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看了半晌,星辰做什么从不解,但无疑他不会做于灵山无利的举动。看着那团灵光,韩一鸣还是忍不住问星辰:“那是什么?”星辰道:“掌门,那是龙心。”龙心?龙心是这样的?星辰道:“龙心直接拿来给灵骨用,也行,但我把龙心吃下去,再吐出来的就是龙心的灵力,也还有我的灵力,一起给灵骨,会生长得更好。”韩一鸣看了星辰一眼,他能有这样的本事,他的灵力到底有多高?
星辰对着灵骨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掌门,我要去找青竹标,你随我去么?”韩一鸣道:“你要把龙角给青竹标,让他送到万虚观去么?”星辰做了个鬼脸,道:“你随不随我同去?”韩一鸣摇了摇头道:“我不随你去了。我要去拜访明晰师兄。”星辰道:“好,那我走了。”话音甫落,他的身影已不见了。韩一鸣愣了一愣,他还真是走便走,一刻也不多停留。四周望了一望,依旧是浓雾茫茫,正想如何出去,星辰的声音已在心底想起:“掌门,你随意走都能走出去。”韩一鸣叹了口气,真拿这儿没法子。转头看了一眼灵骨,道:“师父,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回来!”罢转身就向着浓雾中走来,这一路上除却浓雾,什么都看不到,却只走了一盏茶功夫,就见前方的浓雾淡了,隐约有了浅紫。越往前走,雾气越淡,紫色越浓,再走得片刻,浓雾已消退殆尽,满目皆是紫色的花田了。他已走回了灵山目前所在。
远远的,沈若复正与新入灵山的几名同门话,韩一鸣取了青霜宝剑转身出来驭剑向梵山而去。他来过梵山派数回了,也算是轻车熟路,不多时山见梵山派清秀的山水显现眼前,落下地来。正要向梵山派走去,忽然又收住了脚,梵山派已有一人正对着自己匆匆而来。那人来得快,不多时已来到韩一鸣面前,一身灰衣,正是梵山派弟子。他对着韩一鸣行了一礼道:“我派掌门已知韩掌门来到,特让我来迎接。请韩掌门随我来。”韩一鸣对他行礼道:“有劳师兄了。”那人带了他径直绕开梵山派正门,向后面而来,韩一鸣心中一动,对那人道:“这位师兄,梵山派有客来访么?”
那人道:“今日来了好几派的掌门,明晰师兄正在前厅与他们话呢。明晰师兄特意交待我请韩一鸣跟我到派中稍候片刻,一会儿送走了各派掌门,便来见韩掌门。怠慢之处,请韩掌门不要见怪!”韩一鸣猜了片刻道:“来的是万虚观的平波么?”那人道:“不止。请韩掌门稍候片刻,明晰师兄很快便会来见韩掌门。”他将韩一鸣引到后面一间静室,吩咐弟子给韩一鸣上了茶水,便匆匆离去。
韩一鸣这一等等了许久,等得已有些心急火燎了,才听到脚步声走了近来。片刻之后,明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只听他道:“我这里与贵客深谈,你们就不要近来了。若是有人来找,就请你们接待。”有人应了,脚步声远去。明晰走入屋内,对韩一鸣道:“师弟,让你久等了。”韩一鸣道:“师兄,我来是有一句话要请问师兄。”明晰一听这话,伸出手来结了个手印之后才道:“师弟请。”韩一鸣看他结了个手印,道:“师兄,你是做了个结界么?”
明晰道:“师弟这样郑重前来问我,想必所问的话一定不便让别人听见。我做个结界,也是以保我们的话没有别人听去。”韩一鸣道:“师兄细心。”明晰道:“师弟,你想问什么,问罢。”韩一鸣道:“师兄,我有一事不解。想我灵山在同道中声名也不差,也没有欺压过同道,却一路被平波追杀,还引得那许多同道跟来追杀。这是何因?同道中看到平波这样的嚣张,不出声制止,反而跟着他来对灵山下手,这不是正道的做法罢!”明晰听他完,叹了口气道:“师弟,你怎会想到这个?”
韩一鸣道:“师兄,我着实想不明白,明明平波许多事做的都十分怪异,手段阴毒,为何同道还助他之焰与我灵山为难呢?若我灵山是十恶不敕,那倒也还得过去。可是我灵山没有丝毫错处呀,为何同道对平波的恶行都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支持,反倒是随着他来对付灵山,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明明平波才是恶形恶状,可为何到最后是我灵山受到这样的对待?这一点我怎样也不能想明白!特来请教师兄。”
明晰顿了一顿,道:“师弟,来,喝茶。”桌上多了一套茶杯茶壶,明晰提起茶壶来,往茶杯中注入茶水。韩一鸣看着明晰,明晰放下茶壶,对韩一鸣道:“师弟,你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韩一鸣道:“师兄,我不知灵山过往如何?是否我灵山从前无恶不作?因此到了如今,人人都与我灵山过不去?平波与灵山过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我已知了。可我不知为何平波能让各派都来与灵山为敌?平波这样的恶人,还能号招得人人跟在他身后来与灵山为难,这是我想不透之处。好,即便我灵山从前作恶,那也请师兄告知,我灵山作过什么恶事,以至于让同道都不齿,都来对付灵山?若是灵山真的做了十恶不敕的恶事,那走到如今,作为灵山掌门,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