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礼堂寂静无声,掉一根针都能听见。所有与会者惊诧地听着台上学生代表的讲话。宁云夕所说的场景,已经超出了现有年代人们的想象。
宁云夕聚精会神地说着,到最后,深吸口气道:“我有幸能身为一个身在基层进行基础教育的老师。没有基石,何谈高楼大厦。”
掌声雷鸣,久久不息。
宁云夕抬起头,看着底下的学子们,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笑颜。不是她一个人,是许许多多的人,像苗心红,像赵凤瑛她们那样,一块一起在为进步和努力奋斗着。
毕业典礼结束,学妹们学弟们纷纷拿着花儿走上前庆贺毕业走向工作岗位的学姐学长们。
“宁师姐,给我们写句话吧。”一群学子围上了宁云夕,递上笔记本和笔。
宁云夕想一想,低头给他们写了伟大教育学家蔡元培先生说过的话:“教育者,非为已王,非为现在,而专为将来。”
站在不远处,余艾喜看看萧盈盈,看看潘琪。
几个人都不说话,看到宁云夕那边被一层一层的学弟学妹们包围住,自己这边空空的没有什么人。
“人家是毕业学生代表,上台发言的。”余艾喜酸溜溜道。
“又怎样?她说的话我没有一句能听得懂的,感觉她在画大饼。”潘琪不服气地说。
“老师很喜欢她这种画大饼。”余艾喜看得见宁云夕发言后老师们的表情怎样。
“就是,说我们很快会赶得上那些发达国家,不是天方夜谭吗?”萧盈盈想起昨晚上宁云夕会的奥林匹克竞赛题,一脸子郁闷到要死掉了,死活都不愿意承认这点。
“我们脚踏实地。”潘琪直指地上。
余艾喜却说:“但是她教出了一个省高考理科状元。”
几个人的心头复杂到了极点。
不承认宁云夕的本事吧,人家真教出了成绩来。问题这个当初他们班上倒数第一的差生怎么超越她们的,直到现在她们心里都搞不清楚。
等到午饭时间,其他人都散开,宁云夕松口气,走了几步看到了路口站着的苗正清。
苗正清手里拿了一支玫瑰花和一支百合一块递到她面前说:“孟团长昨晚在电话里交代的,玫瑰代表他,百合代表你们儿子,送给你的。”
听说是丈夫交代的,宁云夕接了过来,感受着丈夫和儿子的心意:“谢谢!”
“谢我做什么?又不是我送的,他们送的。”苗正清对她微笑着说,眼神里又浮现出促狭,“不过你真的很受欢迎。孟团长在这里看见肯定和我一样吃味。挤都挤不进去。”
这个男人又在打趣了,宁云夕笑笑,不理他。
两个人走回招待所,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