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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澜指着那怪鸟,失声道:“雕形而独角,这难道便是蛊雕?!”

    花千骨御剑而起,道:“这只蛊雕似是幼兽,咱们快追!”

    问澜也忙踏上长剑,催动咒语,道:“好,只是幼兽,想来不足为患。”

    两人足尖一点,便往西南方向追去,但那蛊雕幼兽飞行甚疾,初时尚能目视,但只这片刻功夫便已化做一个小小黑点,难以追赶寻觅了。

    花千骨念着白子画的叮咛,恐生差池,不敢走远,只得无奈长叹一声,住了灼然剑,捏了个诀,传音给白子画,要他前来相助。

    才作了法,只一呼吸间,白子画便已御了横霜出现在两人面前,花千骨指着西南方向,急道:“师父,方才有一只怪鸟往那边去了,雕形独角,似是蛊雕幼兽。”

    白子画展开神识,果然感应到有一魔物便在鹿吴山西南一隅,一瞥之下见二女并未受伤,又恐她们再遇蛊雕,忙挥袖在两人身上布下了御魔结界,道:“你们速速回去,告知众仙家万务小心,打开结界,以防万一。”

    两人领了命,白子画便催动横霜,化做一道精光,往西南方向而去。

    花千骨与问澜御剑回了营地,寻到各仙派首脑,将适才之事与白子画所言一一告知,众人忙约束门人,并催动法力张开结界,护住营地,一时间人心惶惶,莫可名状。

    上上飘亦不敢怠慢,将一众长留弟子聚在一处,连花千骨也不例外。

    但见山风瑟瑟,兽鸣森森,一时间众人杯弓蛇影,心惊胆寒,仗剑在手,四顾回护。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空中金光一现,白子画落下云头,收了横霜,入了结界。

    诸位仙界首脑忙迎了上来,云翳问道:“尊上,可有收获?”

    白子画摇了摇头,道:“方才拙荆见山间有一怪鸟,行类蛊雕,似是一只幼兽,便传音于本尊,待本尊赶到时已不可目视,本尊即刻寻了气息追去,却于片刻间便失了其踪迹气息,无奈下只好施了显影法术搜寻了鹿吴山方圆百里,但却一无所获。”

    闻言,墨徽叹道:“竟然连子画你都没了法子,看来这蛊雕确实非同凡响。”

    白子画又问:“此处可还太平?”

    墨徽点了点头,道:“这里倒是无事,看来那蛊雕随时可能显身,咱们还须小心才是。”

    白子画挥袖加强了周遭结界,道:“各仙派轮流派弟子值守,莫要大意才好,本尊须入定炼化一枚落影石,大约明日便可大功告成。”

    三派掌门闻言,齐声道:“如此便偏劳尊上了,我等定会全力守护此处,防备蛊雕来袭。”

    白子画点了点头,又朗声道:“除了负责警备的弟子,大家各自休息去吧,恐怕明日会有一场硬仗。”说罢,便一挥袍袖,往自己房中去了。

    花千骨本待与问澜小聚,但此时事态危急,到底多有不便,只得随白子画入了屋内。

    师徒夫妻两人归了房中,白子画自墟鼎中取出一颗落影石,道:“这寻常的落影石法力低微,难以使魔物显形,为师要加诸神力于其上,你在一旁为师父护法可好?”

    花千骨忙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心疼道:“师父,炼化这落影石可需耗费大量神力?又要辛苦您了!”

    白子画莞尔道:“你无需担心,这于为师不过是小事而已。倒是方才事出突然,师父还未及问你,遇到了那蛊雕,可有甚闪失?”

    花千骨摇了摇头,摆手道:“这倒没有,师父大可放心。只是没想到这鹿吴山中不仅有雌雄蛊雕,竟然还有蛊雕幼兽,看来此番除魔必定不易。好在那蛊雕幼兽只有三尺来长,看来并无甚特殊法力。”

    白子画叹了口气,道:“书中记载这蛊雕是卵生,只不知你今日所见的蛊雕幼兽年岁几何,若是蛊雕如寻常鸟族一般,这幼兽只怕还不在少数。”

    花千骨却从未想到此节,如今听他一说,忍不住愁眉苦脸,道:“若是这蛊雕成群结队,那倒当真棘手了。”

    白子画揉了揉她的发髻,微笑道:“莫再杞人忧天,一切有为师在呢。现下为师便要炼化这落影石了,你不可怠慢了。”

    “师父放心,小骨定不辱命!”说着,手中灼然剑“仓啷啷”出鞘,花千骨面上一片肃然,恭恭敬敬侍立在白子画身侧。

    瞥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白子画几乎失笑,伸手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道:“哪里便当如此了?!你只需乖乖守在一旁即可,也免得你四处乱逛,劳为师分心。”

    花千骨“嘿嘿”干笑了两声,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包子头,道:“都怪小骨鲁莽,让师父担心了。”

    白子画叹了口气,却不答,只跏趺而坐,结了手印,自指尖引出神力,运功炼化那落影石。

    如此,有花千骨在一旁护法,直至深夜子时白子画方始功成。

    收了神功,白子画将落影石收入墟鼎当中,却见一旁的小徒儿抱着灼然剑,摇摇晃晃睡得正香,忍不住莞尔,替她理了理额前乱发,收了灼然剑,轻轻将她抱起,转身才要将她放在床榻之上,她便已醒转了过来,揉了揉杏眼,朦胧道:“师父,你已大功告成了?”

    白子画点了点头,挥袖替她宽了外衫,柔声道:“夜已深了,快睡吧。”

    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她翻身又再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