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小东动作更快,只见嗖嗖嗖的三点寒芒激射,那三人的手枪还没完全掏出,便发出三声惨叫,他们各自捂住自己的右手,脸上满是痛苦。
三枚银针已经扎在他们的手上,而还有一枚银针,捏在李小东的手里,已经比在了阮振山的喉咙上。
阮振山目光惊骇地看着他,一只手顿在半空。
他想去扒开他的手,但心里清楚,任何动作都是徒劳,他的速度快如闪电,可以轻易地划破喉管。
一时下,屋里的空气似乎凝结,三个跟班、阮振山自己,都在暗暗地紧张,很担心这年轻人会痛下杀手。
尤其是阮振山,甚至有些后悔,他觉得自己有些大意,他没想到他强悍到了这种程度,竟然比重金挖过来的快枪手还要快了很多。
这个年轻人,极有本事!
“得罪了,阮将军,你输了。”李小东捏着的银针,慢慢从他的喉咙处收回。
阮振山不愧是一介枭雄,只是紧张了一小会,便恢复了镇定。
“不错,李先生果然很有本事。”
他走向红木沙发,坐下身,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问道:“李先生,我还听说你在东海有家药馆,你的医术在当地有点名气?”
李小东淡然一笑,也坐下身道:“阮将军应该不是听说,应该是特意打听过了吧?”
阮振山端了茶杯,吹了吹茶叶道:“阮某听说你在当地治好过一例肝癌病人,而那病人还送了你一面锦旗,不知道这一件传闻,是不是确有其事?”
李小东听了这话,心里有了点佩服。
镇山军的能量果然牛逼,不但控制了土地、人口、武装、以及鸦-片交易,还有这么高效的情报网络,远在万里之外的东海,自己曾治好了唐川母亲的肝癌,他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打听到了,看来冷然冰栽在了他的手里,一点也不冤。
“肝癌病例,我倒是治好过一例,不过跟我的医术好不好没有多大关系,应该说病人的运气不错,发现得早,早期肝癌而已。”李小东拿了一根香蕉,自个儿剥了起来。
他留了点心眼,他不清楚阮振山问起这些是想干什么,便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
阮振山停下茶杯,问道:“那么李先生还治过些什么病例,比如说肝癌之类的疑难杂症?”
李小东心头微微一动,想干什么,难道想请我治病?
他直接说道:“阮将军,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阮将军可以直说,我来这里做客,而我的事情又让将军费心,只要是将军的事情,我自然会尽点心意。”
“只不过现在,我想去看看冷小姐,我很担心她的处境。将军输了赌局,应该言而有信,我希望将军下一道命令,不要为难她。”
听了这话,阮振山笑了笑道:“李先生,这么些年来,你是第一个催我做事的人。不错,李先生果然有点气质,很有胆色,是个人物。”
他招了招手,说道:“王副官,陪李先生过去,按李先生的意思办。”
那姓王的副官躬身说道:“可是将军,开始您已经说了,把那女间谍交给小泉,只怕是已经……”
阮振山不高兴地道:“别多说了,照办。”
“是。”王副官躬身应了一声,不再多言,请了李小东,一齐下了吊脚楼。
李小东前脚出门,后脚就进来一个身穿黑色女仆裙、腰间系了白色围裙的年轻菲佣,向阮振山稍稍鞠了一躬。
“阮先生,诗洁小姐一直在哭,没有吃饭,刚才我给她吃了点安眠药,她现在已经睡了。”
阮振山问道:“采样了么?”
菲佣躬身回道:“已经采集到了。诗洁小姐的头发、口腔黏膜、以及一点血液样本,都在这里。”
她从围裙兜里掏出两支试管、以及用红绳缠好的一小缕头发,小心地放在了茶几上。
侍立在阮振山身后的一个军官上前,用一个小铁盒装了这三样东西,然后当着阮振山的面,用两把不同的密码锁锁上盒子,再贴上密封条,以保证铁盒子里的几样东西,在运输途中不会出错。
之所以这么谨慎,是因为铁盒将要经过陆路运输送往千里之外的曼谷,再由阮振山设在曼谷的办事处派出两个亲信,同时携带铁盒,去曼谷最具权威的鉴定机构做DNA检测,以此来证实阮振山心中的猜想。
阮振山在第一眼看见诗洁的时候,就在心里怀疑,诗洁有没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儿?
因为当年石志军勾走他老婆的时候,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妻,在一起同居了一个月,而他和他的大哥石志军决裂之后,刚好九个月,石志军就有了诗洁这么个女儿。
按照十月怀胎的说法,他有理由怀疑,诗洁的母亲在背弃他、跟了石志军的时候,就已经怀了他的骨肉,不过这种事情无法确认,而诗洁的母亲也从没说起,这只是一个猜想。
但当他第一眼见到诗洁的时候,长期埋藏在心里的猜测便又浓郁了起来,因为诗洁的长相与石志军一点也不相像,他倒是觉得诗洁的长相与自己年轻时拍下的照片有点神似,尤其是那双眼睛,都是漂亮的大眼睛、双眼皮,而石志军却是单眼皮。
要搞清楚这个疑问也很容易,做一次公正而具有权威性的DNA亲子鉴定,足以。
在离吊脚楼几里远的地方,有一座上世纪殖民者遗留下来的教堂院落,此时的教堂已经改成了监狱,用来关押违反军纪的官兵、不听话的罂粟种植户、以及像冷然冰这样的不速之客。
李小东下了军用吉普,跟随王副官快步走入教堂,一边走,王副官一边向他说道:“李先生,有些话我先说在前面,不是我不按你的意思办,而是我们可能已经来迟了,先前阮将军已经同意把人交给一位客户,任由他来处置,只怕你想保下的那位女间谍,已经出事了。”
李小东顿下脚步,问道:“出什么事?”
王副官道:“也许那位女间谍,已经被玩废了。”
玩废了?
李小东更是疑惑,“阮将军的那位客户是什么人,他打算怎么玩冷然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