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只是片刻,黄尚的身影便飘然踏入亭台当中,对着段无涯微微点头。
“快坐。”
段无涯的脸上又露出了和煦之色,如春风拂面,给人非常柔和的感觉。
黄尚坐在南山对面,今日他踏入相思林,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挠,这自然是段无涯所为。
“殿下让我来相思林,有什么事要吩咐吗”黄尚询问一声。
“黄尚,不必和我如此刻意,邀你前来,只是想谢谢你将诗羽安全带回来。”段无涯对着黄尚举杯,随即将杯中之酒饮尽。
黄尚取过另外一只没有用过的酒杯,也给自己斟了杯酒,放入唇边,低声道
“殿下,公主在我面前失踪,将她救回,是我的职责。”
说罢,黄尚也轻饮了一口相思之酒,一股奇妙的感觉,再度生出。
“感觉如何”段无涯笑问道。
“虽然我不太会饮酒,但也知道这相思酒,难得一遇。”黄尚微笑说道。
段无涯:“我是想问你在饮酒之时,心中可曾想起了诗羽。”
黄尚一愣:“”
段无涯见黄尚没有回话,似笑非笑的看着黄尚,说道
“黄尚,我那妹妹,似乎看你的眼神都不太一样呢。”
黄尚面色一僵,苦笑了下,相思酒,入相思,略带昏沉的脑海会浮现相思的身影。
黄尚,脑海中除了远在人间的苏文洛之外,却是还有一滴泪,公主之泪,以及那一句“黄尚,我真的不知道”的话音回荡。
可见,那日在紫府,黄尚的心是真的触动了,让他的脑海中也烙上了段诗羽的影子。
而且,在脑海中的一个角落,还有一道火红的娇柔身影。
这让黄尚有些郁闷,男人,果然很博爱啊。
“好了,你们的事我也不搀和了,黄尚,过几天,正式的册封便会下来,你何时回司徒城接收你的封地?”
段无涯见黄尚沉默也不催促,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年末吧,还有不久就是镇魂国年关了,那时候,我回司徒城一趟。”
黄尚回应了一声,去年的年关,他和师父叶璐,被叶家逐出家族,如今,正好快一年,他便回去看看那些高高在上的叶家人吧。
或许,他还可以赶上叶家的年会。
“那好,过几天册封下来,我让人去天一学院找你。”段无涯说道。
“好。”黄尚微微点头,续道
“殿下,黄尚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
“你说。”段无涯点头。
黄尚:“叶璐,我的师父。”
此前,黄尚和叶璐在叶家城外分别的时候,叶璐说自己来了皇城,但如今他在皇城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却还不见叶璐在哪,杳无音讯,因此黄尚希望通过段无涯来找。
“你师父,叶璐!”段无涯沉吟了下,随即点头道:
“好,我帮你找。”
“黄尚谢过殿下。”黄尚拱手道
“若是殿下没有其他事,黄尚便先告辞了。”
“嗯,你去吧。”段无涯点了点头,没有再留黄尚。
黄尚身影飘然而去,径直走出了相思林,相思林外,一道圣洁的白色身影静静的等待着,看到黄尚走出,跟随着黄尚一起离开。
下一幕。
天一学院。
黄尚回到学院的消息已经传开,他的事迹,也被天一学院之人传诵着。
所有人都知道,此次出征之时,有一曲荡气回肠的歌曲让人热血沸腾,这曲,便出自黄尚之口,而在战场之上,黄尚,也确实谱写了属于自己的光辉。
如今天一学院,有人在谈论着黄尚的事迹,也有人在揣度着黄尚的修为。
天一学院共有四座修炼塔,其中三座,分别位于天一学院三大学派的堡垒当中。
还有最后一座,位于天一学院的中央演武场,擎天耸立,浩瀚威严。
这第四座修炼塔,地底的元气地脉最浓郁,最适合修炼,而且,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踏入修炼塔中修炼,当然前提是,你有足够的实力,占据一间修炼室。
此刻,在中央演武场的周围,人们在周围走动,仰视着这高耸入天的修炼塔,眼中写满了期待。
虽是天一学院的人,但并非都能够进入其中修炼的,许多人,都只有羡慕的份。
云溪,她是今年进入天一学院的,实力为终极死神二层。
以她二十岁的年龄已经非常不错了,但放在天一学院,却显得很平凡。
“若是有一天,我能够站在修炼塔的巅峰,去那里修炼,该多好。”
云溪仰头看着这座修炼塔的顶端,目光中带着向往之色。
和另外三座修炼塔不同,这座修炼塔,布置了逆元大阵,元气逆流,越往上,天地元气越浓郁。
而且,这座修炼塔不需要额外的元石,平时是敞开的,站在下面,可以看到修炼塔哪一层有人修炼、哪一层无人修炼。
当死神踏入修炼室的时候,四面的石壁关闭,元气阵法启动,这时候众人从外面看就看得到那间修炼室封闭了,一眼就知道。
每一层,只有一间修炼室。
这座修炼塔不属于任何派系,它,被称为“至尊”修炼塔,被无数人向往,云溪,只是其中一人,在她的周围,有许多人和她一样,仰视着这座至尊修炼塔,希望有朝一日,能踏入其中,甚至进入顶端。
“云溪,你就别做梦了。”旁边一名蓝衣少女笑道
“除非你成为那几个人的女人,让他们带你进去,否则想都别想。”
“就是,云溪,上次吴刃不是对你有意思吗?不如你就从了他吧。”另外一女也附和道,不过她声音中却带着几分讽刺之意,似乎是嫉妒。
吴刃,天一学院十大弟子排名第四,实力极强。
从了吴刃?
只见,云溪眼眸中浮现一张骄傲的贵族面容,摇了摇头
“比起吴刃,我还是更喜欢黄尚。”
“黄尚。”那名蓝衣女子目光微凝,眼中浮现几缕向往之色
“上次他邀战黑魔,实力强劲,这一次更是立下大功,好难想象,那看起来面色苍白的青年,竟有如此大魄力,看他的年龄,也就二十五六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