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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师父大人说的极是,小骨这就记下了。”花千骨掩扣轻笑,拉了他的袖子正要向前而行,却又被他反手扯了回来,苦口婆心地又对她道:“小骨,你方才还说什么让我陪落风长老闭关个三五日,若我不在,谁来料理你的饮食?谁来周全你的起坐?谁来操持你的……”
哪料他这边话还未完,花千骨已挽了他的手臂笑得花枝乱颤,打断道:“咦?怎么变卦了?方才我在皇宫里提起这办法时师父大人不是还颇有赞许之色么?难道是因为……”她一双大眼骨碌碌转了几转,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半晌,直瞧得他俊面薄红,大有坐立不安之势,才又松开他臂膀,乔张做致地一本正经道:“是,是,是,对,对,对,小骨现今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还是师父大人虑得是、虑得准,怎么可以让师父去陪什么落风长老闭关呢?师父是应该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的才对!而且小骨很是知道,您方才那般说,绝对不是师父大人离不开我,而是我离不开师父大人,嗯嗯,绝对是我离不开师父大人,绝对!”
“你……”白子画被她揶揄得气凝喉噎,但偏偏又无话可说,正要发作,那千灵百俐的小徒儿已偎了过来,收了调笑神色,拉着他千娇百媚地道:“师父,如今身在这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都中,怎可过宝山而不入?不如咱们现在就去逛逛可好?”
听她转了话题,白子画松了口气,低咳了一声,忙点了点头,道:“也是,如今已是晌午,咱们又在这繁华之中,师父便携你去逛逛也好。”
花千骨如今在孕中,是最受不得饿的,听了他的话,流水价地点了点头,扯了他的袖子,欢声道:“当然!来时小骨便见如今这都中商铺林立、鳞次栉比,咱们若不去逛逛,岂不是白来了这一趟?来,来,来,咱们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先寻一家时新的市肆大快朵颐去!”说着,师徒夫妻二人便快步往都中西市去了。
且说那师徒夫妻二人寻了间极大的食肆,点了许多时新的菜肴,花千骨自然是吃得心花怒放,白子画见爱徒娇妻这般恣意,自然也大是畅怀,唤了堂倌斟上酒来,于她对面小酌,不想正在此时,却忽听半空中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竟有一道晴天霹雳自上而下劈了下来,虽离此地虽不甚近,但也不过几十里距离。
这师徒夫妻二人修道已久,立时便辨出了这声雷中大有古怪,正纳罕时,只见天色忽然暗了下来,方才还是日光明媚的正午时分,却忽然变作了如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一般,接着又有无数道霹雳接连而下,炸得人心惊胆寒。
酒肆中的食客见状俱慌乱了起来,纷纷离席,挤在窗边往外观瞧,一时间不是你踩了我的脚,便是他扯了你的衣,纷乱之情不胜枚举。
正乱着,又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狂风,将市上林立的招牌、幌子吹得七零八落,街上的行人更是惊得鸟兽般四散而逃。
“师父,这似乎……”见了如此异状,花千骨已闭目掐算了一番,待心中略有了成算,这才开口,孰料话未说完,耳中只听得“哗哗哗”一阵水响,已有倾盆般的大雨落了下来。
这风雨来得实在诡谲,动静之大,似乎连房屋也随之晃动了起来,不过片刻工夫,门前街巷中已积了半尺深的水。
白子画深知今日之事原有大因果,只是身畔携着孕妻,却又有些棘手起来,正在踌躇时,已被一双滑腻小手拉着扯起了身来,也不知她施了什么法术,匆匆便有护体结界加身,顷刻间二人已腾空而起,穿过层层雨幕,往北疾飞而去。
“师父,快,是泾河方向!”方才花千骨已作法算得了此事之源头所在,故次才拉了他御剑而起,往事发之地急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