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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早已将此草性状在脑中过了几遍,无奈却始终想不出个端倪来,现下听他如此一问,也懒怠再想,只将自己往他怀里一送,握住他广袖晃了几晃,娇声道:“师父大人,这到底是什么阿物,你就告诉小骨吧!有道是‘教不严,师之惰’嘛,小骨不明白,你这做师父的脸上也不光彩!”
她生来是爱娇的性子,如此时这般撒娇撒痴本也如家常便饭一般,但毕竟现有那耳鼠在旁,白子画也微觉有些不自在,且她方才话中又提及为师之道,令他亦觉汗颜,只得略别过了头去,伸臂将她扯出自己怀抱,让她规矩站好,方换出师长颜色来,正色道:“小骨,那《七绝谱》在你手里也有几百年了,按说早该记诵纯熟的,怎么一到了这蛮荒,就什么都忘了?!”
见他面现寒意、似有薄怒,花千骨也不自禁抖了三抖,低垂粉颈,小手无措地扭弄着衣带,认错道:“师父责备得是,都怪小骨平时惫懒,有违师父教导。”
那耳鼠见了这般情景,也不敢造次,乖巧地向后一缩,躲进了花千骨臂弯之中。
白子画自然知道她从来认错都认得极之纯熟,但未必就此改过,也只得长叹一声,又道:“小骨,咱们既为师徒,又做夫妻,这教而不严,这原怪不得你,本就是为师的错。师父只盼你今后诸事留心,莫要偏废才好。且咱们如今前途未卜,若…若……,你还需自己有个担当才好。”
见他竟有些心伤之意,花千骨更不敢违拗,忙诚诚恳恳地答应了,但到底心中不平,边垂了头,边揉搓着那耳鼠的柔顺绒毛,过了半晌才噘了小嘴,委委屈屈地嘟囔道:“这些年小骨在意的只有乐谱、食谱、剑谱,但此三者之典籍已是浩如烟海,使我应接不暇,故此才在这博物志上留心得不多。”
白子画亦知她于乐谱、食谱、剑谱上用心费力,不过是为了博自己欢心罢了,她修仙时日尚短,杂务又多,也不能对之求全责备、揠苗助长,当下也不再苛责,只低叹一声,心中又怜又爱、又嗔又恼,伸指在她丰润颊上一捏,提点道:“正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干草便是传说中的祝余草,《七绝谱》中曾有提及,食此草者,不饥。”
不想此草竟有如此大的功用,花千骨登时大喜过望,“哈”的一声跃将起身来,抱着白子画的脖颈跳了几跳,却忽然想起方才之事,又灰溜溜低了头,小声道:“师父好见识,小骨拜服!这祝余草当真是个宝贝,有了它,咱们今后就不必为寻找吃食犯愁了,只是不知食一株此草,能抵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