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堂外的七位七杀堂护卫,从路平进了七杀堂之后,就一字排在门外过护,一动都没有动过。
对于路平入七杀堂用了这么久的时间,他们心下也有好奇。但是他们谨守规矩,在路平没有出七杀堂前,绝不轻言妄语。
结果就在这时,嗡一声。
声不大,却直刺每个人的鼓膜,头顶横梁房檐积累的灰尘,扑啦啦地往下掉,大地在震颤,七杀堂似在晃动。
七人面露惊讶,有抬头瞧的,有看脚下的,有看身后的,更有一人飞快觉到了那股穿破七杀堂直冲峰顶的鸣之魄。
“那边!”他叫道。
七人的目光齐刷刷向那边望去,肉眼可见的鸣之魄波纹,在空气中穿越着。
天枢峰顶。
用完饭的徐迈和阮青竹,正一人一杯热茶在闲聊,已经等到这时候的二人,反倒没那么焦躁了。如此长时间的神兵挑选和考核,肯定是有什么古怪生,一切就等结果吧!
正这时,七杀堂那一声颤响传入耳中,从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可以看到七杀堂的全貌,肉眼所见七杀堂似是打了一个寒颤一般,鸣之魄,从一点扩散,将整个七杀堂扫了个遍。这还没完,从那点中,鸣之魄冲出,竟直朝着天枢峰顶冲来。
“这……”
正抿着茶水的徐迈霍然起身。阮青竹的动作也没有慢上几分。
上午刚有那惊天伤云的一剑,眼下就又来这么一击,徐迈和阮青竹似乎已经呆住,一道身影却已经落在了他们身前。
鸣之魄顷刻而至。
天枢徒徐立雪面色凝重,手掌一翻。却是拎出了一口钟。向身前一抛,那钟瞬时变大了数倍,钟身上各种花纹古篆,显示着它的恒久。
啪!
徐立雪双掌拍在那钟身上,钟声清冽,一道波纹自钟口弹出,扩散。正迎上那冲来的鸣之魄。
徐立雪却没有因此就放松心情。不管那种碰撞的结果怎样,啪啪啪啪啪,竟在钟上飞快地又是连啪五掌,钟声不断,互有交叠。掌共六掌,声有六声,但是从钟口弹出的波纹。数不清有多少道。
两方而来的魄之力,就这样撞在一起。
一边是极纯的鸣之魄,一边有鸣之魄,却还有气之魄。
碰撞只瞬间就已见了分晓,那数不清的波纹飞快碎裂着,以至于空气看起来都像是有了碎纹。
自七杀堂而来的鸣之魄,终究还是闯过了,一头直扎徐立雪身前那口大钟。只是徐立雪的拍掌可还没有打住,此时正正好,是他拍出的第七掌。
嗡!
极沉闷的一声。似是完全裹在那钟里。浮在空中的钟身颤动着,立在它后的徐立雪,明明没有与钟接触,脚下也未动分毫,却硬是向后滑出了半步。
清亮的钟声终于再度响起,夹带着鸣之魄,向四面八方传去。整个北斗山,甚至山下的松溪镇,都听到了这来自天枢峰的最后一声钟响。
徐立雪这才松了口气,手腕一转,那钟在空中旋了个个,扣在地上,徐立雪望着地上因他被强退划出的两道步印,有些怔。
“多事。”结果他身后,被他护着的阮青竹,却很不满地出一声抱怨。
徐立雪转过头来,笑了笑,这样温和的笑容出现在这张大络腮的脸上,实在让人很想拧身跳下这天枢山崖。
“鸣之魄,非常纯粹的鸣之魄,人人都能做到的单纯节奏,匪夷所思的运转度,闻所未闻的穿透性。”徐立雪说着他体会到的东西,他知道阮青竹抱怨只是因为她也想亲手一探深浅。
“多快的度?”徐迈出声问道,一言就点到了关键所在。
“我所没见过的度。”徐立雪想都没想,就很肯定地说道。
没见过的度,引出了没见过的效果。
山上三位都是顶尖强者,道理自然不必说得那么浅显。
“七杀堂,似乎还抵去了很大一部分。”阮青竹这时说道。
“是。”徐立雪点头,“但是这没有影响它的度,也没有影响到它的穿透性,只是部分鸣之魄在这过程中被消化了。”
“如果没有呢?”阮青竹问道。
徐立雪低头,看着自己被强退出的那半步。
“没有的话,那就要靠师姐来化解了。”徐立雪笑道。
“哼,我才不信你会没有办法。”阮青竹不以为然地道。两人同是徐迈门下高徒,虽然现在一个七院士,一个是徒,地位有别,但相处之时却还是同门师姐弟的味道更多一些。
“好一个颂钟。四级中品的神兵,在你手上可比好些五级上品还要有光芒。”阮青竹说着,又望向徐立雪身后,还扣在地上的那口变大了数倍的古钟。
“师姐言重了。”徐立雪谦虚着,作为天枢徒来说,他这谦逊实在有些过头。
阮青竹对此却早已习惯,并不再多说什么,迈前一步,望着七杀堂,望着整个七星谷,望着整个北斗山脉。
七杀堂外,七名七杀护卫有些茫然若失。
七星谷内,山脉之上,各峰,各院,显然也都察觉到了天枢峰上这非同一般的魄之力涌动。只不过并不像早上瑶光峰上亮出那一剑时那样,立即就有人来查探。天枢峰不是可以随意进出的所在,天枢峰上一楼一堂,护卫的实力更是领先各峰各院。
七峰之,那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惊觉的人们都在等,等天枢峰这边的号令。
天枢峰没有号令。各峰各院的人放下心来,不过对这事难免要有一些猜测议论。而有的人,意识到不寻常后,已经隐隐有些不安。
“是七杀堂那边。”
天璇峰上,徒詹仁正和老师宋远说着情况。
天枢峰顶上徐迈、阮青竹在等,他们这边又何尝不是?
一整个下午都没有消息,这让他们已经有些不安,在他们看来,这本该是极简单的事。七杀守位的实力,要对一个新人做文章,这会有什么悬念?
结果这么简单的事,一个下午竟都没有结果,悬念迭起。
“荀过在搞什么?”宋远有些心神不宁,他可是堂堂七院士之一,因为区区一个新人,竟乱了心神,这他自己看来真是极荒谬。
“不清楚。”但是对于他的疑问,詹仁也没办法。七杀堂,别说是他们天璇峰人,就是天枢峰人都不得擅入。此时荀过就在七杀堂里,正对路平进行考核,他们也没法在这时候去和荀过取得联系。
所以他们不知道,更不会想到。
荀过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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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写到**,孩子烧也**,那个闹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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