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人悚然一惊,很明显,这个地方定然是那林谦的藏身之处。
魂识无法察觉,难怪这些日子怎么找,都没有办法察觉到对方。
“得赶紧通知其他人过来,不然让他逃脱了,可就……”这名云家人的心中,刚刚升腾起这个想法,那冰窟之中就已经冲出了一道身影,忽然是来到了他的面前。
啪!
对方陡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脸,死死扣在了她的嘴上,庞大的力量从对方的掌中传递过来,根本就无法挣脱来。
仿佛,抓住自己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道铁钳,死死卡住。
陡然从冰窟之中冲出来之人,并非是别人,正是林谦。
一把扣住对方脸颊的林谦,脸上是淡然的笑容,伸手将对方手中的令牌夺了过来,捏的粉碎:“朕劝你,还是不要反抗的好,何至于这样就搭上自己的小命呢,大姐。”
大姐两个字一出口,让这名云家女子眼中喷出怒火。
她想要反抗,却是毫无办法,林谦的魂力和威压,已经尽数的灌注在了她的身上,将她死死束缚,根本就没有办法睁开。
明明面前的这个林谦,仅仅是觉醒境四阶,为什么能够轻而易举的制服住自己?
托着面前的云家人,林谦重新是回到了冰窟之中,将其给丢了进去:“看好她,别让她逃脱了。”
林谦不确定,这些云家人的身上,是否有什么诅咒以及阵法之类的东西,一旦击杀之后,就会让其他的云家人知晓,故而不能轻而易举的动手。
“是,陛下!”两名磐盾立刻领命,来到这名云家女子的身边,死死盯着她。
然而,这名云家女子,缓缓起身,愣愣的看着前方,已经是说不出话来。
面前一直被他们搜寻的林谦,一直就在这冰川地底下深处藏身。可是这样的藏身,她真的从来没有见过。
整个冰窟已经是被开凿成了一个偌大的大殿,各种玄妙莫测的阵法凝聚其中,一个不知名地形的模型,就悬浮在了这阵法的中央。
冰窟大殿四面八方都是一个个洞窟的道路,不知道是连接通往什么地方,密密麻麻的身影在当中来回的进出。
洞窟之中,排列着浑身穿戴精致重铠的士兵,儒雅打扮的存在不断观察着阵法的情况,从而进行调整。
而他们搜寻的林谦,就仿佛是这一切的主人,背负双手看着面前的一切。
不仅如此,她还惊恐的发现,在这冰窟大殿之中,阵法光芒凝聚出了一个虚拟的地形,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着一个个身影,栩栩如生,正是他们云家人。
拟真场景乃是这些文士调整阵法的时候,需要借助的东西,并非是只有林谦自己看见的系统框架战术地图,故而这云家女子也是能够看得见。
看到这里,这云家女子不寒而栗,她没有想过,他们云家人,竟然是一直在这个孽种的坚实之下。
猎人和猎物的身份,早就已经互换。
他们云家的一举一动,居然都在这个年轻人的观察之下,而且这个林谦的身边,竟然还有这么多的手下,进行着她看不懂的庞大工程。
如果说,这一切不是来针对他们云家人,打死她也不会相信。
这样看来的话,他们来到极寒区,恐怕就是面前这个年轻人有意而为之!
“你是故意将我们引入极寒区的,并非是外人说的那样,慌不择路。”半响后,这名云家女子语气沉重的开口。
林谦转过身来,看着这名云家人,脸上露出嘲弄的笑容:“你们云家曾经利用父亲的精血,想要通过诅咒阵法来找到朕,却损失惨重,你们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云家人,太骄傲了,这就是你们最大的失败之处。极寒区的冰川不断好开凿冰穴道路,并且寒冷之意最容易麻痹各种感觉,包括魂识。”林谦一边说着,一边是来到这云家女子的面前,“若非如此,朕何至于将你们引到极寒区?”
望着近在矩尺的年轻男子,她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极其恐怖的压迫力,身子发颤,胸膛剧烈起伏,张了张嘴,却根本说不出话来。
此刻走到对方面前的林谦,帝王霸气全开,一人如一国,哪里是这个云家女子能够承受的起。
“外公的过往,朕已经了解的很清楚,他身为云家老祖的义子,一直以来为整个云家是鞠躬尽瘁,毫无怨言。可是你们云家,居然当朕的外公只是一条狗,要赶尽杀绝,甚至在这万药千木谷追杀朕的父母。”林谦看着面前的云家女子,双眸泛着金光,勃然怒喝,“你们好大的胆子!”
声若洪钟,霸道无双的威压彻底冲破了云家女子的心房,她再也无法承受林谦身上的气息,普通一声跪了下来,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朕会亲手灭了云家,让华夏帝国再度开疆拓土。朕将整个南域都攻下来了,何况一个云家。”说完之后,林谦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云家女子,背过手来,继续看着那被阵法包裹的模型。
哪怕是在这等极寒之地,云家女子浑身也已经被汗水浸湿,眨眼间被冻成了冰渣。
半仙过后的她,才渐渐缓过神来,看着林谦的背影,心中升腾起浓厚的恐惧。
攻打下了整个南域,林帝和云韵烟的这个儿子,竟然时候他打下了整个南域,他才多大的年纪?
说谎吗?她绝对不相信对方是在说谎,单单是对方拥有这么多的手下,就已经能够看出一些东西。
而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那拟真的极寒区地图之上,浮现出了林帝和云韵烟的身影。
在进入极寒区之后,他们的速度明显是要放缓了许多,并且在一个人的带领之下朝着自己这个位置不断的逼近。
一路上,他们都非常巧妙的避开了云家人,越来越接近这个位置。
见此,云家女子脸上是露出绝望的苦笑,她忽然觉得,他们云家似乎招惹到了真不该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