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也算不得什么生意。我想在剑南买一块地皮。”
王冲笑道。
“哪里?”
章仇兼琼好奇道。
“狮子山!”
王冲道。
听到王冲的话,章仇兼琼和鲜于仲通,连带其他的西南诸将都是面面相觑。本来以为王冲想要在安南的繁华地带置一片地产。但没想到居然是那里。
“王公子,你确定吗?狮子山那一块可是不毛之地。也就是去才洱海经商人的才会偶尔从附近经过。平常的时候,那里方圆数十里都找不到一个人!”
鲜于仲通道。
他们是安南都护府的,对于剑阁以南的情况再熟悉不过了。所谓狮子山,听起来大气,但其实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山而起。
这种地方人迹罕至,接近于安南都护府的控制边缘,可以说根本就是毫无价值。
鲜于仲通实在看不出来,堂堂将相门第的公子,买这么一块小山头干什么
“呵呵,我听一位朋友说茶马古道的生意不错,想在那里建一座基地,在那里休息、屯货,这样也便于插手茶马古道的生意。”
王冲道。
“呵呵,原来如此。茶马古道确实有很大的利润。公子想要插手其中倒也难怪。”
章仇兼琼点了点头,一脸了然。茶马古道其实就是做洱海的茶和乌斯藏的马匹、畜牧的生意,这里面还是有很大的利润。
剑南的大家族里,十家里面至少有七八家都有这种产业。王氏一族想要插手其中,倒也并不奇怪。
“仲通,这件事情回去之后,你想办法立即帮王公子办一下吧。”
章仇兼琼说着对一边的鲜于仲通道。
“是,属下回去之后立即办理。”
鲜于仲通道恭声道。
一座狮子山值不了几个钱,鲜于仲通也明白,这是大都护主动帮自己牵上王家这条线。
继任安南大都护这件事情上,还需要多多仰仗王家的帮助。
“呵呵,冲公子,这面令牌给你。以后你要去安南,这块令牌或许能给你很大的方便。”
章仇兼琼叮嘱完鲜于仲通,手指轻轻一弹,又将一枚金黄色的令牌弹到了王冲面前。
“多谢大人!”
王冲大喜。这可是个意外的收获,即收了狮子山,又从章仇兼琼那里得了一面他的私人令牌。
这趟十日大酒楼之行,王冲最想要的两样东西到手,可谓完美。
“吁!能做的已经做了,竭力而为,余下的就看运气。”
王冲心中长长的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很多。
狮子山是大唐南面边界的一座小山。
王冲想要购买那座小山当然不是做生意,茶马古道的利润虽然不错,但对王冲却没有什么吸引力。
茶叶的利润再大,也比不上海德拉巴矿石带来的利润,更别还有这么多人在里面分一杯羹。
王冲想要师子山,是因为它的地理位置。
狮子山以西,一马平川,那里将是未来帝国西南的战场所在。王冲查过兵部的沙盘地形图,整个区域,数百里的范围,没有任何的天险可守。
而狮子山是那片区域唯一的凭障。
王冲买下狮子山,并不是为了建一个基地。而是要建一个城池,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城池!
一个在战况恶劣到极点的情况下,可以在关键时刻,为十八万大唐的精锐将士提供庇护的屏障!
这样的一个屏障势必要耗费大量的金钱,不是一万,也不是几万,十万,而是甚少百万计黄金,甚至还不一定够。
但不管未来需要花多少,王冲都毫不在乎。
王冲长久的屯积黄金并不是没有目的,那座未来的狮子城,也是为能为未来那场战场唯一能做的了。
高句丽人的上菜速度很快,或许是刀架在脖子上,或许是知道只要章仇兼琼一句话,这附近所有人都得人头落地。
总之,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满满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立即送了上来。所有送菜的侍女上来的时候,全部都是低着头,肩膀手臂浑身发抖。
不过,不管是楼阁内的西南诸将,还是王冲,全部都是视而不尽,只把她们当成最普通的侍女。
“呵呵,听说冲公子对于张虔陀张太守感兴趣?”
吃饭的时候,章仇兼琼突然提起了一件事。
“是。”
王冲没有否认,瞥了一眼对面的杨钊。后者尴尬的笑笑,连忙将头撇过一边。
这件事,王冲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杨钊的功力。这件事自己只对他提过。
“呵呵,那位就是虔陀了!”
章仇兼琼突然指着长长的宴桌末端,一名五大三粗,一个人闷头吃菜,明显有些格格不入的壮汉道。
“都护大人!”
那人抬起头来,看着章仇兼琼,一脸的茫然。显然没听楚他刚刚说了什么。
“居然是他!”
王冲心中大为惊讶。
大唐实行政军分治,张虔陀是太守,有很大的**性。虽然多多少少要受些都护府的节制,但远没有那么大。
王冲没想到,那个坐在桌尾,一个人闷声吃菜的大汉居然就是张虔陀。笑了笑,王冲很快收回了目光。
“还是下次再找他聊吧。”
王冲心中暗暗道。
虽然很想找他聊聊,但王冲心知肚明,现在这个时间,地点、场合,绝不是什么会见的好时机。
在十日大酒楼内待了一会儿,王冲便和大伯王亘一起离开了那里。
“冲儿,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吗?章仇兼琼的事情绝对不能掺和的太深。”
出了十日大酒楼,王亘终于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在酒楼里那么多人,不好说,但是出了酒楼,王亘再也忍不住了。
章仇兼琼是帝国的都护,这种层级太高了。
如果他成功了,王家得不到好处。如果他失败,王家牵扯的太深的话,有百害而无一利。
政治是极其危险的。
那些人绝不会因为王冲是小孩就浑不在意,对于外人来说,王冲其实就代表了王家。
“大伯还记得我父亲吗?”
王冲抬起头来。
“耿直?”
王亘怔了怔,一脸意外,“这件事和他有关?”
“嗯。”
王冲点了点头,“大伯还记得之前宋王殿下举荐我父亲封侯的事情吗?”
王亘点了点头。
“父亲虽然有宋王举荐,但他的资历还是太浅了。另外,兵部已经把父亲和大哥调到剑南附近,那块区域距离安南都护府很近。未来父亲想要封侯,就离不开章仇兼琼的帮助。”
王冲道。
他在不久前受到消息,父亲和大哥已经带的前往剑南附近。虽然过程曲折了一些,时间也漫长了一些。
但宋王还是成功的按照自己说的,把父亲和大哥调过去。
“原来如此!”
果然,听到王冲说的,王亘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如果为了三弟封侯的话,也算是能够接受吧。
登上马车,王亘伯侄很快驱驰离去。
而十日大酒楼,王亘、王冲走后,送别了群臣,楼阁里就只剩下西南诸将。
“智安,你怎么看?”
周围没有外人,章仇兼琼突然转过头来,一脸郑重的看向肘边那名八字须的中年谋士。
“那小子,在说谎啊!”
被称为智安的中年谋士突然一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啊?”
章仇兼琼怔了怔,一脸的意外。他本来是想问王亘的事情,没想到“智安”却提起了王冲。
“呵呵,大人到现在都还以为王氏一族的关键人物是王亘吗?”
智安放下酒杯,微笑道,一脸的莫测高深。
“难道不是吗?”
章仇兼琼意外道。
“大人是入局者迷啊!杨钊杨大人,我问你,你之前隐讳的找过王亘吧,他答应出面了吗”
智安扭头望向一边的杨钊。
“这倒没有。”
杨钊老实道。他是在剑南呆过了,因此深深知道此人在章仇兼琼身边的地位,一点都不敢大意。
“那王亘是什么时候站出来的呢?是不是在你找过那位冲公子之后”
智安捋着胡须,又笑道。
“这好像是!”
杨钊露出回忆的神色,还是有些不明白这位军师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还不明白吗?这件事情的关键不是王亘,而在那个十五岁的孩子。”
智安笑了起来,笑容中有种说不出的意思:
“而且刚刚的宴会你们没有看到吗?这位冲公子向都护大人讨好金牌的时候,那位王亘王大人明显是有些不愿意的。但他却不但没有阻止,甚至连说都没有说一下。我之前调查过,这位王大人以前可是严苛著称啊。明明察觉到有些不对,但却什么也不阻止,这些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你的意思,那个孩子才是王家的灵魂人物?”
章仇兼琼眼中难掩惊讶。
“呵呵,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至少,那位王亘王大人心中是这么想的。没有意外,那位冲公子就是王家未来的家主。都护大人要想在京师站稳脚步,以后还是多和那位冲公子多多亲近亲近吧。”
智安微微笑道。
整场宴会,他的话都极少极少。甚至比那些比那些宴席上请来的小官吏都没有存在感。
但是王冲走后,楼阁内的权力阶层立即显示的清清楚楚,除了章仇兼琼,这个智安在西南都护府内是真正的二号人物。
甚至比鲜于仲通地位还要高。
“这位冲儿刚刚不是有求于我们吗?大人,这可是极好的机会啊!”
智安身体往后微微一靠,带着一脸慵懒的笑容道。
“知道了,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章仇兼琼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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