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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是胡说?师父你看,我这件就没有!”说着,她一挥手不知从哪里招出一件月白寝衣来,也并不容分说便捏诀为他换上了身。
这寝衣乃是绢罗所制,触手微微生温,很是细薄轻软,式样虽简便,针脚却又细密,且隐隐有一段幽微香气透出,显见是耗费了许多心力之作。
白子画目力了得,即使在暗夜之中亦能视物如常,一瞥之下见交领处绣了一朵盛放桃花,便知果然出自花千骨手笔。
着了这寝衣,白子画微觉诧异,脱口道:“你不是说没有贺礼吗?怎的又有了?”
花千骨掩口轻笑道:“昨日里在都中师父说起我镇日为孩儿裁制衣衫时,那口气酸涩的,几乎要直冲霄汉了,显见是怪我只为了孩儿而冷落了你,我知你存了这心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难道小骨竟还能不查不成?所以昨天不过是逗逗师父罢了。”说着,杏眼斜飞,只管觑着他笑起来。
待笑够了,才大剌剌一挥手,圈在他肩上,挑眉道:“师父你只管放心!你待我这般深情厚谊,小骨自然也投桃报李。在我心里,莫说这肚里的娃娃,即是遍览六界,师父你也绝对是排第一位的!且看这寝衣,就是我早早便备下了的,虽不敢说如何如何巧夺天工,但也是我一针一线亲手细细所制,并不敢假他人之手,不像给咱们娃娃的那些,多有出自糖宝、舞师姐等手笔的。现下有了这件衣服,师父也该收一收小气心思,将近日的气平一平了。小徒如今只问一句——师父大人现下可觉满意否?!”
被自己徒儿这般轻轻巧巧就揭穿了心事,白子画颇有些心虚,只是不肯输了面子,便梗直了脖颈,微微别过脸去,轻咳了一声,才道:“为师哪里如你说的那般小气?又怎会同一个未出世的娃娃计较?倒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扣着这衣服不肯拿出来,才当真小气!”
见了她家师父这矫揉造作之态,花千骨自然笑得更是欢畅,先是强扳过他的脸来嘲戏,后终于不可自抑地在他怀中扭来扭去地大笑起来。
被她纷乱青丝拂面、滑腻肌肤相接,又有那一段勾魂摄魄的桃花香气环伺,白子画简直被她闹得心痒难禁,咬牙忍了又忍,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垂手用力握住她双肩,沉声道:“好了,如今你贺礼也送了,虽迟了一日,师父也知悉了你的心意,眼下实在晚了,咱们可该安睡了吧?”
孰料花千骨却轻笑一声,三下两下挣脱了他的怀抱,翻身而起,轻轻巧巧地跨坐在他腰际,伏低了身子,凑在他耳畔吹气如兰地道:“师父,今天小骨要送的贺礼不是这寝衣,而是……脱掉它!”说着,柔若无骨般斜斜滑了下去,伸出春葱般的玉指,先是一扯,露出他一片健硕胸膛来,后又去解他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