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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二、王者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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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并不觉鹤足给其带来不便,从不遮掩,坦然面对。可鸾鸟却以雉身为耻,定要修炼脱去雉身。它云游四海,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有一术仙方改头换面。有一日飞抵灵山,它见灵山与众不同,便在灵山停下歇息。”

    说到这里,黄静玄微微一笑,似是回想什么,住了口。韩一鸣正听得入神,见师伯停住了,抬起头来,却是不敢催促。黄静玄出了片刻神,道:“其实只是鸾鸟自己觉得沉重粗笨,而我们看见的,却是一只神威凛凛,美丽夺目的大鸟自天而降。”

    韩一鸣惊道:“二师伯,你果真见过吗?”黄静玄笑道:“不止是我,你的诸位师尊也都见过。鸾鸟一共来过灵山两次,我们有幸都见到了。那时灵山始成,山只有你师祖与我们几师兄弟。我与师兄弟们都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鸟,鸾鸟落下来时,它所踏之处,都长出七色的仙草。它的尾羽扫过的草地,都开满了芬芳的花朵。师弟,那时你也看呆了,不是吗?”

    赵浩洋叹了口气,笑道:“是的。实不相瞒,师兄,我那时看得都摒住了呼吸。灵山之,并非没有灵物。骁鳐便是灵物,可是我却没有见过神鸟。它走近来,我连呼吸都止住了,生怕自己的呼吸会惊动了它。”黄静玄道:“是呀,五师弟是灵山之最为跳脱的性情了,都屏心静气,可想而知我们别的弟子是何等小心安静了!”

    韩一鸣实在不能设想那是何等的情景,只能静心听着。黄静玄道:“你师祖见多识广,并不惊异,可是我们这些弟子,却是讶异到了极点。鸾鸟便问你师祖,可有什么法术能够让它脱去雉身?你师祖十分诧异,便道,雉身不过是皮相,何须如此在意?鸾鸟叹了口气,言道,它一心所想便是要脱去雉身。它为了脱去雉身,无所不为。再问了你师祖一回,依旧是无法,便失望而去。”

    “看着它消失天际,你师祖摇了摇头,对我们说,妒心一起,如野火燎原,再难平熄。也难怪鸾鸟心中不平,但凡人世间,争的都是第一。我们见识浅陋,当时一见鸾鸟,我们心中想的都是凤凰。都把鸾鸟认做了凤凰。最说在中也曾看到过‘鸾鸟凤凰’,鸾鸟虽是在凤凰之前,却在百鸟之王下,它心中必然有些不忿。它若没有此念,便不会如此。可是妒念一动,是何等地难以消除。神鸟动了妒念,比凡人更难消却。凡人还可以比不足比下有余,而神鸟,却是不会有如此想法的!”

    “那些年月,凤凰始终是百鸟之王,高高在。但我却总是想着鸾鸟的仙音,清新如水,婉转平和。不记得过了多久,忽然有一天,鸾鸟再次降临灵山。这次降临,前来见你师祖,是要向你师祖借灵山一用。它说它找到了替换雉身的办法,它看到了孔雀,向孔雀借得一副极美的皮相,要在灵山将雉身换掉!”

    “鸾鸟是神鸟,若是在凡地换它的身躯,便会灵力外泄,灵力外泄多了,不仅会惹来无数意外,无事生非之人总是无处不在,且还会一事无成。但灵山之,有你师祖相助,便能将它灵力都封在其中。起始你师祖有些犹豫,非是有什么私心,乃是因你的师祖认为,鸾鸟便是鸾鸟,硬要强压凤凰一头,并非什么好事。也劝它三思,它却执意要换,并且说祖师若是不愿借灵山与它一用,它也不强求,它再去寻觅那灵气充足之地也不迟。可是你师祖却知,这样的地方,哪里寻去??再三拦阻,它却执意要如此。与其换到其他地方去,还不如在灵山之呢!”

    韩一鸣年轻,没什么见识,但听到这里,也觉不妥。黄静玄道:“你师祖虽是感叹,却也只能用毕生灵力助它,封了灵山,不让灵力外泄。那时我们师兄弟都在山,可是并不知有此等事情发生,只觉得自己忽然间就失去了灵力,不能飞行,连平日最为普通的法术都用不了。但是有你师祖在,我们师兄弟都并不惊惶,各自静心等候。说起这事来,陈师弟恐怕是最为记忆深刻。他本来飞在空中,忽然间就不能动弹,僵在半空,用尽毕生灵力,却是无能为力!”

    “至于鸾鸟是如何换了孔雀的身躯,我等并不得知。但鸾鸟确实是在师祖的相助之下完成此事,了了它的心愿。事毕,它向师父道谢。师父便问它换了身躯了,可还有什么不足?鸾鸟便道,换了身躯,完美无缺,便当成为百鸟之王,它要去寻凤凰。师父很是意外,便对它道,是否百鸟之王,并不紧要。可鸾鸟处心积虑已久,哪里听得进去。反而对师父道,事已至此,这一争高下是争定了!”

    听到这里,连韩一鸣都忍不住轻轻叹息,黄静玄又道:“鸾鸟告诉师父,它打听得凤凰这些时日已渐老衰,羽毛脱落,正是它争先的大好时机,不可错过。师祖劝它说,百鸟之王有如此重要吗?是凤是鸾还不是一样。可是它却说,它鸣声清越,远超凤凰,又有了孔雀的身躯,连所落之地都青草开花,这难道不是王者之相吗?你师祖心知此事难以罢休,便道愿再助它一臂之力。鸾鸟喜悦已极,便鸣叫数声,以示谢意!”

    “你师祖便请鸾鸟降临于聿爱,在梧桐树前,取出一张七弦古琴来,调较弦索,便弹奏起来。弹了一曲阳关三叠,之后,又弹了一曲乌夜啼。第三首曲子,弹的是归去来辞。我们几师兄弟,只有佩服的份儿,你师祖的琴技,出神入化,只有你的师父,我的师弟,学到了几分。师父弹到第二首乌夜啼时,便有轻风徐来,越往后,那风吹得越猛起来,我们几个人都有随风而去之势,但是师父寻常是不弹琴的,难得听到师父弹奏,哪里会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