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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千骨一惊,拉住自家师父衣衫,急道:“师父虽已登神位,但却与生而为神的天神不同,不得自由出入神界,如今神界入口禁制落下,哪里是容易得入的?!”

    白子画蹙眉道:“放心,师父自有办法。如今六界风波陡起,你还是留在绝情殿,有长留众仙在,我到底放心些。”

    花千骨心念一动,忙道:“小骨当年在神界多有流连,只怕其中的奥妙连师父也不如小骨知道得清楚明白,若师父带了我同去,说不定能有所裨益。”

    白子画却不愿她有丝毫危险,拦道:“不需如此,有为师一人便可,你若跟去,没得让我悬心。”

    自听他提起这神界之行,花千骨心底便没来由地惴惴不安不起,又不愿让他看了出来,只管抱住他腰身,如扭股糖一般缠上他身去,腻声道:“师父,你便带小骨同去,可好?小骨如今道行也深了许多,一定不给师父添麻烦。”

    白子画伸手按在她肩上,要她稳稳站好,正色道:“莫闹!这是大事,不能由着你肆意妄为。”

    可惜小徒儿却毫不受教,只搂着他的脖颈,嘟着粉唇缠道:“师父,师父,师父,你就答应我吧!”

    “你…你……”白子画惯常耐不住她的软语恳求,已涨红了一张俊脸,动弹不得。

    师徒夫妻二人正自纠缠间,忽有一只附有长留秘法的纸鸟以雷霆之势疾飞而来,稳稳落在白子画肩头。

    白子画微一感应,便知这封书信出自摩严之手,忙弹指施法,那纸鸟立时便化做一张信笺,果然是摩严手笔,只书了几个大字“玉浊峰已遭灭门,速速前往”,字迹甚是潦草,想是仓促所书。

    这一惊非同小可,夫妻二人面面相觑,收了方才的旖旎心思,同御横霜,秉风雷之速往玉浊峰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心思千回百转,白子画亦知此番六界大难只怕是万难得免了,手中握着花千骨的一双柔荑,忽然又生了许多惴惴之情,低叹一声,展臂将小徒儿自后紧紧搂在怀中,默默不语。

    “师父……”费了好大力气,花千骨才自他怀中抬起头来,望着他紧闭的双眸,半晌才道:“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

    白子画长叹一声,放开了她,遮掩道:“并没有,你莫要多心。”

    花千骨伴他多年,自然知晓他的性子,也不多问,只是道:“这玉浊峰开派已历经数千年,弟子成百上千,如今竟在一夕之间覆灭,如此之大的祸事,只怕是连帝君都要惊动了。只是不知是因何之故、是何人所为?”

    白子画摇了摇头,道:“为师亦不知是何人所为。这玉浊峰虽不似长留般弟子八千,但山中仙门弟子总也有千数人,若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一举灭了玉浊峰满门,只怕这道行不在为师之下。”

    花千骨低头想了半晌,又道:“不知这玉浊峰之事与那来自神界的三人可有关联,若真是他们所为,只怕日后天下便要大乱了。”

    白子画蹙眉道:“玉浊峰一向除魔卫道,虽惹下不少仇怨,但却没有哪路人马是可以如此轻易将之倾覆的,即便是杀阡陌亲自出手,只怕也是千难万难”

    花千骨想了一想,又道:“师父,你可还记得两百年前自玉浊峰涤孽池中失踪的残影?如今残影与莫小声已消失于六界中许久了,莫不是他们来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