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提起来了。
裴玉雯连忙锁好柜子,从里面钻出来,拉着裴烨朝外面走去。走了几步想起后面的柳琉环,回头对她说道:“环儿妹妹,我就不送你了。你回去的时候小心。”
“好。”本来想跟过去看看的柳琉环看见旁边的裴烨,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虽说只是一个乌龙,但是每次见到裴烨就会想起那个场景。能不见就不见了吧!
裴烨还没有正式向柳琉环道歉。他本来就是个耿直的小伙子,这件事情在他的心里藏得越久,他就越是不自在。然而现在不是说这件事情的好时机。罢了!改天再向她正式道歉。
私塾里,小林氏抱着裴子润,而裴子润的脑袋被布条包扎得严严实实的,瞧着大了一圈。裴子润擦着小林氏的眼泪,抬着苍白的小脸说道:“娘,只是一个小意外而已。你别哭了。”
“你摔成这个样子,娘怎么不心疼?”小林氏瞪着他抱怨道:“让你跟着夫子好好学习,你倒好,跑去爬树。”
旁边的林夫子看着小林氏,向来严谨的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眼里闪过晦涩的心疼。
“是我没有照顾好他。一切都是我的错。”林夫子自责。
“与夫子无关。是我看见树上有个鸟窝,里面又有小鸟在叫唤,就想看看它是不是饿了。没想到从树上摔下来。”
裴玉雯和裴烨赶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裴子润说这句话。两人听见他从树上摔下来,而且脑袋又被包扎成这幅样子,顿时心疼得不行。房间里只有小林氏和林夫子,没有瞧见甄氏和其他人。
“大嫂,小孩子顽皮是正常的。他也吸取教训了,以后想必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裴烨帮着裴子润说好话。
裴烨小时候照样是上房揭瓦的熊孩子,所以他非常理解裴子润的想法。接收到裴子润求救的信号,他马上加入劝说的阵营。
“子润的脑袋被包扎成这幅样子,伤口很大吗?流的血多不多?”
裴玉雯坐在裴子润的身侧,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和地问道。
“姑姑,我没事。你帮我劝劝娘,让她别生气了,也别伤心了。我知道错了。”裴子润可怜昔昔地看着裴玉雯。
裴玉雯还没有开口,小林氏就瞪过来:“你以为我愿意为难他?当我看见他躺在树下,地上又全是鲜血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那一刻我恨不得跟着他爹去了。”
“我……”林夫子听了更是难受。
裴玉雯见林夫子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似的站在那里,不由得皱起眉头。今日的林夫子有些不对劲啊!在她眼里的林夫子是个为人正派,性格严谨中不失洒脱,不应该是现在这幅模样。
虽说裴子润是他看重的学生,现在受了伤,他心里愧疚是应该的。那也不用这幅失了魂的模样吧?
“夫子无需自责,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子润顽皮,给你添麻烦了。”小林氏朝林夫子福了福身。“说起来我们都是林家村的,也算是一家的亲戚。你能这样看重子润,我们家的人都心存感激……夫子?夫子?”
林夫子早被那句‘一家的亲戚’给弄得方寸大乱。自古以来,同姓不能成婚。虽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确实是同姓没错。再者她是他学生的娘,他们之间更加不可能。然而感情是无法控制的。它就这样悄悄地出现了。等他想要控制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欺骗自己,如今她的话让他彻底地清醒过来。果然,一切都是奢望而已。
“夫子?”小林氏满脸迷茫。“我……说错什么了吗?”
裴玉雯打量着林夫子的反应。她再次确定了林夫子今天有些奇怪。想必发生了什么事情吧?谁没有一点难事?
“没有。你说得对。”林夫子苦涩地笑了笑。“你说得很……对。”
“子润伤成这样,只有在家里慢慢调理了。”小林氏摸着裴子润的脸,眼里满是宠溺。
“我每日过来给他讲课,他只管在家里呆着,不会影响他的课业。”这样就能经常看见她了吧?
“那就多谢夫子了。”小林氏听他这样说,眼里闪过喜色。虽说儿子的安危重要,但是能够不影响他的课业是最好的。城里许多人都说林夫子的课不是那么好上的,许多人想要拜到他名下,他根本就不予理会。她一直担心林夫子嫌弃他们家子润,现在看来他是真
的关心子润。
裴子润回家后,李氏和林氏得到了消息,搂着哭了一阵儿,惹得大家都掉了几滴眼泪。
为了方便照顾裴子润,小林氏留在了城里,其他人轮着留下来陪小林氏。其中裴烨照顾得最多。
“姐……”
裴玉雯正在清算账本,看见裴玉灵钻进来。她俯在她的耳边嘀咕道:“小弟又出门了。”
“最近他挺乖的,就算以前荒唐了几天,想必也改正了。不用把他防得像贼似的。”裴玉雯不以为意。
“这次不同。我瞧他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裴玉灵忧心忡忡。“姐,我想跟过去瞧瞧。”
“小弟的为人我们都是知道的。我相信他不会做什么荒唐的事情。随他去吧!他又不是笼子里的小鸟。”
裴玉雯合上账本,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相比裴烨,她更担心另外一个男人。
童亦辰消失了两个半月。以前他没事就在她的面前转悠,让她烦不胜烦。现在他不转悠了,她又有些担忧。“算了,明天要去参加环儿的及笄礼,咱们没有合适的衣服。现在去成衣店逛逛,看看有没有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