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磊想给妈妈。
“那不行,你妈妈结婚了,有你爸爸了。你得把花给一个没有结婚的。”
没结婚的?小娃子连结婚没结婚都搞不清楚,什么叫做结婚了。磊磊的小脑袋急得团团转,宛如热锅上的小蚂蚁,怕死了那些跟他要花的哥哥姐姐们,小爷此时只想赶紧把手里的烫手山芋转移出去。二叔的手举着他没法接花束,所以磊磊的小眼睛看到隔壁站着的三姑姑时,二话不说小手将花塞进了三姑姑的怀里。
塞完花的磊磊,拍拍自己小掌心:总算把这个烫手的花扔出去了。
突然被小侄子塞了花束的孟晨熙,完全属于措手不及的状态。当她反应过来想把花转移出去时,发觉已经迟了。
“别抢了,花是她的了。”
伴随主婚人这句尘埃落定,现场响起一大片年轻人惋惜的叹气声。
曹家人孟家人窦家人看着捧着新娘花的孟晨熙:……
曹德英和窦骁同样怔怔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孟晨熙红着脸都把脸藏到花束后面去了。虽然她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人家抢了半天的新娘花竟然到她手里来了。
“这叫做天注定,再抢都没用。新娘花可以抢的吗?本来就不可以抢。”
听见这句声音,宁云夕回头看到了苗心红,讶异道:“苗姐姐什么时候到的?”
之前他们家到的时候,看了半天没有发现苗家人。
“我哥的车半路抛锚了,所以迟了。”苗心红无奈地对她摊摊手,“进来的时候,刚好婚礼开始了。我奶奶想抱怨我二哥都没有时间。祥子说抢新娘花,我说抢什么抢,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天注定的。你看吧,是不是?”
被她说的单冬祥,郁闷地直缩自己的肩头。
宁云夕冲他们两个笑了笑。
“那个朱园长找你了?”苗心红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朱园长和宁云夕说话的一幕,问。
“苗姐姐认识?”
“谁不认识?好歹是他们北师大的幼儿园嘛。”苗心红瞟了眼旁边的单冬祥。
单冬祥急忙澄清:“这事儿我真不知道。不过,朱园长会注意宁老师和磊磊,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放眼国内,有几个孩子能博得保罗教授的注意。保罗教授可是著名的数学伯乐。
“这样也好。”苗心红对宁云夕说,“平心而论,实话实说,北师大的幼儿园是很好的。他们北师大做的幼儿教育研究都在他们幼儿园里,最先进的教育理念在那里,能不好吗?”
“问题是,离我们家挺远的。”宁云夕说。
“距离算什么?只要孩子能上个好学校,多少家长千里迢迢送孩子上学都愿意。我说,妹子,你别想着只顾虑着老人。如果你问老人家,是送孩子到好学校还是近的学校去读书,他们老人家二话不说肯定愿意跑远路。能让孩子有最好的前途,老人家会觉得这种艰苦付出是快乐的,其实有助于老人家的身心健康。相反,上个差点的学校,老人家估计心里头会郁闷,郁闷不得生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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