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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坐片刻外加一盏清茶还是发挥了很大的功效,刘太医那颗慌乱的心终于稍稍稳定了下来,汗也停止了哗哗地流淌,于是他抬眼望了一下月影。对此月影心领神会,恭敬地将刘太医领到了里间屋的屏风前。
听到里间屋传来的吩咐声,吐安清晰、言辞恳切,没有一丝的慌乱与不安,令刘太医在顿觉蹊跷的同时又暗暗松了一大口气。既然侧福晋已经发了话,他也不再好坚持推辞,恭敬不如从命,于是战战兢兢地坐下,勉强喝了一口茶。刘太医由于惦记伤势心急如焚,又是紧赶慢赶了一路,此时喝进嘴里的还是一盏热茶,虽然已经是初秋时节,他的衣衫竟是被汗水湿透了好几层,几乎要渗到外袍来。
“能请到您来为我诊治,实在是荣幸之至,清茶一盏,略表心意罢了,刘大人,您就不要客气了,还是先喝了茶吧,您若是不喝,我这心里头实在是过意不去。再说了,我这伤没什么大碍,喝过茶再诊治也不迟。”
这一切当然全都是冰凝的安排的,此刻身处里间屋屏风后的她闻听刘太医死活不肯先喝盏茶,缓口气儿,她的的心中更是虚得厉害,因此她也顾不得什么禁忌,急急地赶快发了话。
“悬壶救世,医者天职,姑娘说这话,微臣实在是不敢当呢。再说了,这茶水什么时候喝都可以,那病症可是不等人,还是抓紧医治侧福晋的伤要紧。”
“刘大人,您先别急,我家小姐让奴婢先伺候您喝口热茶,这么大清早儿地,又是这么大老远地一咱赶过来,实在是太辛苦了!”
刘大人才一进府,就被三个家丁如众星捧月般地一路引领到了怡然居,进了院子,竟是苏培盛一路亲自迎接进了房里,弄得刘太医很是受宠若惊。进了屋后,月影赶快上前将他领到了堂屋的方桌前。直到此时,刘太医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年主子有急症不说赶快看诊,四平八稳地从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儿,误了病情谁担责任?于是赶快问道:“姑娘,请问侧福晋的伤势……”
当被苏培盛打发去太医院的小苏拉急得满头是汗地出现在刘太医的面前,即使他叽哩呱啦地说了大半天也没有说清楚他们府上的年侧福晋到底是怎么了,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我们府上年侧福晋被烫伤了!刘太医闻听,心中大吃一惊:天啊,居然是烫伤,这还了得?那年侧福晋可是出了名的美人,细皮嫩肉的,烫出几个大水泡或是流脓或是渗水……刘太医再也不想径自想象下去。虽然自己不擅外科,但是意识到病情的严重性,还是救人要紧,于是吓得他胡乱往身上披了一件外袍,拎上药箱就随着小苏拉直奔王府而来。
高福和苏大总管一直在怡然居待命,那个秦顺儿更是不必说,因为领了王爷的亲口吩咐而严阵以待,一直守在院子里,片刻不敢离开半步。就在他不停地在院子里转磨磨的时候,还不到巳时,刘太医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