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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絮絮说了这许多,白子画却似乎充耳不闻,只蹙眉道:“狸力?那狸力兽擅控土之能,又常群蜂拥起而攻,着实不好应付。小骨,你可有受伤?快让师父好好看看!”说着,也劈手夺过她的手腕来,要探她脉息。
“诶,诶,”花千骨哭笑不得,急急摔开了他的手,护住掌中瘿荔,斥了一声,才道:“师父千万莫要造次,若碰坏了这瘿荔可怎么好?再者,我好歹也是长留尊上的入室弟子,虽不敢自夸如何如何,但又哪有敌不过些些小怪的道理?!”
见她此刻面气息平顺、进出有度,确不似有伤的模样,白子画也便略放下心来,边暗斥自己多思絮烦、杞人忧天,边细瞧了瞧那瘿荔,才点头道:“这瘿荔确是医治心伤的良药,如今正合用。此番咱们能得此奇珍,当真是辛苦你了。如今只有一样——这瘿荔生长之处现下确然没有狸力所扰了么?”
花千骨忙点了点头,松了口气,将那瘿荔收了,才欣慰道:“合用便好,合用便好,那自明日起,小骨就每日采一株瘿荔回来给师父熬药。至于狸力,师父大可放心,我已将巢中所有狸力尸身付之一炬了。”
见她说得轻松,白子画却想着这其中不知有多少曲折,一念及她这般娇弱小人儿两日来无依无靠,为了自己定是受了许多煎熬苦楚,白子画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只管将她拉进怀中,又欲探她的脉息,不料才触上她左手手腕,她却忽然一抖,如游鱼一般滑不留手地躲了开去。
“小骨?!你…难道有什么瞒我不成?!”白子画心中一凛,眉间已隐显怒气,不由分说地拉起她臂上衣袖,果然有一道约两寸长的浅浅伤口赫然陈在她的藕臂之上。
“这……”白子画心中又惊又痛,一手拦住她已扭股糖般缠上来的绵软娇躯,唯恐两相纠缠时碰痛了她,一手执了她之皓腕,只管细细查看那伤处。
但见那伤极窄,前轻后重,入肉却不深,想来当是仅划破了衣衫及皮下不过三分之处,血亦早已止住了。
见他此时盯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花千骨哪里还敢怠慢?咬牙拼了全力将自己手臂自他之掌握中抢了出来,急急拉上衣袖,盖住了那伤处,“嘿嘿”干笑了几声,摸了摸自己的包子头,遮掩道:“师父,这…这……不过是些些小伤罢了,不足道也!”
白子画却是何等心思缜密之人,一瞥之下,已深觉有异,忙沉声问道:“这伤口虽不深,但却极薄及窄,看这形制、方位、受力,倒像是剑伤。小骨,难道这几日还有他人来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