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ibiquge.net/最快更新!无广告!
花千骨知他正在作法的紧要时刻,忙召出灼然剑,肃立在他身侧,为其护法。
转眼便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白子画低叹一声,收了神通,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道:“为师已竭尽全力,遍寻仙、魔、妖、鬼、人五界,但却仍然无法寻到那莫小声的一丝气息,更遑论知晓其方位了。”
见他额头微有薄汗,花千骨知他着实已尽了力,不免心疼,上前挽住了自家师父,柔声道:“想来这也是天意罢了,既然连师父的通天彻底之能都寻不到那莫小声,可见确实是无法了。好在杀姐姐也未收到什么坏消息,咱们便这样静静待着,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此番这魔铃上所附之气息远较当年莫小声于玉浊峰所遗的那只沉厚明晰,而今在他全力施为之下竟然一无所获,白子画不禁心中纳罕,却又不肯令她无谓担心,只低叹一声,将那铃收入墟鼎之中。
抬眼见天色已晚,白子画便道:“看来今日注定要无功而返了,你也累了一天,咱们便回去吧。”
如此,师徒夫妻二人又回转了客栈。
又过了几日,眼见这邛都城中无事,二人便离了此地,往他处去了。
一路行来,师徒夫妻二人斩妖除魔、扶正锄恶,花千骨的功法道术、眼界胆量亦长进了不少。
展眼便已忽忽过了一年有余,白子画使尽浑身解数却依然未寻到那凶星之所在,他亦知此番这六界大劫只怕是避无可避了,便更着紧为花千骨提升修为、精进法术。
这一日天色已晚,师徒夫妻二人歇在一处荒僻小镇的客店之中。
连日降妖除魔,花千骨早已累得狠了,一沾床铺就睡得甚是昏沉,白子画便将她揽在怀中,阖目入定。
待至四更天,半空中忽然一道电光霹雳,继而便是雷声滚滚,无数闷雷便似响在耳侧一般震耳欲聋。
白子画最是警醒,雷声一至便已睁开了双目,只片刻功夫,花千骨亦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在他胸前蹭了蹭,迷迷蒙蒙地道:“师父,怎么这雷声如此近、如此响?”
白子画抚了抚她散乱的发,低声道:“你细听听这雷声有何不妥。”
睡眼惺忪间见他神色郑重,花千骨也不敢怠慢,勉力醒了醒神,凝神细听这雷声。
果然,越听越觉得不妥,花千骨猛然坐起身来,转身急道:“师父……”
“唉,”白子画一按她肩头,让她又蜷入自己怀中,斥道:“更深露重,小心着了凉!”
花千骨早已习惯了他的小心过愈,也不发作,只蹙眉道:“师父,这雷声很不寻常,似乎是有人在以火云雷鸣咒对战。这是凡间,若施此咒难免不会殃及池鱼,使凡人受雷击之苦!”
白子画点了点头,抚了抚她的墨发,欣慰道:“总算你如今见识广博,竟然识得此咒。此咒是鹿台山一派的绝学,能施此咒者,在派中必定是身份极高、法力极精深之人。不知如此样的人,又为何触犯天条要在这凡间施法作恶。”
花千骨忙捏了个诀,将自己与自家师父周身穿戴齐整,一跃而起,道:“师父,咱们快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