致他更为严厉的苛责,从此造成了恶性循环。在从弘时阿哥的角度来看,在王府里除了额娘的宠爱之外得不到任何的温暖与关怀,还不如隔壁八贝勒府,虽然只是叔侄,却更有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