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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严亦大喜过望,来至他身边,道:“子画,你无甚大碍了吧?”
杀阡陌见此情形,长笑一声,转身上了火凤,扬声道:“小不点,左右已无大事,姐姐寻个地方睡美容觉去了。我送的你的骨哨在白子画那里,莫要让他藏私才好。”
花千骨抬头欲同他告别,却见他已乘火凤去得远了。
白子画朦胧间微睁双眸,却见花千骨执了自己的手,一双大眼中蓄满了泪水,正痴痴地望着自己,瞬间神思回潮,急问:“小骨,你怎么在这里?!你没有受伤吧?”
花千骨摇了摇头,道:“小骨没事,师父,你先别急着说话,快运功看看自己是否还有不妥。”
白子画道:“无碍,为师止需调息片刻便没事儿了。”
花千骨垂泪道:“怎能无碍?师父受了九道天雷,又困于拴天链中这许多时候,定然是损了根本了。”
白子画皱眉道:“天雷?你…你是如何知晓的?”
抬眼间望见摩严便在不远处,他便猜出了其中梗概,忍不住微有怒意,道:“师兄,是你带小骨来的么?”
摩严叹了口气,近前道:“今日若不是我带了她前来,你又如何出得了拴天链?!子画,今日是冥灭与玄恒欲暗算于你,焉知明日又是谁呢?你每每要受天雷之刑,如何能护得花千骨周全?如今她身附妖神之力,若是落入他人之手,可不仅是你这为师、为夫的事情了,那是关乎六界安危的大事啊。”
白子画默然不语,花千骨却想着若是回归长留,那里是仙家福地,又有诸多灵药仙丹加持,于白子画的伤势自然大有裨益,便道:“师父,世尊所言极是,今日之事便是前车之鉴,不如师父这便带小骨回绝情殿吧。”
笙萧默亦道:“师兄,如此一来,你每每封印海眼之时便无需担心千骨的安危了,自有我和师兄护她周全。”
白子画长叹一声,道:“罢了,便如师兄所言吧。”
余下三人听他开言,如释重负,笙萧默与花千骨一左一右扶起了他,摩严召来一片祥云,四人便往长留去了。
及至回归长留,将白子画与花千骨先安顿于绝情殿,摩严便去了封魔阁,隐了妖神之力一节不谈,只说其长老冥灭破功入魔,将阁中事物暂时交待给了执事弟子,待他日便重新选任长老。
如此,白子画与花千骨便在绝情殿深居简出,只除了幽若、糖宝、落十一等几个相熟的弟子,其余人等并不知悉。
摩严将长留所有的仙丹灵药如芥豆般送入绝情殿,迫白子画服下,再加上他每日调息修炼,只过了几日,白子画的伤势便已大愈,连近来几个月的亏空亦补了过来。
却说自那日冥灭与玄恒逃了,摩严不予声张,只派弟子在六界中暗暗寻找,但数日来竟一无所获,摩严无法,只得加派人手继续找寻。
展眼又过了一月,眼见第二日又到了加固海眼封印之时。
月已上中天,露风石上衣袂飘飘、人影双双,正是那师徒夫妻二人。
白子画将花千骨轻轻搂在怀中,执着她的手,抚奏瑶琴。
多年前,亦是如此。
依旧是那曲《谪仙怨》,却情思缱绻,缠绵悱恻。
那时,他们还只是师徒;现在,他们已结成了夫妻,注定相互信任、相互扶持。
如此耳鬓厮磨,他冷冽的气息环绕着她,她诱人的异香侵袭着他,两人都有些醺醺然。
他忽然住了抚琴的手,将头埋在她颈间,浅浅地吻着她,低喃:“小骨......”
花千骨被他吻得略有痒意,轻笑着逃了开去。
孰料此举却激起了他的斗志,愈加急促地追逐着她、追逐着她的所有。
终于,白子画将她按在寝殿门上,左手执了她双手,放于头顶,右手摩挲着她面颊,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的吻一如他的人,果决而霸道,丝毫没有推拒的余地,花千骨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承受着他如火的热情、贪婪的索取和无尽的缠绵。
渐渐地,她亦有了回应,微肿的朱唇吸吮着他灵动的舌尖,绯红了一张俏脸,化成春水瘫软在他怀中。
周遭的空气仿佛变成了粉红色,两人皆是混沌不清,转眼间白子画便将她抱上了床,只三下两下已熟稔地退下了她的衣裙,又弹指熄灭了房中所有夜明珠。
花千骨没有暗中视物的本事,只听一阵轻响,想来是他正在宽衣,如此缓了一缓,她渐渐神思清明,念着妖神之力,便待出言提醒,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尴尬十分。
只片刻,白子画已褪去衣袍,重新躺在她身侧,伸臂将她轻轻揽在怀中,温热的气息吞吐在她耳边,撩拨起了无限暖意。
花千骨愈加烦躁,悄悄扭动了身子,便待挣脱他的怀抱,忽觉周身一阵异样,原来白子画已施法给她穿上了寝衣,并沉声道:“睡觉!”
松了口气,让自己彻底沉迷在他熟悉的气息里,花千骨朦胧睡去了。
白子画却久久不能入眠,把玩着她散在颈间的柔发,心绪纷乱:最近自己总是念念不平,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但无论他如何掐算、推演皆是无果,难道这仅是最近诸事繁杂而令他忧心所致么?
三年的缱绻时光,使他迷醉,让他沉沦,他畏惧哪怕一丝丝改变,畏惧所有可能伤害到她的一切。
他要怎么做才能永远将她置于自己的羽翼下快乐而简单的活着?
思来想去,他叹了口气,紧了紧怀抱,将怀中的小人儿牢牢锁住。
罢了,无论发生何事,只要到时能护她平安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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