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如果我和你妈都没有法子了,你能自己考吗?”陈思明问女儿。
“我自己考?我干嘛自己考。我妈有法子让我保研,你还让我自己考?爸,你傻了吗?”陈洁仪理所当然地说。
陈思明的心头泼的一阵凉,想到了之前郑局长刚和他说的那些话。当父母的,要引导孩子的正确价值观,尤其孩子达不到目的的时候。
令春双手捂住脸痛哭着。此时她的痛哭流涕,全是因为瞧瞧自己和丈夫都培养出来了什么。
“妈,你哭干嘛?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快嫁出去的。”陈洁仪对着自己母亲笑吟吟地说。
自己女儿还在做梦,做着不切实际的梦,做着自私自利的梦。这一切,全都是他们夫妻两人制造出来的。陈思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一只手指一直颤抖地指着自己女儿头上。
“爸,你干嘛了?”陈洁仪不喜欢被自己父亲这样指着,站了起来,对自己母亲说,“妈,你看爸这样子,不像话。”
“请问,令春同志是住在这里吗?”陈家门外面传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听见是问自己母亲,陈洁仪走了过去探究竟:“你们谁找我妈?”
令春已经快晕过去了。陈思明又软了腿儿。
只有他们不知事的女儿,带着负责调查违法纪律的同志走进了他们家中。
“令春同志,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工作上的一些违法违纪问题,请你跟我们一块走。”
当听到那人这样说的时候,陈洁仪才发现了异样:“爸!”她喊的声音在发抖。
陈思明顾不上女儿了,流着泪望着被带走的媳妇,心头满是后悔不已。
“爸,妈是怎么回事?”陈洁仪跑上来抓住自己父亲的胳膊摇晃着。
“你妈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呀!”陈思明一边哭一边喊。
陈洁仪全慌了:“这样,我去和他们说,要抓抓我——”
“你不要去了,你好好读书吧。这样才能对得起我和你妈。你记住了,要从这一刻悔改好好读书!”陈思明握住自己女儿的手求着女儿说。
陈洁仪像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全身发冷宛如掉进了冰窖一样。
她没有办法像自己父亲说的那样做,因为她是在所有人面前都放下海口了。她爸妈不知道,她在医院里被多个临床老师批评过了。那些老师之所以奈何不了她,都是看在她妈妈份上。一旦她妈妈不在了,她估计都毕不了业!
“我是要做个傲气的大夫的。”陈洁仪自言自语地说。
陈思明听见自己女儿这句话,一个诧异:“什么?”做什么傲气的大夫?他女儿傻掉了吗?大夫是医者仁心。
“你说的。”陈洁仪对着自己父亲说,“爸你说过,当老师当大夫都必须是霸气的。不然,人家学生病人怎么会听老师和大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