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正月临近尾声,冰凝病情逐步好转,并基本稳定下来,年暇龄夫妇也启程返回到湖广任上去了。
冰凝恢复了每日继续学习礼仪生活,只是她再也不会去弹筝了,偶尔也会弹一弹琵琶,却也是才弹三两下,就再也没有了心情。
玉盈是看眼里,愁心里。她也不知道凝儿这是怎么了,先前鬼怪精灵、可爱伶俐一个可爱人儿,怎么病了一场就连性子也大变了?趁现含烟不屋里,她赶问起了这丫头:
“凝儿,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没有,姐姐。”
“没心事怎么这么蔫头耷脑?以前凝儿可不是这个样子!”
“怎么就蔫头耷脑?凝儿只是头有些昏沉罢了。”
“药都按时喝了?”
“嗯。”
“那就让陆大夫再来看看吧,别再被耽搁了。”
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来一个所以然,玉盈只得作罢。
三月初三,秀女进宫时间。按照宫中例制,家人只能送到神武门外。望着哭成泪人含烟和玉盈,冰凝是几欲哭晕过去。未来命运如何,谁也不会知道,这要是万一被留了牌,真就是从此生生地被隔开了两个世界。
被宫中嬷嬷催了好几遍,冰凝强忍着昏眩,梨花带雨中勉强展示了一个笑容,转身进了宫门。一边走,她一边习惯性地抚上自己左手腕,才猛然发觉,那里已是空空如也。昨晚一幕不由得浮现眼前。
昨天晚饭,是年家气氛压抑一顿晚饭,谁都知道,这有可能是后一次与冰凝共进晚餐了,所以二爷特意辞了衙门里同僚聚会,大哥也告了两天假从天津特意赶了过来,兄妹四个人,心事重重地吃了一顿没滋没味晚饭。虽然玉盈全是按着冰凝口味安排各式菜品,众人仍是如同咬蜡。
好不容易勉强用过晚膳,冰凝起身向大哥、二哥说道:
“大哥哥、二哥哥,明日凝儿就要进宫去了,从此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这些日子,凝儿做了十个荷包,留给两位哥哥,略表凝儿一点点心意。玉盈姐姐,这翠玉镯,是凝儿心爱之物,但是,凝儿要送给姐姐,希望姐姐见着镯子就像见到凝儿一样!”
话还没有说完,姐妹两人已是泣不成声,抱头痛哭。两位公子,也是哽咽无语,只道是从此天各一方,咫尺天涯。
按照规矩,秀女们进宫后,先由嬷嬷们教导礼仪,再行甄选。好冰凝年府已经提前学习得非常好。看着这么标准规范行为举止,人又生得娇俏可人,性子又好,礼仪规矩是一板一眼,丝毫不差,嬷嬷们打心眼儿里喜欢上了这个不言不语年家秀女。又因她是朝廷重臣女儿,都认为她不但会被留牌,而且少应该是直接就封为贵人,说不定还会破格直接就封了嫔呢。因此各位嬷嬷们就是小心地奉承着、恭维着,丝毫不敢怠慢。
同届秀女们出身不同,资质不同,良莠不齐,但对于这个年家秀女一些情况大家还是略知一二。本来她就少言寡语,人又不是很合群,因此与众人少了滋生是非机会。因此也没有哪个参选秀女愿意跟她明面上争风喝醋,只能暗自抱怨:本来就生这么美,又有这么强硬家世和后台,这还让不让大家有活路了?
冰凝选秀期间日子过得相对安稳,一开始难过心情也有了较大缓解。想想,从自己生下来,这一生中每一步,都是老天早早就安排好,她没有任何机会,也没有任何能力可以去抗争,还痴心幻想什么呢?想通了这些,她心中那些不切实际想法,也就渐渐地暂时放了下来。只是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弹筝罢了。冰凝暗暗下定了决心。
不出众人所料,冰凝顺利地通初选、复选,明天就是终选,尘埃落定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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