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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锐现在是少校团长,正规军的,独立游击支队的司令,一身笔挺的军装,配上年轻英锐的面容,看傻了许多村姑和少妇。
杨荣祖和杨斌,杨红玉,一彪匪首们,簇拥着张锐来到了杨家大宅院。
鞭炮声声,唢呐悠扬,仪式搞得太大,让张锐莫名其妙。
在张锐眼里,杨荣祖是可以合作的抗战力量,所谓土匪,就是独立性很强的地方武装团体,据说打家劫舍的事情还没有干几件,主要是保护附近村庄,收取保护费,也不算太邪恶。
酒席早已经备下,在翻修的高大房间里,齐齐整整,各种菜肴,冒着热气。
一众头目和杨荣祖一家三口都在,要张锐赴宴。
张锐问:“岳父大人,麦香现在哪里?到底什么病?”
从气氛上,张锐觉得有些蹊跷,如果麦香真的重病,清风寨不会这么高兴得夸张。
杨荣祖叹一口气,朝身边的杨红玉摆摆手,杨红玉刚才一直盯着张锐,现在吓了一跳:“啊啊,姐夫,我带你去。”
从厅堂绕过中间的院墙,在邻居的宅院里,很安静,进入上房屋子,有一个小丫头在,赶紧福了一福:“姑爷好!小姐好!”
丫鬟的称呼是正常的,因为杨荣祖将大儿媳妇当成女儿嫁给张锐了的。
不过,这称呼合起来,就有些怪怪的,所以,杨红玉的脸腮唰一下红了。
房间很干净,麦香睡在床铺上,背靠着被褥,正睡着,脸色有些苍白,却分外俊美,那种五官的精致,肌肤的白嫩,睡着的恬静,单薄衣衫显示出来的前面丘陵的风韵,让人一阵燥热。
“姐,姐夫来了!”杨红玉坐到床边,轻轻摇晃麦香。
麦香睁开眼睛,赶紧挣扎着要下来,“老爷!”
看着年轻英俊的张锐,一阵少校军服笔挺帅气,麦香也很吃惊,眼睛滴溜溜在他身上打转,非常惊喜,又有些伤感。
张锐挤过去,也在床边坐了,询问麦香什么病,目前吃什么药,有什么症状等等。
“老爷,麦香就是浑身无力,昏昏沉沉,没有别的病!”麦香见张锐凝视着她,赶紧低头,躲避张锐的眼神。
既然是名义上的老婆,又有人家娘家的妹子在,张锐就不能不履行义务,抓住她的手腕,感觉脉搏,用手贴着她的额头,感觉是否发烧。
麦香的手腕和额头一直是发抖的。
“喂,抖什么?”张锐问。
麦香这才推开张锐:“老爷,人家没病的,就是没力气罢了。”
杨红玉笑盈盈地走了:“姐夫,姐,你们说话!”
张锐和麦香两人在屋子里,却无话可说,还是张锐主动找话题,讲述了另一个太太香梅的事情。怎么上吊,怎么善后等等。
“呀,香梅妹妹真的好福气。”麦香说着,掀起被单,五月中旬的豫西北,外面炎热起来,最高能有三十多度,不过,这种土墙深厚的房子里,有种清凉的滋味。
张锐笑了:“什么好福气?真蠢,上什么吊?有什么好好说就是了。”
张锐随即讲了一些在野王城和孟城打仗的片段,希望用这些有趣儿的事情,让她开心一点儿。
麦香一直凝视着张锐,眼神越来越崇拜:“老爷,您太厉害了,真是了不起。”
张锐努努嘴:“以后别叫老爷,直呼我的名字吧,张锐!”
麦香连连摇头:“不敢,不敢,老爷就是老爷。”
张锐说了一会儿话,外面院落有人喊:“团长大人,我们寨主请您过来吃饭,大家都等着呢。”
张锐答应了一声,见她掀开了被单,坐着也挺有精神的,就拉她的手一起去吃饭,她赶紧扯开。
往后面一扯,嘭,脑袋撞了墙壁,顿时惊叫一声。
张锐赶紧过去,强行将她拖过来,查看头皮破了没有,又赶紧轻轻揉搓。“麦香姐,走吧,我们一起吃饭,别装病了!我看你得了相思病,哈哈。”
张锐故意开玩笑,想转移她的头痛注意力。
麦香赶紧挣脱着张锐,哭了:“老爷,说真的,我就是想你了,清风寨子人人都知道我改嫁了你,很多女人背后嚼我舌头,我实在待不下去了,我想跟你走!”
张锐这才明白:“行,可惜我打仗很危险。”
麦香说:“老爷,你不带我走,难道要我学香梅妹妹也上一回吊?”
张锐在她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千万别,你这么美的女人在绳子上吐着长舌头好吓人啊!”
麦香妩媚地一笑,低头不吭声了。
她死活不肯出来吃饭,一会儿,杨红玉又来喊他,他只能离开,有丫鬟伺候,张锐也不担心。
这是中午时分,杨荣祖的酒宴不算丰盛,也非常难得,一些烧酒是埋藏了几十年的老酒,喝起来味道十足。
杨荣祖非常客气,大小头目纷纷感慨张锐的厉害,现在混出头了,成了国军的团长了,都表示愿意跟着他打鬼子,说不定也谋得一官半职,光宗耀祖。
张锐满口答应了。
杨荣祖是长辈,其他人也都是熟人,张锐不能作假,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很快就烂醉如泥。
连续征战紧张,他也极想狂浪放纵一回,得其所哉。
朦胧中,被人搀扶到了麦香的房间,沉沉入睡。
一觉醒来已经青灯昏黄,喊了热茶解渴,张锐又睡了。
半夜时分,逐渐清醒,触手可及一个滑腻柔润身躯,正贴紧了自己,想到麦香幽怨痴迷的神情,就轻拢慢捻,睡了她。
想不到麦香比较丰满的身躯,此时却小蛮腰这么柔腻……
清晨,张锐完全苏醒,又毫不客气地疯了一回,籍着窗外的晨曦,张锐突然大吃一惊:“杨红玉?”
是的,怀中玉人正是清风寨寨主杨念祖的亲生女儿杨红玉,而不是她的前嫂子,张锐的老婆麦香。
杨红玉捂着脸轻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