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如今他回来发现好不容易创建的好局面被自己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好兄弟毁于一旦,他不但没有出面周旋,反而干脆利落地搬走方氏衣坊,让裴氏衣坊在这里一家独大。不得不说,这步棋走得有些奇
怪 。“其实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莺歌嗑着瓜子,吐着瓜子皮。“他知道裴氏衣坊正如日中天。方氏衣坊在这里经营下去也讨不到好,还不如换个地方呢!那人就是个狐狸,你别想他会吃亏。他走的每步棋都有原
因。不过,与那个方二少爷相比,他还是很可靠的。至少他是个正人君子。”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们也没说方大少爷不是个正人君子啊!”裴玉灵轻笑。
“听说华大人又来信了。”莺歌睨了裴玉灵一眼。“看你的样子,这是迫不及待想嫁了吧?”
裴玉灵瞪了她一眼:“呸!谁想嫁?以我看,你和那个方少爷才有问题。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男人和女人之间能有什么问题?还不是那点孽缘。”莺歌吐出瓜子皮。“对了,霓霞布卖得怎么样?照这样下去,我们得开个染坊啊!只是衣坊里的几个人不够用。”
裴玉雯正从外面进来,听见莺歌的话附和:“我也有这个想法。所以我打算把染坊交给二妹负责。”
“我?姐,你要交给我?”裴玉灵震惊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哪里行啊?”
“你哪里不行了?”裴玉雯淡淡扫向他。“还没有开始就打退堂鼓,这不是我认识的裴玉灵。”
“这段时间不是一直是你在安排吗?你做得挺好的。”莺歌也在旁边安慰。
“现在局面还小。只安排衣坊里的几个人帮我打下手就是了。要是单独开染坊的话,无论是规模还是人手问题都要好好地安排。虽然看起来没有多少事情,真要管辖起来却有许多大事小事。”
“没有谁一开始就能做好。你要是觉得有什么难题可以找大家商量。等多经历一段时间你就习惯了。”
裴玉灵也不是真的想拒绝。只是见裴玉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她有些受宠若惊。
她骨子里还是不够自信。面临这样的大事件,她害怕招架不住。不过,她也愿意尝试。
“焕儿。”裴玉灵站着的位置在窗口。她看见摇摇晃晃走路的裴焕,喊了一声。
裴焕脸上的伤口经过处理已经消散许多。现在抬起头来,隐约可见小时候的轮廓。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裴焕与裴家人的相处还是没有多少进展。除了李氏之外,唯一愿意接触的就是裴玉灵。哪怕裴玉灵以前对裴焕并不好,但是他好像一点儿也不记得了。见到裴玉灵的时候还是想要靠
近。
这就是血脉的神奇之处吧!除此之外也没有办法解释这些离奇的地方。
“焕儿,到姐姐这里来。”裴玉灵朝裴焕摊开手。
裴焕看了裴玉灵一眼,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裴玉灵有些失落。
“姐,我以前真的错了。他是无辜的。可是我却把对那个女人的恨放在他的身上。”
裴玉雯应了一声:“现在知道也不晚。以后对他好些吧!墨言又带了些药膏,他擦了后会消除痕迹的。”
“墨公子的药膏对消除痕迹有神效。不过姐,他脸上的痕迹可以消除,身上的那些牙印怎么消得掉?他心里的伤痕又怎么消得掉?”
“你别在那里伤春悲秋的。事情发生了还能怎么样?扭扭捏捏,哭哭啼啼,难看死了。”莺歌呸了一声,将嘴里的瓜子皮吐掉。她扬起邪恶的笑容看着裴玉雯。“我更加好奇的是你什么时候叫他墨言了?”
裴玉灵愣了一下,好奇地看着裴玉雯。“莺歌不说我都没有注意。你居然叫他的名字。”
“名字取来就是为了让人叫的。我为什么不能叫他的名字?”裴玉雯拍掉莺歌的魔爪。“你的方大少爷又来了。瞧瞧,这次又是两辆马车。也不知道他这次送的又是什么。”
方启铭将裴家当成自己的家。隔三差五送东西过来不说,而且每次都是几辆马车的货。
他送的那些东西不仅仅是给莺歌,也有给裴家人的,还有衣坊里的人的。现在所有人对方大少爷都是一个字:好。
他们见到莺歌就会提方大少爷,一提方大少爷就催着莺歌答应了。莺歌现在最怕的就是方启铭出现。
“我先避避。雯儿,最近我休息几天。你自己先忙活吧!”莺歌放下手里的瓜子,从后门逃走了。
方启铭早就收买了裴家所有人。从主子到仆人,大家对方大少爷追求莺歌都举双手赞成。
现在方启铭进了他们的房间,见到房间里只有姐妹两人,没有莺歌的身影。
他无奈地说道:“又跑了?”
裴玉雯和裴玉灵点头。
“她还说最近几天不回裴家了。”裴玉灵又补了一句。
方启铭轻笑,朝裴家姐妹拱了拱手:“多谢。”
裴玉灵看着方启铭的身影消失,撇嘴嘀咕:“真不知道莺歌在闹什么别扭。方大少爷挺好的呀!”
“以前你不是也跟华大人闹别扭吗?”裴玉雯睨她一眼。“今天咱们去城里找谭弈之吧!我总觉得他这次回来有些心事重重。好歹朋友一场,我们去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不是说这次回来是为了子润中毒的事情吗?”裴玉灵说道。
“只有你会相信。”裴玉雯从首饰盒里翻出一支玉簪,插在裴玉灵的头上。“这样精神多了。”“那日我听他的随从说了句柳小姐。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想来,柳小姐是不是就是……”裴玉灵没说完,只因裴玉雯的眼神告诉她,她们姐妹已经想到一块去了。两人回想着以前相处的时光。那时候也没发现谭弈之与柳琉环之间有什么情况。“可能是我想多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