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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高峰西部大开发,云图只是看热闹,并没有提出任何建议,倒是他的女儿兜兜已经玩疯了,高峰能从地下城的渠道搞到各种东西,初步建立了商业沟通,让兜兜看到了很多从没有看到的好东西。
浮车已经被她玩儿腻了,又迷上了各种新奇的机械设备,将岩石抹消的平波碎石脉冲,将几十个人送到千米之上的巨型电梯。将石头打磨成石砖的电磨,还有夜里比火光还要亮的电灯,这些都是让兜兜感到新奇,整天混在一堆大男人中间,动动这个,碰碰那个,导致不少意外事故发生。
对兜兜不是恶作剧的恶作剧,高峰除了苦笑之外别无办法,云图看起来对兜兜很不客气,高峰却知道,就算兜兜将天捅破了,云图也会屁颠颠的跑去补天,兜兜有今天的顽皮,完全是云图一手惯出来的。
每每兜兜闯了祸,云图一定会喊打喊骂,真动起手,又是雷声大雨点小,大巴掌落到兜兜的小屁股上,就变成了清风细雨,难怪兜兜压根就不在乎云图的愤怒,却是自小就知道,自己是一定不会有事的。
迫不得已。高峰将兜兜带进了水晶湖,水晶湖有一千多个孩子在那里学习,环境优美,平和安逸,顿时让兜兜喜欢上了这里,立刻将自己的岁数调低到十二岁,混进了孩子中间,整天开开心心的带着一群孩子当起了小霸王。
云图本来不放心,亲自在水晶湖住了三两天,才满意的对高峰说,这是兜兜这辈子唯一没有闯祸的几天,让高峰当时就无语了,因为他看到兜兜将湖边的木头房子给拆了,正在湖边烤鱼,而云图认为那是最正常不过的。
这个月也是高峰最认真投入的一个月,多了几百名地下人,让他的势力得到质变的发展,新奇技术与西部环境相结合,摸索出一条适合西部荒野发展的道路,那就是利用有限的资源,尽可能的创造利益,又通过创造的财富,不断地改造西部荒野。
云在这方面起了相当大的作用,在地下矿洞的时候,云就善于经营作物,利用比西部荒野更加贫瘠的矿洞和稀少的植物,发展出一片种植基地,如今在广袤的大地之上,更是如鱼得水,哪怕他知道,几个月之后,西部的气温会达到四十度以上,也依然充满了信心。
越来越多的地下水脉被云找了出来,这些地下水脉在云的规划下,形成一个包含数十公里土地的网络,能够源源不断地提供水源滋润作物,就算到了干涸季节,也依然能有所收获。
几十平方公里的土地并不是发展的极限,只不过地广人稀的关系,土地得不到有效开发利用,高峰差人手已经差到了极限,差不多到了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牲口当拖拉机用,
落雪之前种下的沙枣已经抽苗,脆嫩的幼苗将天爪部落外围的两万多亩土地装扮成嫩绿色的地毯,成千上万的男人和女人,背负着工具,推着小推车,无边无际长队行走在绿色地毯之间的宽阔道路上,向甜水井的方向而去。
小眼睛二长老拿着一根精致闪亮的不锈钢拐杖,带着暗红色的小墨镜,叼着香烟,站在部落的出口处,以检阅的视线打量着每一个出发的人,如果看到有人偷懒,上去就是一顿大骂,周围的人也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想要偷懒的家伙。
这么多人同时出发,就是为了能让部落永远不再受水源之苦,源源不断的荒人从东部迁移过来。在西部荒野安家,想要安置他们却难上加难,土地很多,容易开垦的却不多,受到水源的限制,就算开垦出来,连草都不长。
唯有挖掘一条长达百多公里的地下沟渠,才能将甜水井充沛的地下水引入部落,挖掘水渠在天爪来看,是部落数百年未有的壮举,但对高峰来说,只是一个小工程,连出面的心思都没有,随便扔了数百个精通地下作业的工人过来,作为指导,至于全局,就有二长老来负责。
而今天,就是二长老动员的日子,不得不说二长老是个讲究时尚的小老头,高峰从地下城搞到不少有用没用的东西,按说西部人应该很保守,对不了解的东西敬而远之,唯独二长老不管有用没用,都用在自己身上,得意洋洋的向每一个人展现自己。
绵延的大队在部落到甜水井的路程中分段驻留,没隔十公里就有一个临时营地,虽然高峰没有参与,甜水井的言恍却不会坐视不理,带着刚刚种植完南荒麦的数千人参加到这场轰轰烈烈的建设中,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不然其他人进入甜水井的范围,自愿承担甜水井以外的三十公里沟渠的开凿。
除了高峰之外,恐怕没有人知道甜水井如今的样子,从去年冬天开始,言恍在得到大量劳动力之后,竭尽全力的发展甜水井,言恍以前的部落对建设发展很有一套,将被战火毁坏的黑爪部落建设的让高峰都为之称赞。
一个冬天,加上落雪融化的两个月,甜水井开垦出近五万亩田地,其中一万五千亩种植沙枣,三万亩种植南荒麦和中部荒野特有的黑云豆,剩下的五千亩种植有疗伤用途的羊驼草,木蔸花,还有黑色荆棘等各种植物,整个一大型种植基地。
言恍站在曾经豁牙看到荒人入侵的山头上。感叹的看着山谷周围四面环绕的山坡地,所有山坡地都被开垦成良田,犹如一排排不规则的阶梯,阶梯之间留有一尺长的小沟槽,淙淙的流水隐隐约约的响彻在阶梯良田之间。
在最下方,以前被部落人未知惧怕的沥青湖散发着难闻的臭味,其中还夹着一些木蔸花的清香,无数木蔸花争奇斗艳的盛开在沥青湖周边的每一寸土地上,以前寸草不生的污染地带恰好适合木蔸花的生长,原本应该盛开在酷热天气的木蔸花提前开了花,一些木蔸花已经开始凋谢,结出一个个念珠大小的青色果实。
看到木蔸花的变化,言恍微微心忧,他并不了解木蔸花,只是听以前的部落人说起过,木蔸花很少结果子,对他来说,种植木蔸花是高峰的需要,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高峰需要什么样的,最好就长出什么样的,多了果子,到底算是什么东西?
又从甜水井跨越到东部荒野,大战后的荒人大营已经成了残破的废墟,四处可见烧焦的黑色土地,这里也不再有活人出没,唯有天空偶尔一现的浮空飞艇,其中一艘正快速向西部荒野飞去,飞艇滚圆的船身就像一只肥的过分的豌豆荚,胖乎乎的尤为可爱,在豌豆荚的尾巴上,一枚绝大多数人都看不明白的图案雕刻在船身木质的纹理上,却是三轮月亮,上玄月,下玄月,还有一枚满月,如果换做懂行的人看到,一定会惊讶,望月城邦的飞艇怎么会出现在荒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