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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听闻程志远带大军攻来后,为防止敌人势力再次壮大忙派刘备携孙飞、姚烈二人带三万大军前去阻击敌人,刘备等人最终在涿郡与右北平郡的中间渔阳郡的安乐县与程志远等人相遇。
要知道公孙瓒的军队可不是好惹的,毕竟是常年都在与能征善战的胡人作战,战力不是一般的强,恐怕整个幽州境内没有比之更强的军队了,即使武器精良的刘毅等人与之比起来也要逊色很多。
战斗的结果可想而知,几次接触下程志远的军队就被剿灭了近万人,程志远见不敌刘备转身便要逃走,就在刘备准备驱兵剿灭程志远时,身边的孙飞私下向刘备提出了阴损至极的“驱虎吞狼”的毒计。
孙飞之意是将程志远大军一路驱赶到刘毅等人这边来,让其与刘毅等人争斗,等程志远攻下涿县、杀死刘毅等人后他们再出兵灭程,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报了杀父之仇而且还能剿灭黄巾军立下大功。
刘备听完孙飞的建议后当下就点头答应了,当然刘备答应孙飞可不是想给他报杀父之仇,之所以答应孙飞除了能立功之外主要是刘备想着借程志远之手除掉刘毅,这样一来姚烈心里没了念想一定会乖乖的跟随自己。
话说当夜刘毅等人偷袭邓茂大营,张飞斩杀了邓茂后,众人随刘毅前去追击逃跑的黄巾军,追了十几里后,忽见逃跑的黄巾军转头又跑了回来,刘毅等人细看之下,只见那些黄巾军背后还有更多的人,那些人此时也是急速的向刘毅等人冲来。
只见那支队伍中每个人头上也是清一色扎着小黄布条,隐隐还能看见队伍中写着“程”字的大旗,因为之前崔四的情报工作做得很细,所以刘毅一见大旗就知道这是幽州另一伙黄巾军程志远的部队,大叫一声不好后,忙叫众人撤退。
正如刘毅所料,冲向他们的正是被刘备等人驱赶至此的程志远等人。
话说程志远的部队当夜被刘备等人追到了涿县附近,正好碰上了邓茂军中逃跑的那些黄巾军,那些人见到程志远后痛哭流涕的将之前攻城被阻和邓茂被杀的事统统告诉了程志远,程志远听后大怒,询问了一番刘毅等人的情况后便命令手下的一万余名骑兵反杀了过来,而那几千名逃跑的黄巾军也加入了程志远的队伍。
等刘毅等人反应过来想要撤退的时候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刘毅和张飞带着手下几千人狼狈的往回奔逃,奔到邓茂大营后忙叫上一脸蒙逼的王三一起往回跑。
张飞和王三负责断后,众人一边跑一边与身后的敌人作战,但是刘毅的队伍中毕竟还有一千名步兵,步兵跑的再快也没有马快呀!最后幸好城内的程昱见众人久久未归,便带着剩余三千人出来接应,程志远等人见到程昱的救兵后这才停止追击。
刘毅等人在程昱的接应下狼狈不堪的跑回了城,一进城刘毅马上命张飞和王三去组织士兵们到城楼上防守,以防程志远攻来。
刘毅和程昱走回大帐,用冷水洗了洗脸上的血后,命人将崔四叫了进来。
“四儿,你快去清点下人数!看看损失了多少人马!”
“遵命”崔四领了命急忙下到各处清点人数。
没过一会儿就见崔四哭丧着个脸赶了回来。
“怎么样?”刘毅急问。
“主公,咱们这次可是损失惨重啊!一千步兵损失了大半,就连骑兵也伤亡了几百人,加上还有作战能力的伤兵,目前咱们只有不足七千人了!”
“什么!?”
“啪”的一声,刘毅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铜质的茶杯一下子被弹飞出去好远。
“不但如此,而且...”崔四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而且什么!?快说!”
“而且我刚才听探马回报,对面的敌人至少有四、五万人!”
刘毅闻言一下子瘫坐在了身后的木椅上,自言自语道“呵~这可真天要亡我啊!”
一旁的程昱见状忙走到刘毅的身边。
“主公不必如此丧气!现在咱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刘毅闻言苦笑着看着程昱说道“先生,之前咱们一万人对邓茂两万人都那般艰难,如今七千人对五万人,都快要一抵十了,你说咱们怎么能守得下来?”
程昱闻言略作沉思后说道“主公,咱们目前至少还有两条路可选!”
“啊?先生快讲”刘毅急道。
“第一条路就是逃,第二条路就是死守”
“逃当如何?死守又当如何?”刘毅急问道。
“主公若是选逃,只需让张将军、王将军、崔将军各领一路人马从正门和两侧逃出,主公自领一队人马从后门逃走,到时候只需约定好碰头地点,各路人马各自为战,至于最后有多少人能逃出去只能听天由命了;主公若是选死守,那我们便可一面向其余各县求援一面组织城内百姓共同抗敌。两种方法均有利弊,若是逃,则主公家业尽失,但是逃生的可能性极大;若是守,敌人若破城我等均要死于非命,但是若能守下来,不但主公家业无损,而且定会受到朝廷重赏。时间紧迫还请主公早做定夺!”
说实话刘毅此时心里还是偏向于第一个方案,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武库司,费尽力气才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若是此时逃走,不但自己的武库司会落入敌手,百信们也会遭殃。
一时间刘毅的心里也不知道该做何决定,想了一会儿后刘毅终于打定主意,对身旁的崔四说道“四儿,你快去告诉翼德他们集合起来,我有话要说!”
“遵命!”
程昱看着跑出去的崔四,皱着眉问道“主公这是?”
已经做出决定的刘毅不再像刚才那般垂头丧气,此时的刘毅面带坚毅,坦然的对程昱说道“是守是逃我已做出决定,但是毕竟关乎性命,士兵们也应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不能只是你我二人的三言两句就决定所有人的命运”
“可是主公...”
程昱见状还要再劝,刘毅摆手阻止住了程昱。
没一会儿,张飞和王三二人就将队伍集合完毕,不但如此,城内的很多百姓听闻刘毅要训话也纷纷赶来。
刘毅站在城楼之上看着下面的士兵和百姓,定了定神后对众人大声的说道“今天之所以将你们聚集起来是因为有些事我觉得必须让你们知道,你们也知道咱们虽然刚刚打败了一伙贼人,但是现在外面又来了一伙,而且这一伙贼人的武器装备要比之前的强的多,人数也要多得多,足足有七万人之多!”
“主公,你这是?”程昱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他不明白刘毅为何要夸大敌人的数量。
刘毅摆手阻止了程昱的询问,看着下面已经开始骚动的人群又大声说道“现在有两条路给你们选,一个是我将城内全部钱粮分发于你们,然后各位各奔东西、自谋生路去,这些钱财绝对够你们逃到别的地方安家落户了。第二条路就是和我在城内死守,但是我刘毅不敢保证能够守得住敌人的进攻,如若守不住,届时城破,所有人都将受难。是去是留各位自己做决定吧!”
说完刘毅负手而立,一脸坦然的看着下面的众人。
此时的下面早已经炸开了锅,先是听到外面竟然有足足七万的敌军一下子便慌了起来,后又听刘毅说会分发钱粮供众人逃生之用,此时很多人心里都萌生了逃跑的念头。
“主公不走俺也不走!俺当日起过誓要誓死追随主公!既然主公要留下,俺就陪主公会会那帮龟儿子!”人群中突然传来张飞的大叫声。
张飞话音刚落身旁的王三也闷声的附和道“俺也随主公留下!”
刘毅看着二人面带感激的点了点头,虽然刘毅心里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是此时亲耳听到二人说留下,心里还是免不了生出感激之情。
被张飞和王三这么一闹刚才还骚动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很多人都开始一声不吭的低着头思考着什么。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人群中一个头部绑着绷带的士兵大步走出人群然后向城楼上的刘毅拜了一拜后叫道“小人愿追随主公一同抗敌”
刘毅见状心里很是感动,毕竟这是除了张飞等人以外第一个表示要留下来的外人。
“你可想好了?”
那人见刘毅问话,深吸了一口气后坚定的说道“想好了,小人家里世居涿县,况且现在天下大乱,除了这里哪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处?既然在哪都一样,那还不如跟随主公,到时即使是死也算得上死的有价值了!”
别看这名士兵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但是说出的这番话确是铿锵有力,此话一出,一下子说醒了很多人,人群中纷纷传来附和的声音。
“不走了!不走了!”
“妈的好不容易刚过上好日子,逃出去岂不是又要回到以前任人宰割的时候”
“对!反正在哪都是死,我宁愿为保卫自己的家乡而死!”
“对呀!对呀!”
这些人越说越激动,慢慢的旁边的人也被这些人的情绪感染,纷纷加入其中,想要留下来的呼声一声高过一声。到了最后全场一万余士兵和百姓无一人提出要逃,纷纷跪倒在地拜向刘毅道“小人愿追随主公!誓死保卫涿县!”
刚才还在心里抱怨刘毅故意夸大其词吓唬众人的程昱此时见到这样的情景顿时对刘毅佩服起来。
“四儿,你一会儿带先生出城去找吕督邮,他那里暂时还算安全!”
程昱闻言笑道“主公知在下为人,何必说此话相激!”
刘毅闻言看着程昱也大笑了起来。
二人相视大笑几声后,转过头看向了崔四。
崔四见二人看向自己,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我还能去哪?我要是自己跑到郡上,义父知道了都能锤吧死我!”
刘毅闻言拍了拍崔四的肩旁微笑道“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此时的程昱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以仁义之心待民,民必以仁义报之!”
刘毅闻言扬了扬脖子示意二人看那个头扎绷带的士兵。
“先生可知此人本是我贴身护卫!”
“啊?主公、他原来是...”程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