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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早已醒了,大手抚上她的长发,应道:“醒了?”
“嗯,好累。”媚眼如丝,微微舒展了下身子,她抱紧了他的长臂,又要睡去。
他却清醒了,摩挲着她肩上那些他留下的红紫印迹,心中涌上了无尽的畅意,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师父,不要,”她推拒着,皱眉道:“一会儿还要抄经呢!”
“那不急。”玉碎般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他到底永远无法忍受她的拒绝,心念一动,便又倾身上来,用缠绵的吻席卷了她。……
正在情浓时分,宅外的结界一阵异动,落十一的声音传了进来:“尊上,弟子携了凤凰泪来。”
闻言,花千骨瞬间清醒了过来,大力推开僵在那里的白子画,翻身而起,弹指整理了妆容,又为自己施了清洁法术。
孰料转头看时,见白子画依旧未动,忍不住推了他一把,蹙眉嗔道:“师父,十一师兄来了,你怎么还不动作?!”说罢,亦施法为他着上衣衫。
白子画面色微窘,缓缓起身,挥袖整理了房间,看也不看她一眼,踱了出去。
花千骨的心思早飞到凤凰泪上去了,三蹦两跳地开了街门,将落十一让了进来。
数月未见,落十一俊逸的面容清减了几分,想来这找寻凤凰泪实非易事,他定然吃了不少苦头。
落十一与花千骨寒暄了几句,便已行至中厅,见白子画正端坐饮茶,忙上前见礼,道:“尊上,弟子已寻得凤凰泪,烦请尊上施法复活糖宝。”
白子画站起身来,摄过他手中的凤凰泪,细细打量。
花千骨已斟了一杯茶来,将落十一拉至下首坐下,问东问西。
落十一悬心糖宝,一边与花千骨聊天,一边偷眼瞧着白子画。
诶?为何尊上惯常冰冷清绝的面容今日如此诡谲?是隐含怒气么?
后知后觉的落十一这才觉得空气中的水汽仿佛都凝结了起来,寒气逼人。
话说,尊上大人这是在生什么气啊?!
难道是和千骨师妹吵架了?
落十一满眼的疑问,暗暗向花千骨投了个疑问的眼色。
花千骨却不以为然,向他灿然一笑,来至白子画身边,拿过他手中的凤凰泪,宝之重之地看了又看,道:“师父,你不是说有办法可助糖宝复生吗?到底是什么办法?”
白子画看着笑语嫣然的小徒儿,长叹一声,暗自腹诽——这徒弟倒是万事不萦于心啊,可怜自己还为她忍得那么辛苦。
落十一听他长叹了一声,倒吓了一跳,以为是糖宝的复活会有何差错,忙起身上前道:“尊上,可是糖宝的复活还有其他难处么?”
看着他焦急的容色,白子画几乎失笑——若是让师兄见了他这最为得意的大弟子如今为只灵虫而患得患失的模样,岂不是要将他气个倒仰?!
挥了挥手,白子画道:“十一,你尽可放心,本尊自有办法。你风尘仆仆,先去客房休息,稍后我需你在一旁护法。小骨,你也大半日水米未进了,去做些简单的吃食来。待夜半子时,阴极而阳始,我自会作法复活糖宝。”
花千骨与落十一喜不自胜,忙应了,分头行事去了。
被花千骨引至客房,落十一哪里能够休息?!只是不停辗转反侧,心急如焚。
花千骨来至厨下做了清粥小菜,为落十一奉上一份,便端了些去寻白子画。
夫妻二人用过饭食,天色还早,花千骨便依旧俯在书案边抄写经文,而白子画则倚在她身后的床头翻阅善本。
花千骨奋笔疾书,好不容易抄完了三十遍《清静经》,抬眼见已是申正时分,站起身来,收拾好了书案上的什物,甩着酸痛的手腕,道:“师父,总算抄完了,而且小骨也真心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白子画放下书卷,微一使力将她拉入怀中,让她在自己腿上坐好,边为她揉着手腕,边道:“辛苦了。”
花千骨却心不在此,大眼转了几转,殷切地望着他,问:“师父,你确实有办法复活糖宝吗?即使我失去了神之血也可以吗?施法后糖宝还需要一段时间孕育吗?复活后的糖宝还有之前的记忆吗?”
看着她一张一阖的粉润双唇,白子画默默扶额,终于忍耐不住,以吻封缄。
她用尽全力推开了他,急道:“师父,你还没回……”
“有为师在,你只管放心便好!”他忽然翻身将她压在榻上,挥手布下结界。
花千骨边挣扎边压低了声音道:“师父,十一师兄还在。”
“有结界。”他已俯身去解她的衣带。
花千骨趁他不备,猛然间坐了起来,红着脸蹙眉道:“师父,等下你还要施法耗费仙力,我们就不要…不要……”
握住她的纤腰向下一拉,他又压了上来,吻住了他,这是今天最具侵略性的一个吻,带着微微的愠怒席卷了她,扫荡着、掠夺着。
半晌,好不容易让她有了丝透气的机会,她怨怼地捶了他一记粉拳,道:“师父,别咬!”
白子画轻笑一声,弹指除了她的衣物,埋首在她耳畔,道:“你当真不喜欢么?”
火热的气息缠绕着两人,低沉的喘◇◇◇◇◇息与细碎的呻△△△△△吟融在一处,连房中的空气也沾染了暧昧旖旎的气息……
毕竟落十一还在,白子画草草释放了自己,将她揽在怀中,柔声道:“你睡一忽,师父到时候会叫醒你。”
“嗯!”她瘫软在他怀中,累得连姿势也未曾换一下便睡熟了。
白子画摩挲着她纯稚的面颊,想着自己的心事:今日糖宝复活后自会随落十一回归长留,倒无可悬心。只是这次极北之行时,故友方壶岛岛主墨徽因门下之事请他前去相助,此事事关一方百姓,他无法推辞,亦无可推辞。但这小徒儿该如何安置?此行恐怕要耗些时日,经历了顾李氏之事,便觉让她单独留在此地实在不妥;长留仙泽过重,于她又无益。看来只有带她同行了,只是此去到底有些凶险,看来他又要日夜悬心了。
长叹了一声,白子画轻轻吻在她额上,紧了紧怀抱,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般密密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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