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谣言没过多久就带来了血腥。
皇族为了自己的声望,开始杀人止谣。
只是这谣言怎么都止不住,直到杀了一位所谓的蛮国奸细。
恍惚间过去了十年。
…
剑心世界,萧冰周围是密密麻麻的符文,这符文强大的力量,已经让右目,白言,烂脸早早恢复了正常。
但是萧冰依旧。
魅妖阿朵已经长大。
因为这把剑的缘故,这座大山中,理的近的妖兽慢慢有了灵智,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有灵智只是被妖性蒙蔽了。
这些妖都知道这里住着两个人,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攻击过他们,并似乎总是记不起他们。
十年了萧冰一直没有醒过。
“少爷,把心还给我,不然我长不大。”
右目低着头,他总是那样看着阿朵,阿朵是一副少女的模样,是那要快长大,却还没有的模样,右目隐约能看到那个记忆里红色的身影。
阿朵的眼神总是平静,她不恨不怨,只是淡淡。
右目害怕看到这样的表情。
两个人生疏了,十年前就生疏了,他们自然生活在一起,若不是偶尔箫影的出现,两个人已经是陌生人了。
“少爷要是你一直傻傻的多好,我就能一直陪着你了。”
右目沉默着,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一天他对阿朵说“你长不大,我还不了情。”
“你为了她吗?”
“我…”右目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
十天后,一个穿着破衣破裤的男人出现十万大山边缘。
十年,大山外,已经变了样子,这里都是满身煞气的人。有些是各处来的逃犯,有的是卖命讨生活的佣兵,也有狡猾胆大的商人。总是各种各样,这里危险的繁荣。
右目的出现让很多人感觉好奇,因为他来的方向,也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他。
这里的人警觉一切外来人。
肮脏的酒店,右目要了一坛酒,两斤肉,一个人慢慢的吃喝着,他没有理会周围那些眼神怪异的人。
直到有人一把刀插在桌子上,踩着桌面告诉他,“这是我的位置,滚开。”
气氛瞬间活跃起来,很多人显然等着看好戏,右目看向那人,三十多岁,不年轻也不老的年纪,此刻那人顶着一条过脸的疤痕,正调笑似的看向右目,他似乎很喜欢周围人看向他的样子。
“哦”右目淡淡道。
一股杀气闪过,一屋子的人都逃跑了。
刚才还威风的混混瞬间软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逃走了,只剩下了一把刀还有桌子上。
右目皱了皱眉,喝了一口酒,“你怎么来了?”
房顶的阿朵淡淡,“这么多年习惯了。”
“很危险,回去!”右目。
“你在命令我吗?”阿朵,接着阿朵说“少爷,听话,你不能命令我。”
……
帝都城墙高耸,出来大门处,来来往往的行人,城楼上,一个十五岁的将军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
“王渊小将军,你怎么又杵在这儿,回里面去。”
“我再吹会儿风”
“别看了,那边啥也没,没有大妖,没有妖会来”
“我不相信,陛下不会无缘无故组建我们的,帝都已经有禁卫军了”
“你错了,陛下只有找个理由换掉了不归他控制的城防而已,人啊,总是更相信自己人一点。”
“我不明白为什么,陛下不同意我远调边疆”王渊一脸失落。
“陛下看好你,想培养你。”
“他看好我?我从来没有感觉到”王渊想起那双眼睛,晋国国君的眼睛,那是一双从来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睛,他见过国君对别人的各种伪善的笑容,但是却没有对自己笑过,哪怕最假的笑。
……
……
慢慢长的路上,阳光,摇曳的草。静静走的脚步,稳稳,走过的心。
去帝都的路上,右目走着,阿朵跟着。
他不回头,她一身喜欢的红衣跟着,一切像极了当年。
他偶尔会颤抖,会苦涩的越发苍老了。
“少爷,你可以不去帝都的,那颗心不重要。”
“生命没有重要不重要,人生没有回头不回头,一切都是,路在遥,你在走。”
“我不懂你说什么?”
右目没有为阿朵解释,他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昨天梦见以前的事了,那些都忘了的,那一瞬间我感觉我还小,在她家拐角的地方等她,啥都没有开始发生,我一直开心到天亮,直到醒。你知道吗?过去的,再美好都过去了,现在的任何选择都会成了过去,人其实没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活着就是看淡,然后做些不后悔的事。”
“既然看淡,还有什么可以后悔的?”阿朵反问。
“既然看淡了,你才能最清醒,才能最了解自己。”
“有意义?”
“人不可能真绝情,人总有自己控制不住的一面,看淡了,好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